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不经心“嗯”了一声,看到锦鲤、锦鲢已安全撤回到盾牌阵内,听到锦雅无意中说出的话,不由心中一动,心忖:对啊,要不是对方是我们认识的人,根本就没必要蒙上脸,他这样做,应该是怕我们认出他,难道他是我们认识的人?他到底是谁呢?”
我迅速转动脑筋,想到这个人有可能跟我直接打过交道,我在大荒结仇甚多,只是他不可能是仰云、同心、神谷这些部落的人,因为当时这些部落假如有这样厉害的射手,早就会出面,而不是要等到现在助望山部落跟我方交战。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是另外一个部落的人,怕失败后遭到我报复,才蒙面现身望山部落助战,只是我很快又否则了这个推断,因为没有任何理由能够确定,我今后会到那个部落遇到他,也就不存在害怕我报复。因此,我判断他极有可能是最近认识的人,而且还跟我有仇。
我心里突然隐隐有种兴奋的感觉,以前我不喜欢动脑筋,想太复杂的问题经常头疼,这次想了一下,居然也能推断出一些事理,思路明快多了,对事物的判断也变得清晰,看来脑筋是越动越好使,我突然有了一种成就感,发现动脑筋也不是很难的事!
想到这里,我想到一个辨别对方身份的办法,立即高声道:“蒙面人,你可以把脸上的那个虎头玩意儿摘下来,因为我已认出你是谁,不用再遮遮掩掩了。”
蒙面人一愣,继而狂笑道:“不可能!公孙灿,你跟我玩这手还差得远,你若是知道我是谁,就不可能称我为蒙面人,该直接喊我的名字……”他说到这里,突然发觉有点不对劲,忙住口不说。
我就是想诱使他开口说话,通过听他的声音判断他的身份,只是他突然警觉,没有继续说下去,我暗道遗憾,对方声音听起来仍是那么熟悉,知道自己肯定认识他,还打过不止一次的交道,只是我跟大荒的人接触时间不长,一时之间无法判断他是谁。
正在这里,那边的山头上,蒙面人的身边,出现六、七个人,都是气宇轩昂,身后簇拥众多武士的护卫,显然身份颇高,为首一个人五十多岁,身材壮硕,天庭开阔,狮鼻海口,颌下长须,一双眼睛异常锐利,向我方望了过来。
我认出他就是我曾暗中见过的那个指挥伏杀我的家伙,当时我就判断他极有可能是望山族之主,现在看来,肯定他就是望山部落的族长肃谷。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气往上涌,牙齿咬得脆响,声音立即传了过去,恨声道:“肃谷,你终于露面了。”
肃谷并不能看到我,只是注视这个方向,高声道:“公孙大神,我没有想到你玄力如此高强,上次的事,我很遗憾。”
对服软的话,我们都爱听,只是这次却不相同,想到游无天惨死的情景,我怒火中烧,喝道:“呔!游无天的惨死,无数将士的死亡,仅能用遗憾二字解释吗?肃谷,你既然做出逆天之事,现在就得付出灭族的报应,谁也改变不了你们的命运!”
肃谷脸色铁青,显然是在强压怒火,勉强躬身道:“公孙大神,所谓不知者不怪,我们当时处于敌对局面,我方的人杀死你方的人,也是情有可原,若是大神同意,我愿率部落投降,除了不再干涉你们攻打角族外,还将年年进奉,朝拜大神。”
我冷笑道:“不必了,攻打角族势在必行,谁阻拦我就灭谁,肃谷,是你自己种下灭族的种子,现在想投降,已经迟了。”
蒙面人忍不住狂嚎道:“公孙灿,你以为自己是谁?有我在,你别想攻破望山部落。”
我仰天大笑,突然明白这个蒙面人是谁了,道:“机会永远都在我这一方,也许你自视甚高,但你从来就没赢过我一次,呵呵,妄想螳螂挡车,你是找死!”
肃谷终于变色道:“公孙灿,要知道逼急的羊有时也会顶死狼,你不要逼我们。”
我纵声长笑,道:“没人逼你,是你自己狂妄无知,竟敢卑鄙无耻伏杀我的人,这次我就要替所有死者讨还公道,我要让大荒所有的人看到,凡是对不起我公孙灿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我已有些不耐,挥手发出一股劲气,托起锦雅缓缓飘到柒林、兰菽等人身边,元神发出声音叮嘱道:“你们就留在原地,保护锦雅。”
说着话,我又向前面队伍传出声音,喝道:“闪开!”催动坐下的貔,向前奔去。
前方的队伍快速向两边散开,闪出一条通道。貔“嗷……”的一声低吼,声震旷野,声波直送出数十里开外,撒开四足向前狂奔而去,大地立即发出沉重的震动声,整个天地似乎都在摇晃。
肃谷等人大吃一惊,没想到我说打就打,而且动作这样的快捷迅速,尤其是他们不知道我坐下的是什么怪兽,那种声威已令他们胆寒。山峰上的望山族人发出慌乱的叫喊,有人连声催促发箭。数百支箭向下倾泄而下,飞蝗般向我集中射来。
貔奔起来像一阵狂风掠过,掀起巨大的气浪,能够直接将射到的箭碰飞,只是我怕这样还不足以抵挡强弓射出的箭,一只手抓紧貔头上的独角,一只手按到貔背上,注入强大无匹的异能,整个貔和人形成的一个巨大的气流屏障,箭矢射到我五丈之内便即爆成粉末,这是何等的玄力,这种威势让双方的人都看傻了。
半晌,我方的将士才轰然爆发出一阵狂喜的呐喊,锦鲤、锦鲢、充数、蓝田生、崇天这几大高手也扑了出来,随在我身后向山峰冲去。我方五支队伍重新潮水般向前推进。
五十丈……三十丈……二丈……没有什么能够阻住我和貔的去势!
快如闪电,势若奔洪,眼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