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额头布满黑线,痛苦的抱住脑袋,心中直叹自己遇到瘟神了,尤其是见他身前的鹅肝酱被渐满了油星,这服务生差点就暴跳起来,钱,这些可都是钱啊,为了这次聚会,城主可算是下足了本钱,单是在食物方面就几乎掏空了城中所有存货,平时难得一见的食物全部被搬上桌招待贵宾,可你就算在尊贵,也不能浪费啊,仅是这一点鹅肝酱,就得够他一个服务生端一年盘子了,你不吃也不能这样糟ta,没见别人都还没吃的么?
服务生真想跳过去掐死这无耻的华国人,若是被其它客人看到一定会非常恶心,谁也不希望吃别ren口水吧?别说是他一个华国男人了,就算他是美丽的海瑞拉小姐,真把食物糟ta成这样,也不会有人吃得下去。
张哲可不管服务生怎么想,他是吃的津津有味,贵族?呵,可笑,真正的贵族有谁会挖空了心思摆这奢侈的宴席?充其量也就是个暴发户而已,你不是有钱吗?你不是打算用老子换钱吗?好,老子就让你显摆,别的做不了,吃也得把你吃死!
放下yao剩的半截鹿腿,张哲抬手就给一只熊掌抓了起来,看也不看额头布满黑线的服务生,再次大口撕yao起来,那感觉痛快,啧啧声引得周围无数nan女蹙紧眉头。
放下熊掌,张哲的目光又转向牛排,这雅加尔做事周到,为了照顾个人的口味,他特意把牛排分成数份,张哲喜欢半生不熟的牛排自然把目光盯上那块血淋淋的,想也不想的抓在手里,一路走着一路吃着,很快,就把周围一些食物上沾染了血脂和油汁。
这种近乎是故意捣乱的吃法,顿时惹起众人不满,早有人将这些汇报给了尚在赌牌的雅加尔,雅加尔一听,这还了得?照他这样吃法,一圈走下来,今晚的客人就别想进餐了,就算饿的受不了,恐怕也不好意思吃他弄脏的食物。
当然,这种后果,自然是所有人都把怒气发在他雅加尔身上,真这样的话,他就是无论怎样补偿,都不可能解开众人的心结。
雅加尔本就输了不少钱,此时再听到宴会上有人捣乱,哪还能够忍住,对着进来通报的服务生开口就是一阵怒骂,骂过之后,才问宝贝儿子布雷怎么不去制止这些。
那服务生不敢撒谎,只好告诉雅加尔找不到布雷少爷。
找不到布雷,也能找到海瑞拉吧?是她把那混小子领进来的,怎么可能不问一声就私自离开?
服务生依然无奈,说实话,不到紧要关头,谁敢把这事告诉城主?这不纯粹找死的么?他也是实在找不到少爷跟小姐才跑来找雅加尔的。
告诉雅加尔他女儿也失踪了,差点把这个老家伙气昏过去,本想丢掉手中的牌出去看看,可又偏偏碰到一个不能拒绝的人物,在尊贵的客人面前发生这样的问题,雅加尔的一张老脸早就涨成了猪肝色,yao牙切齿的要让服务生一定将布雷和海瑞拉找到,而他自己,依然无奈的陪客人赌钱。
发生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将雅加尔请出,只能说明雅加尔所陪的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重要的让他宁愿放弃外面所有人,也要努力讨好身边的几个家伙。
原因很简单,只要把身边的几个家伙照顾好了,他将来在海上的实力至少要扩大到一倍以上。
目送服务生惊恐的离开,雅加尔迅速恢复平静,小心跟身边的几个人陪笑道:“让几位远道而来的朋友见笑了,都是我那女儿太顽皮,居然找了这么个小家伙参加晚宴。”
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摇头笑道:“不,不,雅加尔城主不用自责,这些和海瑞拉小姐并没什么关系,小姐似乎对我们部长很热情,正在房间里陪他呢。”
听年轻人这么说,雅加尔心里一动,暗想这小妮子果然是自己养的,这么快就和能源部长搞好关系,真是不简单啊,雅加尔心中喜悦,暗想如果宝贝女儿能牵住能源部长倒比自己在这里费劲巴结他手下要好得多。
女儿无非牺牲一xia身ti,说不定真能换来和部长大人的合作也说不定呢?
雅加尔越想越乐,只觉之前的恼怒已经一股脑全都没了,立即换上热切的笑脸,吩咐荷官发牌,继续开始自己的输钱大计,都说阎王好供小鬼难缠,雅加尔自然不敢松懈对这些亲近手下的拉拢。
随着一堆堆筹码扔出去,那年轻人的笑容就越来越浓郁了。
只是身在幻想中的雅加尔还不知道,他想象中的宝贝女儿并不是如他所想的引you能源部长,相反,她心里却正想着如何将这老家伙给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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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张干瘪的老脸,以及他色迷迷的眼神,海瑞拉有无数次想过要立即把他割了,无奈这手段太血腥,恐怕会在合作伙伴中产生影响,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用之前对付过张哲的招数,给这老家伙来点猛药。
陪老家伙来到房间,海瑞拉就一直粘着他给他劝酒,这老家伙的酒量也真不是盖的,来者不拒,几乎杯杯见底,可叹他把海瑞拉当成了随便的女人,企图和她发生一点超出寻常的叔侄关系。
唯一遗憾的是,无论老家伙表现的多么急色或者使用多少手段,这海瑞拉始终不让他碰到,虽说吃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可时间久了,男人也会产生厌烦的情绪。就像现在。
始终没mo到海瑞拉一根手指头的老家伙,已经渐渐变得不耐烦,搓rou着红呼呼的老脸,佯装生气道:“哼,小天使,你不觉得这样对待一个男士很可恶吗?一个男士的忍耐心是有限的,哪怕他是一个绅士。”
海瑞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这老家伙的模样实在不能让人恭维,别说是张哲了,就算父亲也比他威武多了,几撮头发稀疏的盖在脑门上,一双眼睛竟比鼠目大不了多少,挤在一起不停转动,眼角还残留着一点分泌物,鼻子塌陷在脸上,嘴巴尖尖的,一张脸就如风干的树皮,随时都有裂开的可能。
浑身上下,真应了那句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的比喻。
虽不知这家伙是做什么的,但从聊天中可以多少了解一些,他叫朴恩贤,是国家公务员,而且在高丽的地位也不低,对于这样的男人,在他没有迷糊之前,自然不能有什么不敬,海瑞拉强忍着厌恶感,jiao媚的拍了拍他肩膀,嘻嘻笑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