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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工,基本都是贵人!船工们可不是傻瓜。
夫罗见这些小伙子对他热情,脸上始终乐津津的,心里也在感叹,到底还是本地人热情,怪不得有句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张哲准是因为他的种族而防备的,旋即,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那小子身边不是还跟着一个黑鬼吗?黑鬼也不是华人啊!怎么不去歧视他?看来是自己多想了,这小子八成是想证明自己的忠诚。
想到这一点,夫罗的心里轻松了许多,认为张哲不是在搞种族歧视。
可怜夫罗存在这种想法实在大错特错,张哲还真就有种族歧视,不,确切的说,不单是排斥那么简单,对于印尼人,张哲更有说不出的恨意,排华事件在印尼多有发生,只要是有良知的华人都不会喜欢这帮猴子,张哲曾多次在国外频道上见过报道,只是国家对此事的态度让人心寒。
若不是有张正斌的种种解释,张哲早就对国家失去了信心。
夫罗不知自己的处境,心理上的负担也轻,在他眼里,哪种人都无所谓,只要你不来影响他的生活,就算多死一些同胞也没什么关系,这社会就是这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船厂这里只有十几名守卫,由于这里的船多是半成品,所以雅加尔很放心这里的安全,并没有想过要加派人手,这也使得夫罗大模大样的走进来,而不被人怀疑。
船厂的面积很大,船工也非常多,因为岛上的居民除了种植养殖以外,就只有这里还算一份工作。
找到一名热情的小伙子,夫罗询问起罗戈的下落,说来也巧,这小伙子刚从罗戈那里过来,见夫罗问起,很热心的给他引路,直接将夫罗带到一艘正在焊架的渔船边,指着其中一个赤luo着上身,满脸黝黑的小伙子让夫罗确认。
见对方迷惑的目光,夫罗开口道:“你叫罗戈?你不是看门么?跑这来做什么?嘿,看你这长相怎么和你姐姐差距那么大?哦对了,你有没有姐姐?嗯?看什么,快回答我,你是不是罗戈?”
罗戈正在为一个焊接头痛,见有人带个老头来找自己,这老头还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当下额头布满黑线,电焊往地上一丢,就对夫罗拉开了架子,看他那凶恶的模样,真像是要把夫罗给拍圆了!
夫罗猛地一惊,不jin后退了两步。
看着老头惊骇的模样,罗戈得意的笑了起来,他也不蠢,知道吓唬一下就够了,如果真打他一顿,就算是爷爷也很难保住自己,毕竟这老头是印尼人,而他自己是华人。
他这一笑,倒让夫罗轻松的许多,忍不住再次询问:“罗戈?你是不是还有个姐姐?你姐姐长的比你好看?”
夫罗一激动又说了错话,这罗戈mo了mo脸,突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这老家伙有病是怎么的?老拿自己和姐姐相比,他这煤窑里挖出来的“黑”人,哪能比得上bai皙美貌的姐姐?
正想骂他两句将他赶走,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询问:“你认识我姐姐?”
夫罗基本确认了罗戈的身份,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有些怀疑,毕竟这小子一双黑眸和芊芊那小丫头太像了,还有其他一些五官,除了线条粗犷一些,几乎就是和芊芊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确认了他的身份,夫罗自然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bao露自己来此的目的,便原地转了一圈,负手笑道:“我当然认识你姐姐,而且关系还不错,我来这里,也是因为你姐姐。”
当夫罗说出关系不错以后,周围忙碌的船工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看着他和罗戈两人一脸暧昧的笑容。
罗戈可受不了周围的目光,虽不想和这干瘪的老头扯上关系,却也不能当众翻脸,只好沉着脸将夫罗拉到一旁,打量了一圈四周,直到确认没人跟来,这才问:“我姐姐叫什么,长什么样?叫你来找我什么目的?”
夫罗有些沉默,虽然死一个女人在他眼里不算什么,可面对这女人的亲人,却有些难以开口,想了想,才从兜里掏出那条项链:“你姐姐出了点事,希望我带你离开这里!”
早在夫罗掏出项链的时候,罗戈就感觉有些不妙,难怪今天心里堵得难受,原来是姐姐出事了,他一把从夫罗手中抢过项链,抚mo着光滑的珍珠,眼神变得焦躁异常,突然抓紧夫罗的领口,厉色道:“快告诉我,我姐姐怎么样了?”
他的力量很大,让夫罗险些喘不过气来,急的跳脚:“你,你快放……放开我,我,我,你这样,让我怎么……说啊!”
罗戈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急忙将手松开,声音却更加急迫:“求你了,快告诉我姐姐的情况,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记得姐姐说过,就算死,也一定不会摘下妈妈送给她的这条项链!”
夫罗无奈的翻番白眼,只好将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你姐姐死了,摘下这条项链是想让你相信我,好了,我话也说完了,你该跟我离开了吧?”
“离开?”罗戈声音一厉,夫罗的话对他打击很大,几乎让他失去理智,再次揪住夫罗的领口,罗戈的眼睛里满是激怒和恐惧:“老家伙,你最好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姐姐跟在小姐身边怎么会死?难道是小姐?不,应该不会是她,没有理由啊?”
罗戈自言自语,很难接受姐姐死去的事实,见夫罗还是一脸肯定的表情,手上顿时加大了力度:“你,你告诉我,是谁害了她?如果你不说,我马上杀了你!”
夫罗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哪辈子没做好事,自从水牢出来后,就没有过一分钟安宁,此时此刻,他真觉的自己疲惫了,黯然垂下眼皮,也不挣扎,任由罗戈在那里发疯的摇晃自己。
夫罗原本是心灰意冷,以为罗戈真要失去理智掐死自己,所以才有这种表现,却不想,这种表现让罗戈相信了他的来意。
脖子忽然一松,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夫罗一pi股摔在了沙地上,火la辣的疼痛让他jing神一振,想到自己已经吃了那么多的苦,就算再苦一点又能怎么样,只要能保住性命,终究可以用其他方式补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