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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芗绦活着?凯瑟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咳……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酷?”那人却笑了,眼神直勾勾地瞧着凯瑟琳被手中衣服半掩的洁白身躯,在她的胸腹部位,是他压在她身上时留下的黏湿的红色,他清亮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赞叹和迷醉,却只有一瞬时间这样的神色就告消失,然后他发出了一声长叹,似乎带着苍凉的无奈:“老天爷啊,你***玩我啊,老子十年没见美女了,现在一个赤裸的美女在面前,可我连一个手指也动不了,老天爷啊……”
被他这样提醒,凯瑟琳才醒起自己还没穿衣服,连忙朝角落里急急走去,想找个地方穿上衣服,可是,她发现这屋子实在是不够大,无论在哪,那人只要扭动脖子就可以瞧见自己。
“早就看光了,还装什么装?”那人故作不屑地哼了一声,听在凯瑟琳耳中,脸不由红到了雪白的脖子上去,背对着那人,凯瑟琳又羞又恼,想自己长到这么大,什么时候让人这样调笑过?还偏偏被这个臭男人给看光了身子。
沉默不语地穿上了衣服,寒着一张脸的凯瑟琳转过身来,准备出手教训这个臭男人,但一看到这人惨不忍睹的凄惨模样,刚刚念出第一个字节的咒语又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她凯瑟琳毕竟不是残忍的有着虐杀倾向变态冷血动物,对着这样一个全身破烂不堪到极点的人,她自问无论只因为一点意外,完全下不了手去。
“屁股大好生娃!”那人嘴里咕哝了一句,偏着头眼见得凯瑟琳嘴张开念着什么却又停下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笑在他脸上可怖的伤痕下显得颇为阴森可怖。
没听清那人说什么,凯瑟琳默然走到了那人的近处,蹲了下来,瞧着那人,柔声道:“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怎么会从屋顶上掉下来?”
那人睁大了眼瞧着凯瑟琳那张可谓是沉鱼落雁的面容,抿了抿嘴唇,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半晌后忽然又笑了起来,道:“丫头,不要搞得这么严肃,虽然我们两有过亲密的接触,但我不会要你负责的,嘿,像我这样出众的男人,不管到哪里都是美女们瞩目的对象,就算你想负责也负责不了的!”
真臭美,像苍蝇一样惹人讨厌的男人见得多了,但像这样又自恋又无耻的极品臭男人还是第一次见,凯瑟琳觉得有些好笑,也忘了刚才的难堪。
“这就对了嘛,笑一笑,不要搞得这么严肃。介绍一下,鄙人杜林,来自地球,丫头,你呢?”那男子戏谑道。
“凯瑟琳。圣杰本”凯瑟琳所出了自己的名字,却又猛地一愣,奇怪地道:“地球?地球是哪里?”
“地球啊!一个很远的地方,呵呵,说了你也不会知道的,胸大无脑是美女的特长嘛!”杜林嘿嘿一笑,接着说道。
无心追究杜林的讥讽,女人怜护弱小的天性使得原本脾气不那么好的凯瑟琳突然变得好脾气起来,连她自己也有些奇怪自己脾气不知何时开始变好了。只是她却不知躺在地上像是死尸一般的杜林却不是什么弱小,她不过是被他表面的虚弱所迷惑了,当然,就算她真实的知道杜林的实力,或许还会认为此刻的杜林依然是弱小的,因为,女人是感性的动物不是?她们被她们第一眼所看到的所迷惑,她们是如此地相信乃至沉溺于她们的感觉!
“那你怎么会从上边掉下来?”没听到杜林回答这个问题,凯瑟琳忍不住地追问,这是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的源头,也是今天晚上自己尴尬的来源。
“我抗不住了,没办法,只好选择破开了空间壁垒。结果因为伤得太重没办法选择空间另一头的方向,然后……我就从这里掉下来了!”杜林漫不经心地说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眉头皱在了一起。
凯瑟琳张大了嘴合不拢来,破开空间壁垒?那是九级魔法师都无法做到的事,就算是超九级的大魔法师,也必须是精研空间魔法的人才有破开空间壁垒的可能,而眼前这个杜林,看不出年纪多大,但从说话的语气方式上看,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的样子,居然能破开空间壁垒?是在瞎扯吧?反正这个人说话东拉西扯,他要有那个实力,还会被伤成这样?
“你怎么伤成这样的?”凝视着杜林的双眼,女魔法师不知不觉用上了心灵锁链术,那是一个并不深奥的心灵魔法,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但用来测试别人是不是在说谎却是很好用。
“不告诉你,说出来太丢人了!”看似很随意地看了女魔法师一眼,杜林的眼神深邃而幽远,凯瑟琳只觉得脑袋里咚的一声清响,根本无从判断杜林是不是在说谎。
“不说就不说,以为谁爱听呢!”噘起了嘴,凯瑟琳故作不屑的样子,一双水汪汪如海洋般蓝彻的大眼睛却偷眼瞧着杜林,后者也不在意,仍是一副思考的样子。
“我给你治疗!”说着这句话,凯瑟琳举起了修长而美丽的右手,作出了结契,准备舒展光明治疗术,虽然她不是牧师,对于治疗术并不在行,但作为一个高级魔法师,她多少还是懂一些的,她当然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治疗此刻的杜林,但多少可以让他的伤不至于看着这么恐怖。
“不要!”杜林大声道:“不要用光明术,你治不好我的伤!”
听着杜林斩钉截铁的语气,凯瑟琳不得不放弃施展光明治疗术的做法,忽然感觉有些不知所措的惶惑,凯瑟琳问道:“为什么?你的伤需要治疗。”
“光明术治不好我的伤!”杜林冷冷地说着,却根本没有看凯瑟琳,凝神思索着什么,那神色之专注,让他那没有受那恐怖伤势影响的浓眉纠结在了一起,神情更是显得有些狰狞。
瞧着杜林根本注意到自己的神情,凯瑟琳忽然有种委屈,一种莫名的黯然感觉让凯瑟琳心里生出了不愉快来,或许是长久已来一直出于男人追逐的中心,以至于内心的骄傲膨胀,而这个男人一出现则对自己冷嘲热讽,似乎对自己根本不怎么在意一般,这多少在凯瑟琳的心里埋下了一丝挫败感。眼见得杜林自顾自地思索着,凯瑟琳觉得有些无趣,神色转冷,离开了杜林的身边,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抬眼瞧着屋顶的窟窿,再不瞧向杜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