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残?你怎么来了?”笪奴惊讶极了,“有事在枫林外等着就行了。”
“主子,我有要事相禀!”梦残急促地说。
“什么事这么急,让你夜闯南宫府?”
“主子,我看到南宫菂了!”
“他?他不是要三天后才回来吗?你会不会看错了?”
“主子,跟了您这么多年,您什么时候见我出过错?”
“也许是他提前回来了,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我得去迎接他。”
“不是,主子,你知道我看到他去哪里了?”
“哪里?”
“醉纪楼!”那是南州城最大的妓院。
笪奴一愣,“他不回府,去那儿干吗?”
“男人去那还能干吗?”
“可是……南宫菂虽有许多女人,却从未进过妓院啊。”
“也许就是因为他家里现在没有女人了,才会去妓院。”
没女人?她不是女人吗?
“也许他是去办什么要事,我们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
“我也怕冤枉了他,还特意跟了进去。他向老鸨要了两名女子,左拥右抱地进了房。我看得清清楚楚的,那老鸨一见是南宫菂,嘴都笑歪了,还‘南宫大爷,南宫大爷’地叫,就算我看花了眼,她也看花眼了吗?”
“这个南宫菂,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云断骂道。
“主子,您打算……”
“云断,去收拾东西,我们连夜走。”她淡然吩咐道。
“是!”
“等等,除了那把琴,别的什么都不要拿了。我们进府时,就只带了那把琴,至于盘缠……”
“主子,我有。”梦残说。
“那好,走吧。”
云断从屋里把琴抱了出来,梦残把笪奴背起,两人跃上了房顶。
第二十四章
笪奴回头再看了眼南宫府,深夜的南宫府空阔、静寂,偶尔能见到几点灯火,几个巡夜的人。她在这住了七年,本以为还要住一段日子的。没想到……南宫,你就非得那么迫不及待吗?迫不待待地拆穿自己的谎言?
罢罢罢!他既无情,那她也没什么留恋了。
两条影子飞快地消失在黑夜中,隐约传来声声铃音,而后归于静寂。
竹子在星空下轻轻地摇晃,夜风吹来,响起阵阵“沙沙”声,还有那秋虫孤独的呜叫声,似要唤回离去的人。
南宫菂一路飞奔,归心似箭,一个多月未见,她是否一切如故?见到了他,她会欣喜吗?不过最可能的是,她带着家奴在门口迎他,见了他,盈盈行礼。想到这,他的嘴角逸出一抹笑,他的笪奴啊,永远都是那个样子。也许有一天,她见了他不行礼,他反而会吓一大跳呢。
马到南州城外时,他见到远远的城门口一直有一个人向他招手,近前一看居然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一阵纳闷,随即省悟,又是北庭比笙的老把戏。他的好友之一,北庭世家的大公子最擅长的是——易容。
他跳下马,向他走去,“你这家伙,又扮成我的样子到南州来招摇撞骗!”
“怎么说话那么难听?我只是来看看我的技法有没有进步罢了。”
“结果怎么样?”
“非常好!我到妓院去了一趟,才发现你老兄居然从未去过妓院。好在她们都认得你,一见到我,都当成是你,那个热情呦,害得我在那里住了三天都没踏出大门一步。”
南宫菂失笑,“你还是老样子!”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听说你把你的那些妾都休了,真的假的?”
一提妻妾,他想起笪奴,“收到我的请柬了没有?”
“就是收到了才来的。新娘子是谁啊?”
“你见过的,笪奴。”
“笪奴?”北庭比笙大悟,“就是你最喜欢的那个七夫人!”
他点头。
北庭大笑,“终于下定决心了?你想让她成为你的正夫人想了七年了吧?”
南宫菂笑而不语,不愧是好友,他的这点心思北庭都知道。
等他笑够了,南宫菂问道:“你有没有去我府里?”
“还没去。我怕去了,你的女人把我当成你,那我可就罪大了。本来嘛,朋友妻不可戏,但若是温香暖玉在怀,谁能不凡心蠢动。”
南宫菂瞪了他一眼,“你就在这贫嘴吧。我先走了。”他说着便跨上马,飞奔而去。
“哎,你等等我,我没有马。”北庭忙追了上去,南宫菂早已策马远去,只得望而兴叹。
好想她。每次出门,都像是要赶着投胎一样,急匆匆地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好尽快见到她。也许下次出门应该把她带在身边,就能了却这相思之苦了。一路奔驰一路想着;他已到了府前,只见府口果然站着一群仆人,只是为何见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第二十五章
南宫菂一下马,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他一皱眉,向府里走,一路上,见到的人都跪着。这个笪奴,在搞什么鬼?他急急地走到大厅,仍然没见到她。
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七夫人呢?”
众人沉默。
“说。”他一声暴喝。
“爷,夫人她、她不见了。”仆人小心翼翼地说。
他脸一沉,“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七夫人在三天前的夜里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