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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朱小腰伸手拿起,递给身旁的陆怔,两眼亦满是骄傲之光,她家陆怔超厉害的。
“喂,这不是礼金啦。”欧阳晨向朱小腰出声纠正,转头恭敬地看向陆怔,“股神,您真是太厉害了,麻烦您帮我也赚一点好不好?”他渴求地看向陆怔。
“我不是经纪人,不能做。”陆怔淡淡地一口回绝。
欧阳晨撇撇优美的唇,伸手要朱小腰还他存折。
朱小腰幸灾乐祸地将存折又扔回他。
小心翼翼地将存折收起,欧阳晨又一脸崇仰地看向淡定的陆怔:“亲爱的,你真是超厉害耶,三两下,呵呵呵呵,恒青不倒传说马上要破灭6荆∮泄欢荆彼伸出大拇指啧啧称叹。
朱小腰睁大眼,疑惑地看看陆怔:“如果我没搞错,这家伙是陆恒青的走狗吧?”
陆怔不置可否地一笑。
“错!”欧阳晨义愤填膺地否决,“我是强者的走狗。”
朱小腰向上一翻白眼,懒得理这脸皮比她还厚的人。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欧阳晨换上正色面孔问陆怔。
移动一下颀长的身子,陆怔淡淡开口:“静观其变。”眉目间尽是自信光彩。
“不打算手下留情?”欧阳晨微一挑眉,语气中丝毫无求情意思。
“这局棋——”陆怔低头啜一口茶水,“现在由我下。”
意思就是随他怎么玩啦!欧阳晨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啪啦!”
身后传来器物落地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老刘正低头捡摔坏的茶具。
第三十九章
“咦,刘爷爷也有摔东西的时候。”同是天涯“摔杯人”,朱小腰很是高兴。
陆怔深深地看着老刘的身影,不露声色地低头又啜口茶。
该来的毕竟还是来了。
深夜,万籁俱静。
“少爷!”见陆怔披着睡衣走入自己房间,老刘慌张地站起。
“为什么?”静静地站在昏黑的房中,陆怔冷冷地对他吐出三个字。
老刘惊诧地抽一口气,愣在床头。
“你为什么还要听命于陆恒青?”陆怔的声音冰冷不带感情。
“少爷,我……”老刘欲言又止。
“您知道,我接受背叛,却不允许欺骗。”陆怔的语调仍是一样的冰。
“大小姐当年走的时候手里握着集团10%的股份,老爷一直不放心,怕她以此来威胁自己的控股权,就派我——”老刘痛苦地闭闭眼,接着说:“来监视你们。”
“为此,你在这浪费了二十多年时间?”陆怔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会有人为陆恒青如此浪费生命?二十多年哪!
“老爷,在时局乱时救了我一命。”老刘抬头道。这恩,与老爷的人品无关。
“只是为了报恩?”陆怔微讽地一笑,那这这二十多年来他们之间的亲情算什么?
“少爷……”老刘的眼中有浓浓歉疚。他是认死理的人,从一开始也明白,对这孩子,他算是一辈子都对不起了。
“您回家颐养天年好吗?这些杂事,您别再管了。”陆怔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存折递给老刘,神情疲惫。
老刘不接,只是抬眼看陆怔:“少爷,您从什么时候就知道我……”他痛苦得说不下去。
陆怔淡淡地一笑,“记得吗,我小时您常带我出去打电话。”
那是他和老爷固定的电话联系。可,“你那时还小啊!”三四岁而已呀!而且从不说话。
“您忘了?我记性一向很好。”陆怔微笑着指指自己的脑袋。
那这么多年来……老刘哽咽着站在原地,这孩子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刘爷爷啊!
“刘爷爷。”陆怔的声音不复清冷,他恭敬地跪在地上,磕三个头,诚恳地说:“谢谢您的养育之恩。”
老刘痛苦地别过脸。
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睡衣,陆怔静静地走了出去,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
以为粉饰太平,还可以相安无事地再过二十多年。
可是,要来的还是来了,小腰的出事,前几天他操纵股市中遇到的莫名阻力,没有老刘的相助,陆恒青不会有这么快的反应。他是不容欺骗,可他更怕的是伤害!
亲如祖孙的人操戈是怎样的痛苦!伤及彼此,更伤及他人——小腰是最不该受波及的!
可是,二十多年呀,他是真真正正地认这个“刘爷爷”。
坐在床头,双头捂住脸,泪,从指间慢慢滑落。
第四十章
泪干了,他突然好想见一个人,看看她的笑脸。
匆匆换好衣服,陆怔第一次凭着冲动半夜里跑出去找小腰。
陆怔气息未定地冲到小腰住的地下室,却惊心地发现她的门又没锁!
屏住气息,他轻轻推开门,触及室内的情景,心,一下子沉淀下来。
月光下,娇俏的人儿躺卧在一片零乱当中,他的小腰,连睡觉也是这么快乐而恣意。
陆怔轻轻地移开她身旁的零乱杂物:画稿,画具,零食,书本,衣服……
宠溺的微笑慢慢爬上他的脸。
心,平静了;睡意,也渐渐涌上来。
陆怔慢慢躺卧在浑然无所觉的人儿身旁,手悄悄握住她的,沉沉睡去。
痒,好痒。
迷蒙地睁开睡眼,陆怔发现痒源出自一脸垂涎地对自己上下其手的人儿。
“醒了?”朱小腰失望地扁扁嘴。
“我醒了让你好遗憾?”陆怔伸手习惯性地按她的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