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以酒养店,以店卖酒,李老弟真是个商业天才,老夫想在你的今思酒楼上投上一股,你看如何?”
李思业沉吟了一下问道:“不知王爷想要多少股份?”
“我用二千缗买你二成股份,如何?”
“我们俩现在一共也只有这三千缗的奖金,王爷用二千缗买二成股份,给的钱实在太多了。”
“哈!哈!哈!年轻人,我欣赏你的诚实,二千缗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不算什么,如果你们觉得多的话,不妨再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王爷请说!”
“只要每天送我一壶‘今思饮’就行了。”
在回去的路上,金小乙奇怪的问道:
“李大哥,你那些生意经是什么时候想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其实那些都是我原来准备开兵器铺时想的,兵器铺没开成,倒用在了卖酒上。”
“哈哈!我们现在有五千缗了,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招人!开店!”
半个月后,在临安最热闹的大街上,一家新的酒铺‘今思楼’正式开业了,临安酒中新贵‘今思饮’夺冠的传奇故事早已传遍全城,为大街小巷的权贵及普通百姓所津津乐道,在今天今思楼的开业式上几乎临安各大酒楼的掌柜们都闻讯赶来,因为今日今思楼要拍卖它的第一坛‘今思饮’,当然,装‘今思饮’的容器不再是汉朝古陶了,而是换成了龙泉窑烧制的青瓷白玉坛。
申时三刻,第一坛‘今思饮’在激烈的竞争中以五百贯的价格被和乐楼拍走,接下来今思楼的另外三种酒‘含碧酒’、‘紫琼酒’和‘阳关酒’开始大量上市供应,‘含碧酒’味道较为清醇,是用传统方法酿制的一种好酒,主要供应给有钱的达官贵人和士大夫们;‘紫琼酒’也是用传统方法酿制的一种度数较低的酒,口感甜美,主要是给妇人和孩子所喝;而‘阳关酒’则是用‘今思饮’的二道酒和三道酒为母酒勾兑而成,味道醇厚而辛辣,主要是销往北方和底层的百姓人家。由于适销对路,又有今思楼的牌子,所以三种酒均取得了不俗的业绩,金小乙后来还想出一个点子,每天晚上在今思楼前挂一灯谜,第一个猜中它的,则可以得到一小壶‘今思饮’做彩头,这样便可以吸引文人的参与,提高今思楼的知名度。
随着事业的逐渐发展,一年后,李思业二人又在金陵开了一个今思楼分店,而临安的总店也一再扩大,已经能排进临安大酒楼前二十名,但不管事业怎么兴旺,有一点是二人从来不变的,那就是‘今思饮’的酿制过程绝对不能有外人的参与,一直是二人在以前的那个秘密的场所里亲自酿制,他们非常清楚,泄露了机密就意味着失去财富。
这一天,今思楼又开始了‘今思饮’的拍卖,李思业坐在拍卖大厅的一侧,这一年来他生活稳定,倒也长胖了不少,知道他还是单身后,要给这位新贵说媒的人几乎不亚于每天前来参加拍卖的客商,甚至连兰陵王爷都动了心思,竟一时性起想把自己最小的女儿—宛平郡主赵菡许配给李思业,但却被李思业以身份悬殊而婉拒,事后兰陵王因赵菡年纪尚小也罢了这个念头,不过此事被赵菡知道后,倒女扮男装悄悄跑到今思楼看了李思业几次。
李思业看着今思楼的秦掌柜指挥着小二们最后布置完了拍卖会场,突然,有人从后面在他肩头轻轻一拍,他转过头来见是兰陵王爷和另一名面色惨白、鼻子上长了个小肉瘤的年轻人,只见这年轻人身穿上等湖绸长褂,手拿一把描金小折扇,扇上所题是欧阳修的《醉翁亭记》,为苏轼所书。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五、六个从人,皆紧身短打扮。
“王爷几时来的,思业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贤侄不必多礼,金小乙呢?他是去怡红院了,还是去丽春楼了?”
“不清楚,不过昨天听他说起丽春楼来了个红袖姑娘,我估计他去捧场了。”
“捧场?说得倒是好听,分明就是去嫖妓,他的那点爱好,京城谁不知。算了!不提他,贤侄,你今年也二十三岁了,也该早点成个家了,须知大丈夫无妻而不立。”
“多谢王爷关心!这位是?”他见那年轻人笑容随和,便忍不住问道。
“他是我的、我的”兰陵王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
“我是王爷的外侄同时也是他的师爷,姓赵,平时不大出门,你叫我赵师爷便是,我听王爷说你这里有一种稀世之酒,所以想来看看。”
李思业不禁诧异的看了一眼兰陵王,意思是我每天都送你一壶‘今思饮’,他怎么会不知?兰陵王脸微微一红,并没有答话。
就在这时,拍卖会开始了,三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各位!今天是拍卖编号为四百三十二号的‘今思饮’一坛,老规矩,价高者胜出,现在底价为一百贯,各位可以开始喊价了。
“时楼出一百二十贯!”
“高阳店出二百贯!”
“我遇仙楼出二百四十贯!”
“郭尚书府出二百六十贯!”
喊价声此起彼伏,突然最外围有一个声音传来:
“我出二千贯!”这个声音便是从李思业身边发出的,李思业定睛一看,正是和兰陵王同来的那个赵师爷,这时所有的人都扭头看来,皆被他的报价惊呆了。
“这位爷出二千贯,可有人竟价?”拍卖人连喊三声,皆无人应价,他一敲小锣。
“定了!这位爷,这坛四百三十二号的‘今思饮’就是你的了,不知你是现钱交割还是用银票?”
“我没带钱!”
话音一落,大堂里立刻发出一片“嗡嗡”之声:
“没带钱却来参加拍卖,而且还报出二千贯的天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