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坦摇摇头,愧疚地说:“其实我也不是非常清楚迪特究竟是干了些什么,但是我想,被那样可怕的暗系以太吞噬,这些索拉利斯兵是不会有生还的机会的……”
想到战场之上所出现的异相,众人均是脸上一沉,那些被暗系魔法所笼罩人的命运可想而知。
如此多的生命就在一瞬间消散了,雪舞莫名的悲伤。
法琅将军叹了口气,看来这件事情只能如此作罢,下面的问题就只剩下进军银月,摧毁修顿神雷,才是这次战斗的真正目的:“那么我们明日就拔营攻击银月城……”虽然牺牲惨重,但是索拉利斯军更是如此,倘若不乘势追击,给对方有了喘息的机会,局势将会更加恶化。
他正要宣布散会,突然星尘站起身来。
“星尘,你有话说吗?”法琅将军不解地问。
星尘郑重地点点头说:“正是!在下确实有要事禀报,是关于我军中奸细一事……”
雪舞差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她无比心酸看着星尘,嘴角微微颤动,可是她并没有说话,此刻的她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唯有痛苦和不解死死地缠绕在心头。
星尘没有理会雪舞,他十分坚决,必须这样做,将来公主会理解自己这一番良苦用心的:“那个叫做凌天的雇佣剑士,是索拉利斯的间谍!!”他的声音如同洪亮的钟声,响遍全场,震得许多人心头阵阵颤动,在场的许多人都是和凌天有着亲密关系的人,当即很多都愤怒地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尽是仇恨。
星尘,你还是说了,你还是这样说了。雪舞充满怨怼地望着星尘,痛苦地咬着嘴唇。
“你说什么!”紫萱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她用力过猛,蹭动桌缘,面前的茶杯在她的撞击之下倾倒了,茶水流满一地,她板起俏脸,就如同要拔出剑来与星尘拼命一般,脸也微微有些潮红。
“星尘统领……”克鲁也按捺不住愤怒地说,“你虽然是雪舞姐姐的朋友,但如果你再说出对凌天老师不敬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背后的休斯和黑斯也是摇摇头,露出为难的神色,说凌天是索拉利斯的间谍,他们是说什么也不信。
星尘显然料到对方会有如此反应,依旧镇定自若:“我明白两位对于凌天的深厚感情,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我胆敢讲这样的话,自然是有确却的证据,下面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爱莲王陛下可以为我作证。”他的声音平缓,尤其说道爱莲王的时候,嘴角微微浮现出微笑。
爱莲王点头表示同意,众人除了雪舞以外均疑惑地看着这两人,想不通他们究竟要说什么。
“看你们能够玩什么花样!”紫萱气呼呼地坐了下去,她打定主意如果对方说的有半句假话,不管他是不是雪舞的朋友,也要让他付出代价,谁也不能够侮蔑凌天,这是她心中的唯一想法。
“那个凌天其实是……”星尘的话突然停住了,他的笑容瞬时之间凝固,在座的人也变了脸色,他们没有再顾得上看星尘,起刷刷地站起身来,望着帐篷外面,满脸惊恐之色。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打断了星尘的谈话,它比雷声响上无数倍,犹如天塌下来一般,要将人的灵魂震碎,余音有若飓风刮过震得帐篷顶端微微发颤,每个人的脸均是一片惨白,一个不祥的念头掠过心头。
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大地又仿佛要沉入地心般剧烈猛烈地颤抖起来,坚实的地面霎时间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的舢板,抖动不休,一声有如彗星撞击大地所发出的恐怖声响,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宛如世界末日降临时天神们垒响的终结战鼓震得人耳膜隐隐作痛。
霎时之间每个人均是傻了,营帐里面桌椅早就倾倒在地,果物翻滚着,地上全部都是倾翻的茶水,却没有一个人顾及到。
爱米恩脚下一软,一个站立不稳,险些就要摔倒在地,好在威斯坦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她,少女愧疚一笑,一脸的苍白。
休斯即时就跑了出去,紧接着,黑斯,威斯坦,克鲁……所有帐篷里的人全部紧跟出去,他们都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发生那件恐怖的事。外面,映入众人眼睛的是漆黑的天幕有如被炭火烧红了的木棍划过,一道鲜红的裂痕撕开黑色的天穹,自东向西弯曲延伸着,散发出不吉利的光芒,这晚上闪耀着诡异的色彩使得群星的璀璨光芒为之黯淡,连皎洁的月光也黯然失色,大气之中有股烧糊了的味道,一切全部寂静无声。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修顿神雷,修顿神雷发射了!我们晚了!”是爱莲王的声音,里面透着深深的惊恐,但也有一种庆幸,毕竟这恐怖的威力没有击到驻扎在巴鲁哈拉的联盟军头上。
修顿神雷究竟是击向了何处,那是此刻众人庆幸之余,心头最关心的问题,不久便有了答案,联盟军派出的风系法师气喘吁吁地报告了自己的侦察结果。
法托城已经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了……唯有一个深坑和废墟宣告着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紫萱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由自主靠倒在雪舞怀里,凄然欲绝:“父亲………”
星尘怜悯地看了紫萱一眼说:“紫萱小姐,实在是非常难过,如果您早些发现那个凌天真面目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了。”
紫萱再也忍受不了,她猛然推开雪舞,抽出黄金弓,飞也似地搭上箭,笔直对准星尘,她不是玩的!少女睁大泪眼,瞄准星尘的心脏。
星尘并没有退缩,他直视着紫萱的眼睛,箭矢的先端发出寒光,可星尘丝毫没有理会她充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