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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接过手,易天阔拧着眉细细看着。虽然对密宗的咒术一窍不通,但对于自己的记忆力他还是很自信的,和先前画过的那副千魔咒的图一比,发现正如哈赖说说,两者的确有些出入。“这里、还有这里,地上排布的是弧线,这里却是波纹……”
小小的红石被两人传来递去,浮现在红石中央的千魔咒图案也被细细的比较了一翻,最后发现这个千魔咒和原本祭坛地上的千魔咒有许多相异之处,最奇怪的是术咒最上端原本应该的用藏语写成的一句话竟变成了一句修真语,翻译过来是:灵魂救赎!
“灵魂救赎……怪不得……”想起安魂曲结束后突然飘来的声音,易天阔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明明没听过那首曲子,却又知道它名字的原因了。“哈赖,安魂曲你以前听过没有?”
“安魂曲?”面露惊讶,哈赖惊问:“你怎么知道安魂曲的?这可是我们密宗的不传密曲啊!”如果说先前只是有点欣赏他,那现在哈赖可是由衷的佩服了,这个易天阔到底是什么人呐,竟然连安魂曲都知道!
“不是刚刚才听过吗,至于名字,嘿嘿,当然是它告诉我的。”扬扬手中的红石,易天阔笑道。
这下哈赖真是懵了……安魂曲?!“什么时候?我什么都没听见啊,你说你听见了安魂曲?”
“怎么,你没听见?”不会啊,鼓声很大,差不多传遍整个林子了,怎么可能没听到。
摸着长胡须,哈赖双眼明显的透着困惑,他的确是没有听见啊,不要说安魂曲了,连声鸟鸣都没有。
哈赖没有听见鼓声?!那就是说那曲安魂曲是特意演奏给自己听的了!呵呵,原来鼓乐也可以用密术传音的啊!
“先回去村子吧,石鼓祭坛消失了,红石也已经在我手上。虽然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再重建一个,但无论如何钟楹是不能再待在村子里了。”只要钟楹还在那个供奉村,被当成供品祭祀的危险便永远无法除去,唯一的办法就如哈赖所说的那样,带她离开,离这个红山密林越远越好!
“恩,也好,一边走以便说吧。”哈赖点点头,跟着他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安魂曲……我们密宗最为神秘的乐曲之一,传说具有安定灵魂,平定心神之效,在很久以前宗里的喇嘛和活佛们一向都是用此曲安慰那些带着仇恨冤屈死去人们的灵魂,只要被此曲超渡过,灵魂都会得到安息,顺利升天。”哈赖将安魂曲的传说一一道来,称它为传说,是因为安魂曲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失传了,真真正正的成了密宗里的传说之曲。
虽然对安魂曲的传说知之甚详,但让他颇为遗憾的还是没能听见安魂曲,照易小子的说法,石鼓祭坛里曾经演奏过此曲,可惜啊,他却无缘闻得!
“那个祭坛的确困住了许多冤死的灵魂,那个人演奏安魂曲的用意应该就是为了渡化这些冤魂的。”淡淡地说出自己的看法,易天阔突然想起了钟楹那张清秀的脸庞,如果哈赖没有拣到活佛留下的遗物,如果当初他没有发现那个神秘的祭坛,如果自己不理会他的要求转身就走……那么,一个月后,这个红石之中一定又会多添一个无辜的冤魂。
而且不知怎么的,自从听到安魂曲后他始终有个大胆的想法,那个演奏鼓曲的人一定就是树皮书和链珠的原主人,没有理由的,他就是这么觉得,甚至在那个时候他还不自觉地唤了那个人的称谓——活佛。
再次看着手中的红石,易天阔将其紧紧握住。只要这块石头在他手中,那些人就休想再度举行祭祀仪式,他敢肯定,这个石头就是祭祀中必不可少的东西!石鼓祭坛好建,可若想从他手中夺回红石,那就得看他的飞剑同不同意了!嘿嘿……哭吧,真想看看那些恶人急得跳脚的狼狈模样!
相较与易天阔的好心情,哈赖则沉默了许多,紧跟在他的身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眼前的光线骤然亮了起来,和阴暗潮湿的树林相比,易天阔还是较喜欢外面的耀眼阳光。
和四个月前一样,小得不能再小的村子沐浴在午后充足的阳光中,偶然,几个人从屋子里走出,照面时还会亲切的相互点点头,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馨平凡,但就是这样的村子里,却隐藏着一个不仅残忍且灭绝人性的骇人秘密。
“是钟楹。”望着村口,哈赖若有所指的道:“我跟她说你在办很重要的事,事情做完后就会回来看她,这个傻丫头就信以为真了,不仅天天等在村口,还一个劲的缠着我问你什么时候才回来,烦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看着他可怜不已的苦瓜脸,易天阔对他可没有半分的同情,自作主张的家伙活该有此报应。“走吧,这次她肯定不会再烦你了!”一边笑着,他还不忘榔榆他两句。
“那是当然啦……因为你已经回来了嘛!”没好气的嘟喃着,哈赖摸摸胡子忍不住给自己叫屈,“真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唉,忙死忙活的这么久人家还不见得领情……”
歪头看他一眼,易天阔好笑地摇了摇头,呵呵,哈赖,真不如改名叫无赖算了!
还没走近村口,就已经远远的见钟楹朝这边跑来,纵使有段距离,但易天阔还是很清楚的看到她眼角的泪珠。和哈赖幻化出来的幻影一样,钟楹的确是瘦了很多,原本圆润的脸颊也微微的凹了一些,看起来很是不好。
“钟楹……”低声唤着,易天阔笑得有些勉强,面对着她带着泪的笑脸他始终还是笑不出来。
原本想不顾一切的扑向他怀里的,但少女的矜持却制止了她这么做,泪眼迷蒙,钟楹除了拼命掉泪就再没了任何举动。
“那个……你们还是到屋子里说吧,这里说话始终不方便。”谨慎地看看四周,哈赖发现许多村人正往这边走来。
“恩。”点点头,易天口拉起钟楹便往她的屋子走去,哈赖因为经常到村子里来,自然就由他去应付那些好奇的村人。
刚进屋,易天阔便开门见山地说道:“钟楹,你说过要跟我走的是吗?”
没料到他第一句话就是说这个,钟楹娇颜一红,头深深地低了下去,两只小手也在不停地相互绞着,满是羞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