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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普斯瞧着他二叔出彩的表现,心中的哪个得意劲自是毋庸置疑。待他话一说完,即朝着侍卫喝道:“还不把这两个满嘴胡话的老家伙,给我押下去。”实话说,眼下的场面,他是高兴万分。心想,这两个老家伙,当日父亲掌权时,便一直打自己的小报告,那时没办法,只得安耐,如今终能教他们尝到恶果。
侍卫们先是一愣,随即一拥而上。他们也没料到这个新任族长就凭几句话,便要把两个元老级的人物一起羁押起来。不过,既然是族长下令,他们亦就管不了这许多了。
听到罗普斯的话后,底下人业已出现涌动,对罗普斯的这种轻易囚禁长辈的做法,大家都甚是不满。但是,若要他们其中的哪一人站出说话,却是无不胆寒。
尚未待那几个侍卫上前,那五叔大喝一声:“你们敢?”说完,只见他乘着侍卫们有些呆怔,当下一个跨步向罗普斯冲去,右拳呼呼生风的从下往上,直掏他下巴。其整个动作,那里瞧得出是个垂暮之年的老人,简直就是一个彪悍小伙。
罗普斯原本还在得意,亦未提防,猝不及防下,“啪”的一声,被五叔一拳击的跌倒在地。虽然把他击倒,可五叔仍是不想放过,借着自己的一冲之力,跃到他身边,顺手一下把他拽起,提在自己身前,左手捏住他喉咙。
向那些仍在对老三赫洛夫推推攘攘的侍卫厉声斥道:“你们还不退下,难道想他没命么?”说话时,左手手指又是紧了一紧。
第六章倾轧(下)
\t瞧着罗普斯浑身狼狈,满面涨红的落在五叔的手上。一众侍卫竟然没有立时退下,反而是向老二雅洛夫望去。众人亦是大惊,这时,底下已隐隐地分为三个阵营。萧枫可不管什么阵营,仍是独坐椅上,不过眼下,他倒是坐的极为舒服,只因众人均是骇然站起,站往一边。
这般瞬息万变的情势,想来雅洛夫亦没料到,在呆怔些许后,方回过神来。此时,他心里早已把罗普斯贬得一钱不值。若非念在还须用的着他,只怕已然命侍卫们一拥而上,那里会管他死活。
当下向侍卫们丢了个眼色,要他们先暂缓羁押赫洛夫。随即干笑道:“五弟,你到底想怎样?其实,这些本来就是我们尼古拉司的家事,何须弄的得这般火气。有话好好说,你先把罗普斯给放了。”
五叔冷笑道:“现在知道是家事了?刚才怎么不说?口口声声说我们造谣生事,说我们妄图颠覆族长。其实,照我看来,其中嫌疑最大的反而应该是你。”说到这时,又朝着动动不休的罗普斯厉声喝道:“别动,否则我可不保证自己的手劲。”
瞧着五叔凶狠的面目,罗普斯登时乖巧不已,只是脖颈被掐,委实让他喘息困难,索性把舌头也伸了出来。
雅洛夫见了急道:“五弟,有话好好说,可别伤了族长。”
五叔火暴的道:“我就是在等你说话,你倒是说啊!”
雅洛夫瞧着暂时无事,心下稍慰,说道:“五弟,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说我的嫌疑最大。难道我这些年为家族作得贡献不大么?难道我这些年都在尸位素餐么?大哥昔日在世时,也从未这么说过我。五弟,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不如,你到教堂去,让主教大人为你祈祷一下?”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在雅洛夫辩解的同时,一个年岁虽然老迈,但气势却是十足的老教士大步踏进会议厅。并且向大家宣告了他的到来。只见他胡子花白,头顶微秃,面色却是红润得很,穿着一件黑色的法袍,胸前佩带着个大大的银色十字架。好一副敦厚长者的模样。
自当年在阿尔卑斯山吃了大亏后,萧枫对这种教徒尤为留心,在那老教士进来的同时,萧枫的神识已然探去,想察知这人到底有甚异处,亦好做个防备。探得结果,还算较为安慰,此人力量与寻常人相比虽说极强,但和自己相较的话,那是霄壤之别,差之极远,当下心中大定。
二叔见到这年老教士,立时笑逐颜开,呵呵地迎了上去,说道:“山姆主教大驾光临,我雅洛夫不胜荣幸啊!”此般情景,教人瞧来,还真有一种喜相逢的感觉。
可山姆主教并未显示出多大的热情,只是瞄了瞄厅中此刻剑拔弩张的场面,也不与他继续客套,便直入主题地问道:“雅洛夫先生,你真的很欢迎我的到来?”
“当然,山姆主教能来,我还会不高兴?”雅洛夫朝左右看看,一副煞是肯定的表情。心中对山姆主教的不期而至却是恼火得很。打算待会就要好生惩治下外面的侍卫长,让他知道什么人该放进来,什么人又不该放进来。
山姆主教瞧着他的神色,心想,这老狐狸的表演的功夫确实有些火候,若不是我早已明了里面的一切,还真会被他骗过。想到这,他悠然的道:“可是据我所知,贵家族似乎想把我东正教堂,迁出尼古拉司城。而且,听说这建议人就是雅洛夫先生你。由这点可以看出,雅洛夫先生对我和东正教都是万分厌恶。”
“没有的事。”雅洛夫急忙跳了起来,高声说道:“山姆主教,这话你是听谁说的,纯粹是胡编乱造。你们东正教堂在我尼古拉司城已有三百年的历史,可以说是和我们尼古拉司家族一同成长。我怎么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主教大人还是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