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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景象,书生吓得连连后退,但是自己身后是那无尽的雨幕,此时的天气已入深秋,自己也是落魄逃脱之身,并没有厚衣取暖之物,略作思量,无奈之下,书生只得定了定心神,高声向着棺木道:“诸位,小生是不会多加打搅的,只是在此借宿一宿而已,明天一早便会尽快离开,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啊。”
正在书生连连摆手作揖之时,刚刚被书生关上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随着闪电的光芒洒下,门外出现了一名面色苍白,手握利剑的武士,武士一出现之后,便狼狼苍苍的向着书生扑去。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碰到一名手持利剑,脸色苍白,走路踉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生物,便是以书生的胆色也不由的面色大变,不住的向后退去,嘴中还朗声道:“壮士,壮士!你自便,自便,不用招呼在下了,请回,请回。小生这就离去。”
踉跄的人影,跌跌撞撞的追着书生,听到书生的话语,这武士喘着粗气开口道:“回,回你个头啊。你这个家伙,走无定向的,骑着马东南西北的乱跑。害得我在地下追的晕头转向的,幸亏我追上了,现在你让我请回?”原本已经喘着粗气的武士,再说了这一堆话后,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
看到被自己当做鬼的武士不再追赶自己,书生壮着胆子开口道:“你面色这么难看,一定死的极其凄惨把?”
武士听了之后,不由得吼道:“你才死得很惨,如果你像我一样,在地下追了一天一夜,你就没力气上来了。”
说完武士不断的喘着粗气,书生听后越发肯定这个说自己从地下上来的家伙,一定不是什么干净东西,随即恍然大悟道:“哦!你一定是有什么冤情,让我为你伸冤对吧?”
武士愣神到:“你为我伸冤?这实在是太没有天理了,你骑着我的马跑了一天一夜,害得我在地下吃了一天一夜的蚯蚓,你还要为我伸冤?”
这时,书生愣了片刻,才恍然道:“哦!原来我骑得那马是你的?我还以为是搭救我的老伯给我准备的呢。”说完之后,书生不由的松了口气,心平气和的笑着道:“这完全是误会,误会,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说话间书生尴尬的向着武士走去,中途还拨开了挡在自己身边散乱摆放的柱子。
谁知这些柱子存在的年代已经十分久远,书生随手一拨,柱子便很不济事的齐齐折断,而架在柱子上方摇摆不定的粗大横梁,在失去了最后一课稻草的支撑后,迅猛无比直直的落了下来。
无巧不巧,这跟掉落的粗大横梁,狠狠的砸在了气喘吁吁的武士头顶上,这时的武士住了一天一夜已经完全筋疲力尽,根本无力闪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粗大的横梁直直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随即武士眼前一片黑暗,在黑暗侵袭的一瞬间,武士脑中想道:难道我真的遇到了克制我一辈子的人么?随即便不省人事。
无尽的黑暗中,一朵快要熄灭的灵魂之火不停地飘曳着,这朵灵魂之火的主人叫做杨兵,却说这杨兵也有够倒霉的,生来便无父无母,被人遗弃在一个小小的山村之中。
淳朴的乡民们看他可怜,便让一名膝下无子无孙,六十岁的杨老汉收养了。
这杨老汉就是一地地道道的庄稼人,大字不认识几个,农村人,总归觉得当兵的命硬,也没什么讲究,就给这娃取了个名字叫做杨兵。
不过,这杨老汉总归命也不硬,在杨兵刚刚十岁的时候撒手人寰,在老汉临死前,含着泪把村长叫到身边,对着村长嘱咐道:“村长啊,我这一走,杨家就剩下了杨兵一人,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平时帮衬着点,给点吃的,别让我老杨家绝后啊!”说着泪便唰唰的向下流。
村长听了也是微微的心酸,那时农村人大多淳朴。
嘱咐完村长之后,杨老汉淌着泪,连连咳嗽了几声,这才顺了气,招手把年仅十岁的杨兵叫到跟前,颤巍巍的开口道:“兵子,过来,给乡亲们跪下,我走了之后,他们就是你的衣食父母,你待他们要向待我一样!知道了么!”最后一句说的颇为严肃。
杨兵跪在床前,哭的已经不成人声,杨兵却也知道,可能过了今晚,这个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将会永远离开自己。
杨老汉对杨兵交代完后,满眼不舍的看了杨兵两眼,而后边永久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而杨兵在一次成为了孤儿。
杨老汉去世之后,只留给杨兵了一栋土瓦房,几件桌子凳子之类常用的物什,堪堪是给杨兵留下了遮风挡雨的地界。
而自此之后,在村长的帮助下,还有乡亲们不时凑合一点吃的给杨兵,到不至于让他饿死,这样过了七八年年,等到一定年龄后,村长觉得,杨兵这样无田无地,整日游荡也不是办法,时间长了总要变成游手好闲的人物。
于是托关系就让杨兵进了部队,这样在部队当了三年的兵以后,像杨兵这样没有背景,没有钱财的人物,肯定是留不下来的。再说杨兵也没有想过要留下。于是杨兵便退役还乡了。但总归是学了那么一点本事。当个保安,开开车,总归是没有问题的。
就这样,杨兵在二零零七年退伍之后,就到了省城,在一家酒店给人当保安,每月拿着千八百块的工资,留够自己用的其余的都寄给了乡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