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叫强词夺理!”懒得再理他,易天阔转身就走。
“喂,你想到哪去?”哈赖看着两眼冒着火花的易天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去哪?当然是去毁了那个什么狗屁供奉村!”气在头上,易天阔连以往的礼仪气质都忘了,一心只想把那个邪恶喇嘛亲手建造的村子给拆了!
他就知道!头大地赶忙拦住他,哈赖苦着脸道:“你想害死我啊?当初我为了渗进村子里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好不容易等村民都信任我了你却要毁了它,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所有的线索就都断啦?!”
“那你说到底要怎么办?”幸好头脑还算清醒,易天阔皱着眉头将他推离三米远后问道。
我有这么讨人嫌吗?!心里忍不住嘀咕着,哈赖还是将自己的计划一一道出:“我来这里已经十几年了,上一次的祭祀我没赶上,所以供奉村里究竟有多少人参与此事我一点都不知道,如果就这么贸贸然的将村子毁了一定会惹起轩然大波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真正的策划者揪出来,但是……”
受不了他的吞吞吐吐,易天阔不耐烦地问道:“但是什么?”
叹口气,哈赖颓然说道:“曾经有一个人来过村子里,待了大约五分钟就走了,等我悄悄地追上去的时候他就像消失了一样失去了踪影,我当时就猜想他会不会就是举行祭祀的幕后人之一,来村子里就是为了祭祀一事。”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可能是修炼之人?”虽然不想相信,但易天阔实在想不出除了修炼者之外还有谁能在哈赖的眼皮低下失去踪迹。
“不错,也许他们的实力大到出乎我们的意料,这样你也愿意帮钟楹?”像是在考验他,也像是在考验自己,哈赖说这话的时候竟颤抖了嗓音,手也紧紧地捏成了拳。
双目一瞪,一出刺目的精光从中射出,易天阔略显黝黑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显而易见的怒气,第一次主动走近哈赖,他正色道:“我既然知道了这件就不会放手不管,你如果害怕可以不要插进来!”也许是被气糊涂了,他的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差,说完后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哈赖被他这么一吼,瞪着眼半天不说话,易天阔心里却突然暗暗起了疑虑,将真元输入修为石一看,结果顿时让易天阔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想找死啊?光凭一串链珠你敢进供奉村?!”他猜得果然没错,起先都被哈赖的外表骗了,故意扮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其实身体比普通人还要虚弱,刚刚他表演的那几招根本就是靠链珠才做到的!
见哈赖诧异地望着自己,易天阔摇头叹道:“你还是不要去了,我一个人足够了!”
第二章石鼓祭坛
绿豆似的小眼睛睁得老大,哈赖扯着嗓子道:“姓易的臭小子!别小看人了你!有了这串链珠我说不定比你还厉害!嘿嘿……好歹我也在村子里待了十几年,有谁比我更了解村子的事情?!”
“你这家伙……”懒得再和他多说什么,易天阔转身就走,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不让哈赖插手此事了。
“哎,等等啊,我还没说完呢!”急急忙忙地拽住他,哈赖延着笑将他拉着往林子里钻。“还有件事没说呢,你跟我来、跟我来。”
“喂,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受不了哈赖靠自己那么近,易天阔一边躲一边嚷着,也不知道这个无赖喇嘛成天吃的是什么,怎么身上总是有股说不出的怪味道,闻在鼻子里怪难受的。
“你到底要拉我去哪?”在林子里左钻右钻好大一圈,哈赖倒还好,反观自己,从头到脚都沾满了灰尘。
“快了快了……”脖子伸得老长,哈赖敷衍着,往更深的地方钻去。
在密林里钻了快半个小时,从最先的走到后来的爬,易天阔的火气再也忍不住的爆了起来:“你到底想干嘛?我还有事,没空可你玩!”
“哎、哎,少安毋躁、少安毋躁……这不就到了嘛!”手一松,哈赖拨开挡路的荆棘大声喊道。“看看吧,可别吓一跳啊!”
让开身,哈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严肃,很是疑惑的随手拨开阻碍,头一抬,入眼的刹那便如雷石落地,狠狠地撞击着易天阔的一切思绪。
久久吐不出一句话来,原以为自己的心绪已经够沉寂了,但现在看来想做到平静如波还是不太容易啊。
“这……是什么?”干巴巴的声音从易天阔的口中溢出,眼睛却直盯着面前的一切怎么也收不回来。
“石鼓……石鼓祭坛!”望着这座充满了诡异气息的石林,哈赖尽管已经看过了无数次,却也还是被它深深的撼动了。
乱木纵横的血红色土地,幽黑不见丝毫阳光的林木,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环境,层层密叶下,一座庞然巨大的石头鼓阵赫然耸立其中。石鼓祭坛的主体是由一个个圆柱型的石头大鼓排列而成,由内向外组为一个规律异常的圆,内外共三圈,石鼓的造态也是一圈一圈各不相同,最中间的石鼓一看就知道是鼓阵的核心,与其他的鼓不同,它是唯一的一个红色石鼓,高约三米,占地也是其于众鼓的一半,此刻正高高的竖立在群鼓中央,散发着赤红的血光。
红鼓在流血,是它流出的血将土地染红了,易天阔在一瞬间突然这么想着,可下一秒他便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石鼓又怎么会流血?应该是他想多了吧!不过说真的,如此巨大的石鼓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如此诡异的红色石鼓更是闻所未闻的。
走近最边上的石鼓,哈赖缓缓说道:“我在红山上找了三年,若不是一回误打误撞,根本就找不到这么隐秘的地方。”伸出手,刚接近石鼓不到一米,突然一阵红光亮起,哈赖的手在下一秒就被重重的打了回来。“看见了吗?就和书上说的一样,这里被什么东西保护着,我想尽了办法也进不去里面。”
环视四周,易天阔走近那尊石鼓,手刚刚伸出,猛地一阵强烈的热流滚过,像是火烧似的,不知明的热流已经烫红了他的手。还好,虽然温度很高,但还不至于到那种无法接受的地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