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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气不足。
“难道星尘病了?”雪舞顿时担心起来,“最近几年星尘的负担确实太重了,为了复兴芬利尔,他让自己担负了太多的东西,就连笑容也很少看到……仪式进行完以后无论如何都得好好和他谈一下。”她如此想道,
“举起你的护盾来,让我施上法阵!”少女朗声说,星尘应言举起身边摆放的银白色圆盾,如同捧起满月,雪舞闭起双眼,默默祈祷,“司守四方的伟大精灵与芬利尔的伟大守护神,赐予我力量,请守护这面盾的使用者,让妄图侵害他的邪恶魔法力屈服于它的璀璨光辉,任何武器都无法穿透这银白之盾!闪耀吧,我的法阵――神圣守护!”
随着她的声音,星尘的高举的盾上绽放出金色的光芒,金神圣守护的纹样出现在了原本没有任何装饰的盾上,那是形如波浪状的纹样围绕着一轮发光的太阳——仪式成功了。
周围的人纷纷拍手表示庆贺新的统领骑士的诞生,尤其是芬利尔的人们,看到许久都没有举行过的仪式的成功,心中的喜悦难以遏制,虽然前面两个仪式参加者的举动颇为怪异,现在也被成功的狂喜所冲淡了。
“芬利尔大人万岁!!公主万岁!”他们如此呼喊道。雪舞看着人们脸上的笑容,心中突然一亮,她像是抓住了什么,困扰自己心头许久的问题一下子得到了解答――芬利尔大人!她如同被周围人的狂喜所感染,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兴奋的神情。
威斯坦和爱米恩也来了,这两个人本来应该好好享受重逢之后的欢喜,现在却也站在这个会场中,看着雪舞举行仪式。尤其两人看到法阵发出的光芒以后,爱米恩轻轻呼喊;“威斯坦,那是……?”她的声音里面既有诧异,但更多的是欣喜。
“嗯,”威斯坦点点头,他握住爱米恩手,说,“没错,那就是永恒法阵的光芒。我听父亲讲起过,散发金色光芒的法阵,是感应施法者守护受法者强烈心情,再加上高强的法力所创造的奇迹。芬利尔数十代国王中也只有寥寥几人成功过,”他带着崇敬的心情看着雪舞,“雪舞公主真是一个杰出的人才。”
“那个女孩确实配得上这样的赞誉。”爱米恩赞同地说,“我相信她一定能够做出让大家都刮目相看的事来的!老实说,在我印象中威斯坦可是很少称赞别人呢,特别是女孩。”
听到爱米恩如此说,威斯坦的黝黑脸庞上泛起一阵红:“哪里呀,没有的事!”他强调道,“不过,总觉得,雪舞公主太善良,太为别人考虑了,某种意义上讲,爱米恩你也是。”说道这里,威斯坦转过头深情地望着爱米恩。
“这话又怎么说呢?”爱米恩粲然一笑。
面对这样的微笑,威斯坦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还是算了吧。”他摇摇头,“可是,以后不要做那样的傻事,五分钟飞完那么长的距离的事……就连我也难以做到。”他关切地望着爱米恩,他珍视眼前这位少女胜过自己的生命。
“好好,我知道了,威斯坦大人!”爱米恩笑眯眯地回答。两人的手握得更加紧了。
星尘却一点也没有被周围的气氛所感染,紧锁的眉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他望着雪舞,微微挪动脚步,想要走上前去,无奈被狂喜的人们一把抬起,望门外走去,显然外面也有许多他的部下想要分享他的成功。他动动嘴唇,如同有话要说。
雪舞点点头,表示会意——只能等会再和星尘见面了,无论如何得解决芬利尔的问题,她想。
法琅走到雪舞旁边,轻轻说道;“公主,能够移足旁边的小厅吗?”
“是,将军殿下,我也有话要对您讲。”雪舞说道,“关于芬利尔问题!”她坚决地回答。
小厅里面比起大厅就显得冷清的多,虽然也不少人,但是个个神情肃穆,雪舞进来的时候,他们都把目光聚集到她身上,却一言不发。
雪舞匆匆地扫了一下四周,克鲁坐在中间央桌子的左侧,对面是威斯坦,他的身旁靠着爱米恩,凌天站在克鲁身后。紫萱则斜倚在克鲁的椅子背上。
休斯坐在桌子上手,旁边是法琅的位子,雪舞的座位就在克鲁下手。
另外都是法托城里的参谋人员,迪特也在中间。也看到了雪舞,一笑示意。
大家都是法琅在刚才那个当儿叫到里面的,当两人落座以后,门边伫立的卫兵把门一关,外面的喧闹声就听不到了,房间里一下子被寂静所笼罩。
“想必在座的诸位都已经明白现在的状况了。”法琅缓缓的说道,在场的人都默不作声,雪舞咬紧了嘴唇。
看到大家都心情沉重,法琅又继续道;“原本伯爵殿下让雪舞公主赶到前线来,为得就是避免最坏情况的发生,不过看样子现在也无济于事了。”
雪舞仰起灰蒙蒙的眼睛,“还有办法!”她想,边上的克鲁轻轻的拉拉雪舞的衣袖,示意雪舞等法琅说完,凌天也对她眨眨眼睛,让她不要心急。
“我们这些成年人真是无能呀。”法琅表情十分沉痛,“本来应该就由我们应付的问题,却丢给年轻的雪舞公主来解决,一点也不体会到,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公主本人,心中有多么的苦恼。”法琅说到这里,轻轻的敲打了一下桌子。
“在这,我代表伯爵对雪舞公主表示深深的歉意,同时为我个人的无能感到惭愧。”他站起身,对雪舞深深地一鞠躬,看到魁梧的法琅将军对雪舞如此郑重地表达歉意,除了休斯以外,在场的人都非常意外。
做完这个举动,法琅身上的担子骤然轻了许多,他与休斯交换了一下眼神,对方满是理解,“何必勉强自己做本来就不赞成的事呢?”休斯心里暗暗想到,“雪舞公主可能无法想象,为了执行奥托伯的嘱托,法琅本人有多么的困惑吧。”
“将军大人。”雪舞眼眶湿润润的,看到如此一位长辈诚挚地表达对自己的歉意,她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感动,不安地说,“应该愧疚的是我才对!本来我应该带领芬利尔的人民,站在守护小爱的这一边。现在却什么事也做不到。作为一国的公主,丝毫没有对国民的责任感,任由他们在破军野心驱赶下参加索拉利斯发动的战争,结果给许多人带来的痛苦!”
她深深地看了威斯坦和爱米恩一眼:“应该道歉的是我——芬利尔的雪舞才对,对失去祖国的威斯坦公子,和即将和芬利尔作战的诸位!”少女的声音哽咽了。
凌天神色也有些黯然,眼睛之中蒙上了一层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