说着马元义手指轻轻一动,凭空划出一道符文,随后他在地面之上轻轻一按只听“轰”的一声,二人面前的地面之上顿时蹿出一道足有手臂粗细的土刺土刺之上的锋芒,丝毫不弱于寻常刀剑,若是两军对阵,这么突然出现的土刺足以将对方的身体刺出一个透明的窟窿
秦阳见状,不由得暗暗心惊,暗自庆幸刚刚幸好没有想要直接对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马元义动手否则的话,这一刺下来,自己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在秦阳心惊之时,“噗通”一声,一旁捧着《遁甲天书》观看的郭嘉被刚刚的震动一下子掀翻在地依旧保持着手捧《遁甲天书》之时的样子,好似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恍若未闻一般
马元义手掌轻轻一抹,土刺瞬间土崩瓦解,营帐之中恢复原貌随后笑道:“雕虫小技而已,少主切莫见笑”
秦阳暗暗擦了一下额角的冷汗,勉强笑道:“哪里哪里,军师过谦了……”
马元义随后叹息了一声道:“可惜了,既然少主已经修习过了道术,那余下的问题马某便也不用再问了少主早些休息,我这就去回禀大贤良师了”
说着马元义对着秦阳拱了拱手,便要起身离开
秦阳见马元义好似话里有话,急忙说道:“军师且慢,不知军师这可惜二字从何说起?”
说话之间,已经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在秦阳的心中浮现而出这个念头一出现,使得秦阳心中不由得热血沸腾
马元义微微一笑,说道:“少主切莫多想,少主能够修习回春之术,乃是少主天大的造化这可惜二字,乃是马某口误,还请少主见谅”
马元义越是如此,秦阳越是心急,沉吟了一下之后,秦阳终于开口说道:“军师莫走,实不相瞒,在下并没有修习回春之术……”
“哦?”马元义身形一顿,回过身来颇为玩味的看着秦阳,静静的等待着秦阳的下文
秦阳摸了摸鼻子,呐呐说道:“不瞒军师,我其实并没有修习过道术,也不会什么斗技……,只是如此一来,在这强者如林的黄巾军中显得颇为没有面子,所以……”
秦阳胡乱编了一个理由,慢吞吞的说道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不待秦阳说完,马元义突然朗声大笑其实他早已知道秦**本就没有修习任何道术只不过,这话还需秦阳亲口说出,如此一来,接下来再谈的时候便可以牵着秦阳走了
“那么少主,我且问你,你可真的是大贤良师的骨肉至亲?”马元义笑罢重坐下,再次开口之时已是言辞犀利,目光之中一改刚才平淡之色,眼中精光四射使得秦阳不敢直视
“我……”秦阳被马元义如此一问,不由得心中一惊看来张角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底细,否则这马元义即便是黄巾军元老,恐怕也没有这个胆子前来质问自己
0008章知天命
(请牢记)(请牢记)“我素知军师在我黄巾军中居功至伟,堪称开国元老。可是却不曾想,军师也是那种世俗之人!哈哈,可笑!”秦阳略一迟疑,竟然朗声大笑起来。
“哦?少主说的倒是有趣,我马元义乃凡夫俗子不假,只是不知少主此话如何讲?”马元义目光微微一闪,含笑问道。
见马元义没有翻脸,秦阳心中有了一些底气,继续说道:“今我黄巾势大,汉室衰微,若说取得天下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到时大贤良师必然登临大宝,君临天下。可是如今大贤良师病重,想必已是垂危之时,军师乃是军中实权人物,举足轻重。本以为军师超凡脱俗,早已不争,没想到即便是军师你,也觊觎这权倾天下之位。你说可笑不可笑?”
秦阳骤然说出这么一套理论,马元义倒是心中一怔,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多事情,而且张角病重之事乃是军中机密。虽然军中也有一些传闻,但是真实的情况却几乎没有人知道。
“这么说,少主是以为在下觊觎黄巾大权,想要质疑少主的身份了?”马元义说道。
“是与不是,军师心中自知,若非如此军师又何必亲自前来试探于我呢?”
马元义不置可否的说道:“那少主以为大贤良师的病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秦阳微微一笑,对于这段历史他早已心知肚明,于是淡淡说道:“若是我估计,恐怕大贤良师的寿命只有短短数月……”
听秦阳不假思索便道出真相,一直淡然自若的马元义面色终于有了改变,他不由得开始重新审视起面前的少年来。阅人无数的他几乎可以断定,秦阳说此话之时绝对是有着十足的把握,绝非是管亥那种军中将领那般胡乱猜测。
半晌之后,马元义终于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少主学究天人,我马元义竟然没有看出,失敬失敬……”
说罢,马元义缓缓起身,又长叹一声说道:“既然少主已然洞悉天机,那不妨与大贤良师见上一面,如何?”
说着,马元义随手一招,郭嘉手中的那本残缺的《遁甲天书》陡然飞起落入马元义手中。随后马元义头也不回的向着帐外走去。他的语气虽然是与秦阳商议,但是却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态度。
秦阳焉能听不出马元义之意,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秦阳只能随着马元义一起走出自己的营帐。营帐之中只剩下兀自状若雕塑一般的郭嘉,双手好似依然捧着一本书卷一般,一动不动。
金顶大帐之外,秦阳独自一人心中有些忐忑。此时帐内议事的众将早已散去,大帐门口两个凭空幻化出的黄巾力士把守着金顶大帐。莫说是秦阳,便是一般的将领想要靠近都十分危险。
“少主,大贤良师有请。”半晌之后,马元义从金顶大帐之中缓步而出,对秦阳说道。语调虽然甚为平淡,但是秦阳却是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凝重之气。
秦阳深吸了一口气,对马元义一抱拳,随后大步走入金顶大帐之内。马元义并没有随着秦阳一起进入,而是负手站在门口,显然早已得到了张角的吩咐。
随着帐帘的放下,秦阳眼前的光线陡然一黯,不过金顶大帐之内充斥着的那股难以言说的诡秘气息却是让他不由得心下凛然。
“小友,请坐。”大帐中央那被幔帐所围拢的祭坛此时显得更加朦胧,就在秦阳的目光刚刚适应这昏暗之时,祭坛之上传来极为微弱但是却极富威严的声音。
秦阳没出声,在靠近祭坛的位置坐下,静静的等待着张角的问话。从刚刚那一声“小友”的称呼来看,显然是自己的身份已然被对方拆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