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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主人的名讳,鄙人不敢说。”
“没事,说吧。”伯盘也豁出去了。
“呜,那属下说了,”女孩犹豫着,“主人是,后放,堕天之皇,剑之邪皇,剑之墓冢的后放!”
“啪!”楼上艾希儿的房内传来一声茶杯落地的碎裂音。
“……”众人一下子愣住了。
伯盘却似十分平静,缓缓的抬头望了一望艾希儿的房间,又缓缓的低下了头。
房内,艾希儿望着一地的碎片,手里紧紧的握着血罗伞。无论是伞还是艾希儿都在颤抖着……
“鄙人是堕天七神将的剑奴,主人的侍剑使。”主人的名号都报出来了,自己的也就没必要瞒着了,女孩是这样想的。
“你刚刚说什么?”宁不归怀疑自己听错了。
“呜,还要鄙人再说一次啊,太无礼了。”女孩不满。
“……”
所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昆仑诸弟子们倒还好说。伯盘复苏的整个过程苏自言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天玄和宁不归,这件事他不可能隐瞒也无法隐瞒,那日的场面闹得太大了。虽然众人对白鬼艾希儿以及伯盘从一开始就有所怀疑,但与幻界有关未必便是幻界之人,而三者又无一例外的对幻界之人敌意甚大,白鬼更是差点死于妖皇之手,便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伯盘若真是邪皇,这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三人,至少伯盘和艾希儿便是敌人了!
“弟子有话要说。”却是何当有我终于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说。”天玄道。
何当有我看了看诸人,道:“在禁地的时候,弟子隐约听到那妖皇质问神女两件事。”
“什么事?”天玄问,苏自言也转过了头看着他。
“第一件,邪皇背叛了吧?第二件,你也背叛了吧?这是妖皇的原话。”何当有我眯起眼睛,微微一笑。
三老互相一望,这什么意思?
天玄看着女孩问道:“你知道什么意思么?”
女孩神色顿时一黯,低下了头。
伯盘心中一动,说道:“可能,我忘记了从前的事,如果你确定我是你的主人,那么可以告诉我那两句话什么意思么?”
“……”女孩犹豫着,终于还是抬起了头,道:“千年之前,主人曾经打算背叛圣帝,背叛整个幻界,不过属下很早就被封印了,并不知道后来究竟如何。至于你们说的神女,如果是指瑶姬的话……”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却是瑶姬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
“是,属下僭越了。”女孩再次露出恭敬的表情。
片刻后,瑶姬凭空出现在大厅上,看了一眼那女孩,又看了一眼伯盘,对众人道:“你们早就在怀疑我了,我知道,今天不妨告诉你们,本宫也是幻界之人,你们能奈我何!”
在蜀山禁地她被妖皇接连几脚踹得痛不欲生不醒人事,现在只半天功夫便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这生命力也果然够强悍的。
天玄等人也是大出料外,对她来历也早有怀疑,只是忌惮于她的修为更兼杀之无名空惹非议才不管不问,现下,瑶姬摊牌了,那么自己该如何做呢?与之为敌?刚刚经过一场大战,再来一场,瑶姬,再加剑奴,后者甚至还持有了魔剑罗煌,那还不得把自己外加蜀山上的所有人连锅端了!
“神女言重了,我等怎会与您为敌呢?”天玄尴尬的笑了笑。
“哼,那最好。”神女又看了一眼伯盘,道:“千年之前本宫和邪皇的确是反了,他留在其他人那里做内应,本宫则秘密下界帮你们。可恨的是他还是败给了圣帝,生死不知。害得本宫孤立无援才被困桃都山!”
“果然败了么?”女孩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望了望伯盘低下了头。瑶姬回头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接着道:“至于我和邪皇反叛的原因,不过是幻界之争的延续罢了,我和他都为此赌上了性命,而你们得以渡过那场浩劫,便不要再问了吧?”说时不知是否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脸的悲伤。众人还是头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如此寂寞悲伤的神情不禁一愣。
“那,这么说,伯盘真的是邪皇了?”许久之后,天玄问道。
瑶姬轻轻笑了笑,道:“他不是。”
“怎么可能!”女孩立即反对,“虽然样子变了,但鄙人绝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你本来就愚蠢!”瑶姬毫不客气的说。
“呜,居然这样说鄙人,主人都没这样骂过鄙人的说。”
瑶姬这样的性格正可以说把她克得死死的,众人忽然有些可怜这傻丫头了。
瑶姬白了她一眼,道:“那是他宠着你,依着我的话,早该把你扔臭水沟了。”
“……”众人愕然,虽然这傻丫头确实是个麻烦,但这话说得也忒重了,两人莫非有啥恩怨不成?
“呜,越来越过分了。那你说,主人为啥不是主人?”女孩十分不服气。
瑶姬看了一眼伯盘,叹了口气,道:“起初我也以为他是,所以才要带他来为你解封。可是,那个时候,你拒绝了他,不是么?让我确信他不是邪皇的正是你啊。”
“呜,好像有道理,可是,鄙人现在认为,主人就是主人。”
“你!”瑶姬刚想开骂,但一转念跟这个白痴讲不通,“随你啦。”
“呜,说不过就想逃么?鄙人最鄙视这样的人咯。”
“你!想打架吗!”瑶姬一下子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呜,有话好好说嘛,打架什么的,鄙人最讨厌啦。”
“啊啊啊啊,我受不了啦,本宫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瑶姬才一说完便出现在女孩面前,却被对方一下子躲过了。
众人愕然,刚对瑶姬改观,她就现出原形被这女孩逼疯了!
“呜,你是少主,本人不跟你打。鄙人认罪。”说完毕恭毕敬的跪了下去。
“呃,”看来还是瑶姬厉害,不过,少主?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本宫动手!”瑶姬又白了她一眼,女孩抬起头,刚要张口,瑶姬举起了手,道:“你再说!”
“呜,鄙人住口就是。太欺负人了。”
“哼,”瑶姬一转头,不再理她,对天玄道:“喏,就是这样啦,这是个笨蛋,你们别管她。”
“呜,鄙人不是笨蛋的说,鄙……”
“嗯?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