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阙城,而我们,可以作壁上观,坐收渔利便可!此不但能够化危为安,反而说不定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白虎越听面色越阴沉,蓦然拍案站起,怒道:“胡说,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天阙城周围数个行省,数百座城池,竟然就这样轻易的拱手相让虎狼?那要我们军队做什么用?天阙城附近千万民众,纳赋交税,供养我们,为的又是什么?而我们就如此来回报他们?而且,我们当年所立的誓言,老四你忘记了不成?如果这么做了,我们与神佑军又有什么两样,我们还如何取信于民,来反抗神族?依我之见,此事断然不可为。”
朱雀面色不变,淡淡的道:“三哥,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而只要有一丝希望,谁想如此做?可我们如果不这么做,我们费尽心血,辛辛苦苦建立起的这点与神祇作对的筹码,这一举就会输得精光,――难道那样就是你所愿意看到的?况且,那时天阙城还不是一样会失去,落入或者神佑军、或者魔武军手中?三哥,万物向来只有先生存,然后才能够谈发展。我们只要先生存下去,不被消灭,保存这点反抗神族的火种,那么我们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打击,终究会东山再起的;但我们如果一味的蛮干硬拼,不知曲线救应,一旦这点火种熄灭,整个人类,――整个受奴役的人类,那可就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白虎断然道:“好了,你不用在此狡辩。我就不相信,即使神佑军与魔武军两面夹击,我神武军团就会全军覆没!我还问你,即使我们放弃天阙城,但如果神佑军与魔武军,两下联合,一齐进犯极蓝呢?到时我们可失去了天阙城为依靠,只会败的更快而已。”
“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出现。神佑军与魔武军的首要之务,是侵占更多的疆域,主要目标,都放在了天阙城上。我们只要离开天阙城,离开两军的视线,脱离漩涡的中心位置,将没有风浪会波及到我们。因为那时将变成两军直接对垒,争夺利益,因此都将是没有空闲来理会我们的。”朱雀断然道。
白虎冷笑道:“那你有十足的把握吗?况且,即使我们放弃了天阙城,而神佑军与魔武军也随从我们的心愿,相互斗个不可开交,但最终将有胜利的一方吧?那时还不照样会来对付我们?而那时,我们又如何自保?――还不必说,如何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天阙城呢!”
朱雀一脸的不以为然,张口就要反驳。玄武忽然开口道:“你们不要争执了,我们还是听从师兄的吧。”白虎与朱雀,这时方发觉自始至终,都是他们在争论,而将师兄给忘了,不由面色发红,齐后退一步,望着一直默不作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浩泊。
浩泊睁开眼,淡淡的道:“怎么,争论完了?没有要补充的了?”见朱雀与白虎,齐面色惭然,垂头不说话,不由一笑,道:“争一争也好,能够更加清晰的明了眼前形势的严峻性。”随即,又闭上眼,陷入沉思。
良久,见浩泊一直没有表示,白虎终于急不住,开口道:“师兄,关于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看的呢?我们到底要怎么做?”
浩泊缓缓再次睁开眼,扫视了诸位弟兄几眼,沉吟道:“关于这件事情,你们就不要理会了,暂且由我带领玄武与银翼鹰,去西岭城,与魔武军接战几场,看看形势再说。毕竟这件事,不好下决断,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至于白虎与朱雀,就各司其职,留在极蓝操练各自的军队吧。”
闻言,白虎与朱雀齐不由一怔,白虎张了张口,又欲言又止。
浩泊微微一笑:“怎么,必要我掏个实底?其实,我也很是不想放弃天阙城,白虎说得没有错,如果放弃了天阙城,我们在精神上、以及道义上,已然落在了下风,到时又如何来号召民众?而民众会再响应我们吗?这些实在都是值的忧虑与考虑的。但我们不放弃天阙城,先决条件,就必须在神佑军抵达前,先击败魔武军,只有这样,方能够做到解除危机,将魔武军与神佑军给各个击破。但是,战争之事,乃凶险之事,谁又能够敢言必胜?面对魔武军五十万精锐,统帅又是军事上的奇才,我们能否在一个月内取胜,实在并无丝毫的把握。因此,我所要做的,也就是在神佑军抵达前,尽力打击魔武军,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去争取,不能放弃。但如果真的事情不可为,到了我们必须做出选择的那一天,我们却也只有放弃天阙城,退到极蓝领地来,毕竟,生存下去,是我们首要的目标。因此,你们两个说的都没有错,看事情也都够精辟与深远了,我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花招。而今的我们,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闻听浩泊的话语,白虎与朱雀,齐面色缓和了下来,本来朱雀也不想一战也不与魔武军打,就放弃天阙城;而白虎却也不是固执的人,也想明白,只有生存下去,才能够将失去的,给重新夺回来,因此也没有异议。浩泊的一番话,算是平息了他们心中的异议。
浩泊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色,摆手道:“好了,你们出去吧,我要静一静,好好想一想。玄武,银翼鹰,你们下去准备,明天我们就出发。”
诸位弟兄都退了出去。
过不多久,厅门重新被轻轻推开,帝国的女皇,悄悄走了进来。她转到浩泊的身后,轻柔的为他按摩着肩膀,眼波温柔的凝望着他。
浩泊眼并不睁开,舒服的叹息了一声,道:“你来了?我就知道,你好找来了。怎么,生气了?怨我没有事先与你商量,擅自做主,明天去天阙城?”
夏燕默然,良久,缓缓的道:“我没有生气,父亲曾经对我说过,作为一个女人,就要守本份,不要过多的搀合男人的事情,所要做的,只是默默的给予他关爱与支持就行了。浩哥哥,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没有意见,我怕的只是,自己能力不够,越来越不能够帮助到你。”
浩泊双眼陡然睁开,双眼异芒一闪而逝,语气却异常平静的道:“燕儿,那帮老家伙又在为难你了吗?”
夏燕一时间说不出话,眼前又浮现出上午与以两位宰相为首的诸位大臣们讨论政务的情形:
左相此次怒上面容,激动的道:“陛下,我们极蓝领地的民众,实在到了承受的极限,所缴纳的赋税,实在是太多了,老臣也都看不下去了。陛下,如此竭泽而渔,我们最终会后悔的,而今整个领地,民众怨言一日强过一日,就如同一堆干燥的柴草,不知那一天,也许就会被点着,从而引发一场声势巨大的动乱与反叛,――那时,我们又将怎么办?”
夏燕蹙眉道:“我日日在下层,了解民众,不在你们之下。左相大人,你所说的,有些夸大其词了吧?我想,如此形势下去,再半年时间,民众不会发生什么异动的。这,您就放心好了。”
左相张口结舌,大声道:“陛下啊,民众只所以还没有聚众反叛,全是因为老亲王以前行下的功德,使得民众们不忍心背叛他们敬爱的亲王的女儿,况且现在陛下又身为皇帝之尊。但民众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旦不谐,出现了反叛之事……老臣身为宰相,在任期却发生这种事情,老臣即使死了,也愧到地下去见老亲王啊!陛下,万望你收拢一下征敛的数目,不要如此逼迫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