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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阳心底长松了一口气,只有现在活着就好,面上却丝毫也不敢表现出来,走过去吩咐小厮去账房取了一千枚五铢钱,送给医生做谢礼。
“娘,嫂嫂,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天还有的忙呢。”张敬不知道怎么个心情,看着还没来得及整理衣裳,只穿着薄薄单衣,**着脚丫子的嫂嫂,弱柳扶风似的身躯正在露夜中微微发着抖,不由劝说道。
“敬儿,你爹都还没醒,娘怎么离得开啊。”白氏一脸哀戚,虽然她对嫁给足以当她爷爷的男人当续弦感觉很委屈,但张老太爷专宠她一个人,没有正妻在上欺压,小妾在下面争宠,比别人家不知道美满上了多少倍。又生了一个聪明正直的儿子,要说没感情那是假的。
她心底还有一层更深地担忧,张敬还有三个月才行冠礼,老爷子要是就这么撒手人寰,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又没有自立门户的资格,可真就要被人任意摆布。
以后日子清贫,张敬要想娶上一房美貌娇妻可就难上加难了。
天将将亮时,张老太爷被救醒,却一直念叨这句话:“逆子,逆子……”白氏怎么劝也不听,躺在床上,瞪着眼睛一副将死不瞑目的样子。
张开阳在旁边听了几句,本来心里还有些内疚,瞬息间被冲得爪哇国去,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在门口碰到张敬,更是怒目而视,冷笑道:“好个勾搭大嫂的孝子!”
经过昨天的一场事故,兄弟俩简直视同仇寇,张敬此时全身心扑在照顾老爹身上,自然没空理会他,径直端着药水走进去。
张开阳冲着他的背影,恶狠狠的吐口浓痰到地上,带着一个帮闲转眼走到一户前面是酒馆,后面就是卧室的小小酒家,抬腿踹开大门,赶走其他酒客,霸占了整家店和风韵犹存的老板娘。
“全给我滚!上酒来。”
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黄汤酒,真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帮闲人称郭大麻子的中年男人忙着抢酒壶,大声劝道:“我的爷啊,这样喝非伤身体不可,慢着点吧,林寡妇你还不劝劝。”
是寡妇,自然死了男人,要想糊口就得做点什么。林家小娘子只二十七八岁,却当了寡妇有七八年喽,不仅不像其他死了男人的婆娘一样弄得瘦不拉几,面色暗淡,浑身上下倒像是水蜜1桃一样红光粉致,随便那那咬一口都满嘴透着芳香。
身高在一六零上下,不是身材高挑健美的美人,反倒有点像瓷娃娃,揉着可爱,可以轻松抱在怀中把玩。林寡妇之所以能保持着这样的魅力,除了她自酿的黄汤酒滋润养人外,自然还有别的秘方,却就不足以对外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