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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自己不经打,就不要找借口。”在地方军队里面就是出了名刺头的巴顿冷笑,不就仗着认了个好父亲吗?连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家族姓氏都不认的家伙,还有脸出来见人?要不是训练场上有教官监视,即使戴着护具,巴顿也有信心直接把这个小子打成重伤。
夏洛克不知道,巴顿身上的护具,是最薄的,手上的拳套,是最厚的,甚至没有戴护齿。而他自己手上的拳套和身上的护具则和巴顿完全相反,教官甚至还特别叮嘱过巴顿手下留情,可是他的身上,依然淤青一片。即使修炼了安德烈侯爵交给他的德拉图尔家族收藏的最顶尖的斗气,但是年龄和经验上的差距,依然不能抵消夏洛克和巴顿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马术,击剑,格斗,沙盘推演,总是和巴顿配对的夏洛克次次都会被巴顿在身上多添几块淤青,而他纸上谈兵似的模拟演戏,更是被巴顿杀的片甲不留,全军覆没。
有时候夏洛克真想派人杀了巴顿,可是他总算还记得,德拉图尔家族,现在还轮不到他来当家。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期望着巴顿早一天离开自己的视线,永远消失。
格斗课结束,早有准备的医生们上来一一为学员们检查身体,处理伤势,夏洛克身上的几块淤青,很快的就消除了下去。但是几名特别选拔出来的医生,还是把夏洛克带倒了特殊的医疗室内,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因为接下来的课程,就是保密课,德拉图尔家族在法兰皇家军事学院已经折了一个杰洛士了,安德烈侯爵和院方,都不希望出现第二个。虽然当年杰洛士是怎么受伤的,院方多少心知肚明,但是又不能说出来,所以这一次对于夏洛克,不能让他免上这门课,那就只能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了。
昏暗潮湿的地下室内,没有灯光,两盆熊熊燃烧的烈火就充当着照明的光源,烧得通红的烙铁在火盆里面都显得熠熠生光。潮湿的空气被烈火一烧,浓重的霉味和闷热犹如桑拿的室内环境差一点就让刚刚进来的洛克直接趴下,就算是没有来德拉图尔家族享受大贵族的舒适奢侈的生活之前,夏洛克也没有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面呆过哪怕一分钟,。两个膀大腰圆,戴着面罩,赤裸着上身,在火光的照耀下身上油光四射的侩子手看到夏洛克,不由分说的就将只穿着一条短裤的夏洛克拖了过来,用坚实的锁链绑到了一个大字型的木架上。
被锁链勒的手脚生疼的夏洛克一言不发,昂首挺胸的面对着两名阴森恐怖,不怀好意的侩子手,他早就打听清楚了,这些房间里面,全部都安放有用来监视的魔法水晶,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被那些负责监视的教官看见,反正这些家伙也不敢真的对自己这个德拉图尔家族的二少爷下手,只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一些疼痛嘛,挺一挺就过去了,那为什么不表现的英勇一些,给大家留下一个好印象呢?
在远处通过魔法水晶监视的军事学院的教官们,很是肯定夏洛克的行为,无论他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假装的勇敢,至少,比那些一进刑讯室就显得战战兢兢的家伙好得多。他们相信夏洛克这里不会出现意外,所有的刑具,都经过他们细致严密的检查,两名侩子手,也得到了院方的告诫。而且他们不知道的是,德拉图尔家族的两名家族骑士,更是早早的就将一袋金子交到了这两名侩子手的手上。虽然戏必须要演全套,但是夏洛克会一根汗毛都伤不到。
侩子手狞笑着,将一根粗实的皮鞭伸进了一旁的水桶里面,本应该洒满粗盐和辣椒的椒盐水,现在只不过是普通的清水而已,那种细小的,一鞭子下去绝对是一条皮开肉绽的拷问鞭,现在也是普通的货色,打上去生疼,但是没有皮肉伤,更不会留下内伤隐患。
“啪!啪!啪!”象征着开始拷问的惯例的三鞭子,侩子手又有意识的收住了手上的劲道,鞭子带起来的风势倒是虎虎生威,可是实际上什么威力都没有。但是从来没有接受过拷问和鞭笞的夏洛克,依旧觉得鞭子打在身上生疼,可是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已经做好了充足思想准备的夏洛克咬紧牙关,甚至偷偷的运起还不纯熟的微薄斗气来护身。按照规定,在保密课上所有学员的斗气修为都会被教官事先封印起来,但是显然,事先被人打过招呼的教官彻底的选择性遗忘了封印夏洛克斗气的事情。
死咬着牙关,夏洛克撑过了第一轮,三十三鞭子的刑罚即使经过了层层偷工减料,手下留情,但是对于从来没有吃过这样苦头的夏洛克来说还是稍微重了一点。被绑在木架上的夏洛克又热又疼,气喘呼呼,纵横交错的鞭痕在他的白嫩的胸前留下了清晰可见的痕迹,不过在这节保密课结束之后,那些医生和治疗师保证不会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伤痕。
鞭笞,不过是最常见,最基本的刑罚,三十鞭子对于绝大多数的正规骑士来说,不过是自己还是见习骑士的时候一次犯错所接受的惩罚而已,但是对于夏洛克而言,这是幼时除了被西耶那男爵扇了一耳光之外,自己所受到过的最深重的伤害。那些烙铁是不能用的,免得这些刺激到这位受到无数大人物关注的尊贵少爷。两名侩子手一言不发,将夏洛克从木架上放了下来,将他平躺着,绑到了一个木床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