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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上很静,只有一轮明月照映,朦胧可见湖中心泛起的淡淡白雾,笼罩在月光之中,发出淡淡的色泽。荧光色的雾气,仔细看来却早已笼罩着整片大湖,淡淡的光亮映的波光粼粼的,别有一番独特的情趣。
就在这样静静的湖面上,突然走来一个黑影,舒雪‘咦’的一声,只见归蝶将食指放在口前‘嘘’的一声,和舒雪一同看着那个慢慢走近的黑影。月光的照耀下,那个黑影渐渐露出了模样,
不用多说,就是斯诺了!
只见斯诺耷拉着头走在湖面上,脚下的斗气泛停着,每走一步都会荡起一道银白色的光纹,。蝶看着斯诺走过来,忽的惊讶道:“水纹步!那小子怎么会的。”
就在归蝶说话的片刻,斯诺又一次掉进了湖里,舒雪轻呼一声,却见身旁的归蝶小声道:“没事的,那呆子死不了的。”果然,斯诺又一次从水里浮了出来,继续在水面上小心踱步着,眼睛却忽地望向了面前,立时看到了舒雪和归蝶两人,不由得喊道:“喂,你们看我在水上走。”
话音未落,‘扑通’一声,斯诺在一次跌入水中,岸上的舒雪看着斯诺滑稽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归蝶却是不服气的看了斯诺一眼,“那个呆子,什么时候会这种招数。”
不多时,斯诺终于爬上了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险!”斯诺吐了口水,道,“水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居然都游不动,幸好能在水上走。”
旁边的归蝶看了斯诺一眼,微微道:“呆子,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斯诺一怔,随即一丝得意道:“嘿嘿,你想要学吗?我教你啊,不过你要先……”话还没说完,又被归蝶一手扔进了湖里。
半晌,斯诺再次爬上来,喘着气道:“好了,我不下去了,再下去真的会死人的……”正说着,归蝶疑问的眼神扫向了斯诺,忙解释道:“水里的引力越来越大,不要说游了,在里面都会不由自主的下沉。”
归蝶看了斯诺一眼,又扫了一眼湖水,微微道:“对哦,师兄当初好像也这么说过。”“师兄?”斯诺疑问道。“老头子也来过吗?”
“不许叫我师兄这个。”归蝶随即给了斯诺一个爆栗,消了消气道:“这片湖当初就是师兄带我来的,由于四面都是芦苇和沼泽,根本没有人发现在这片湖水,师兄带我飞过来的时候,好像也是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归蝶说着,脸上渐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仿佛当年的记忆仍犹在眼前。
“师兄把这里起名夜月湖,很不错吧。”归蝶说着,慢慢站起身来,指着着一片地面,道:“当初师兄就是在这里削去了芦苇,种下了草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再来这个地方,到时候看到这里的青草。”“等等!”斯诺突然打断道,“你是说二十年前你师兄在这里种下的草种?”
“什么二十年前!”归蝶白了斯诺一眼,随即道:“二十年前都还没有我,这里是我和师兄十年前来的地方。”
“这样啊,看你一口一个师兄的,我还以为你也已经很大岁数了。”斯诺说着,归蝶一记掌刀已经劈过,闪了又闪,听到归蝶气冲冲的道:“臭小子,我有那么老吗?”“额……”斯诺一怔,心里只是暗暗道:“还不是因为你一口一个小子的……”
“恩?”归蝶的拳头落在了斯诺面前,却没有打下去,白了一眼斯诺,撤回了拳头,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舒雪,“小雪,你在看什么?”“你看那里!”舒雪手指忽然指向了湖中心那一抹银白色的月光,归蝶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只见白光浮现的周围,隐隐似乎有什么在游动……
“好像是龙哎……”斯诺看着那条影子,突然开口道。
“傻蛋,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龙。”归蝶立刻打断了斯诺的话。“可能是什么荧光虫之类的水生动物吧。”归蝶在一旁说道,“不过看起来真的很漂亮啊。”
“一定是龙!”斯诺还是毫不犹豫道。
‘哼’归蝶白了斯诺一眼,起身转向了一旁的芦苇,“你们两个聊聊吧,我去走走。”身上露出了银色的斗气,走进了芦苇。听得归蝶嘴里喃喃道:“臭小子,这次你可要好好谢我了。”
静静的草坪上,又剩下了斯诺和舒雪两人。
月光静静的洒在这一片地方,冷冷清清……
许久,舒雪忽然抬起了头。
“斯诺……”舒雪轻轻地说道:“你可曾……喜欢过我吗?”一句话,斯诺忽的愣住了,呆在原地不知说些什么好。舒雪看着斯诺犹豫的神色,脸色渐渐暗了下来,
就在这时,斯诺手忽然抬起,抚了抚她额前的头发,像是安慰一般,又或者在倾诉着什么,只是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舒雪慢慢抬起了头来,“我是公主,所以……”舒雪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已经看到了斯诺暗淡无光的眼神。
忽然,一丝月光照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那渐渐露出了月亮的面貌,斯诺忽然站起来身来。
“放心吧,舒雪。”他的眼神中,不知何时又重新映入那道淡淡的月光,“我一定会达到,能够站在你面前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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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蛟龙
月光惨淡,笼罩在四下里。wwW;青青的草地上,只有静静的守候着黎明的人儿。
静静地,一丝微风拂过,轻轻吹在芦苇荡里,掀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浪。
芦苇中,慢慢踱步在这片只属于她的天地里,只是看着前方,渐渐地……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她也在迷茫么?
她也在寻找方向么?
她也在因为前方的路途太过艰难而踌躇么?
忽然,她轻轻一笑,淡淡的月光笼罩在她那点点苍白的脸上,宛如一轮勾月,轻轻印在这漆黑的夜里。她笑了,笑的是那般自然,尘世的风景仿佛都只为她作衬,勾勒着一幅幅生动的画面。
一向的蛮横,也许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设下的屏障,遮住世俗的眼光。
也许没有人想过,她那十年是怎样度过的,或许知道的,只有她那一身高强的本领,和不屈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