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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遗憾的耸耸肩:“这里是城主大人的地方,城主大人自然怎么说都行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说是我冤枉你?”雅加尔愤怒的将那隐推到一边,站稳身子,恶狠狠地看向张哲。
“这我可没说,我也不认为城主大人在冤枉我,毕竟,我都不知道城主大人说我出千的凭据是什么。”张哲装模作样的翻着白眼,并不把愤怒中的雅加尔放在眼中。
布雷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有这么好的借口,不找点麻烦也太对不起自己这条受伤的手臂了,他猛然转向张哲,双眼不怀好意的看着这个比自己优秀那么一点点的男人,心理算计着用什么方法可以让他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正想着,一旁的那隐却忽然开口了:“也许,他真的没有出千。”这句话是印尼语,张哲听不懂,可落到雅加尔父子耳中确如晴天霹雳,让他们流露出一种难以相信的表情。
那隐给雅加尔使个眼色,雅加尔张了半天嘴巴,最终叹息一声,有些屈服的看着张哲说:“好吧,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现在,我认输。”
张哲想不到那隐一句话竟然能够左右雅加尔的思维,同时也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目的,心中渐渐有些不安,甚至不确定的问:“这么说,城主大人是承认我们之前的赌注,让这位先生回答我的提问喽?”
见雅加尔默然点着头,布雷再也忍不住摇晃起雅加尔的手臂,大声质问道:“父亲,您疯了吗?这小子明明是在作弊,您却真的认输,这时候可不是讲面子的问题,我劝您先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说不准他自己还会承认出千呢!”
雅加尔又不是傻瓜,这些小事哪还需要布雷去提醒,只是他有些不得已的苦衷,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看着父亲逐渐冷却的面孔,布雷下意识的收回手臂,他知道,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没用,父亲已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张哲可不管布雷怎样,他的目光已经热切的放在那隐身上,“先生,现在,请您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那隐没有做任何表示,一脸冷冰冰的站在那里。
张哲不以为意,沉吟半晌,问出第一个问题:“请问那隐先生会不会赌术,或者千术,我想听真话!”
那隐嘴角微微抽搐,低头跟雅加尔说了一句什么,雅加尔眼皮一跳,冷哼一声说:“那隐告诉我,他有一个师傅,他在师傅那里,学过一些赌术。”
张哲的心变得有些紧张,紧了紧拳头,接着问:“请问你的师傅,是男人还是女人,亦或者,有两个师傅?”
那隐再次嘀咕一番,雅加尔跟着解释:“他说,他只有一个师傅,至于是男是女,他也不清楚。”
张哲变得异常激动,指甲也因为用力过猛而深深陷进肉里,浑身打了个哆嗦,他接着问出了第三个问题:“教你赌术的师傅,现在在哪里?”
那隐忽然一笑,那笑容残忍异常,简单的说了一句,就低下头,不再与张哲对视,雅加尔却因为这句话,变得有些幸灾乐祸,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打着,比那隐更加残忍的笑道:“他说,师傅已经被他杀了,至于尸体……他也不清楚,或许腐烂了,或许已经被野兽翻出来吃了!”
一瞬间,张哲一颗心坠落谷底,所有的希望都因这一句话而破灭,同时,他的海中开始混乱,记忆中,女人完美的容貌渐渐开始模糊,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努力想看清女人的相貌,可一切都已经迟了,内心深处存在了整整六年的女人,就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张哲再也捕捉不到,哪怕一点一丝的痕迹。
他很愤怒,同时,又很彷徨,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才好,甚至没有想过该如何面对那隐,难道他杀死的一定就是那个女人?不能是那个男人或者其他人?世界上不一定只有一个人懂得这种手法,或许,这只是巧合,真让张哲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女人,去得罪一个可以威胁他生命的人,那是不切实际的。
没人打扰张哲,就连布雷,也在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因为张哲脸上的表情太丰富了,丰富的就好像一部电影,让人很难捉mo他内心在演绎什么,却又想猜测出他的内心。
直到外面争吵声响起,才打断了众人的思维,包括张哲,也被外面的争吵声惊醒。
见大家都拿目光看向自己,张哲微笑一声:“既然该问的都已经问了,我想,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现在有人来带我走,那我只好就此告辞了!”他向雅加尔一抱拳,不冷不热的扫了路丁一眼。
路丁显然也不愿多待,点了点头说:“这次真应该多谢城主大人的邀请,更要感谢城主大人送给我们老板的礼物,老板说了,他对钱不感兴趣,所以,在来之前已经跟我交代了,除原定的一亿美金之外,这家伙旗下的全部资产也会转到城主大人名下,不知城主大人认为如何?”
听路丁要把张哲旗下所有资产都转给自己,虽不知那是多少,但从张哲的存款额看,就一定不是普通产业,又可以增加一笔额外收入,雅加尔原本的愤怒在这一瞬间全都没了,脸上也忍不住笑开了花,就连外面的争吵声,都不打算过问了,他热情的拥住路丁,在他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半天,虽然用的是英文,但声音太小,张哲一句也没有听到,只是对他那奸诈的眼神微微有些不满,不知这家伙又在打着什么样的坏主意。
两人交头接耳半天,最后才大笑着放开对方,路丁看了一眼张哲,招手道:“走吧伙计,你应该陪我去见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