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侯爷暴跳如雷的朝着两人落脚的这块草原狂奔了过来,连本来躺在草地上的大圣爷也一个翻身站起,真金箍棒一举,他身后的猴子猴孙就齐齐踏前一步,四大统领更是战意汹涌,不想郑侯爷独出风头,只待命令一下,就会发动如火一般的迅猛攻击。
棚庐之中一干人等都看着抱瓮老人微眯的颜色,不敢出半点动静,嗜杀真菌壮着胆子问:“师尊,您看夫人在外,我们要不要出手相助?”
抱瓮老人舔了一下嘴角的浓痰,似笑非笑的道:“你去给昆仑山下战帖,直接点名至清上人,就说老祖与他约定,七日一战。无论一对一斗法,多人团战,还是立阵破阵,都听他安排。但有一点,赌斗怎么能没奖励?就让他出龙牙米,不死玉树,幽冥宝刀献给获胜勇士吧!”
嗜杀真菌先是微惊,后就想明白,昆仑毕竟是有十三个元婴成就者的顶级势力,要是动真格的话,多半两败俱伤。这番兴师动众,却又不能没有收获,要知道抱瓮老人在妖盟不是没有敌人,而是非常多反对者,被他们抓住机会就不好了。
而这个约战的提议,正好可以逼昆仑出血,想来那些杂毛就算明知吃亏,也不得连着血咽下去。毕竟抱瓮老人头上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女人,就算败了,也不伤妖盟根本。但昆仑一惨败,就几乎注定灭绝道统的命运。
就是那些同样是道家嫡传的山派恐怕都会抢在妖盟大军来临前杀上去,谁叫昆仑山里那么好东西,叫人眼红呢。
想明白后,嗜杀真菌对自家师尊真是佩服到了极点,正要退出去下战书,抱瓮老人随手一指,似乎随意的道;“瓮里面的水也烧开了,是时候找个英俊少年投进去供我等果腹了。”
嗜杀真菌顺着那苍老的指尖一看,就看见正和郑侯爷混战的宫装妇人她怀里的男孩,顿时明白到这个男孩不管什么身份,什么实力,最终都难逃被炖煮,被分食掉的命运。
站立一旁的天照咒也是有眼力劲的人,马上出列自动请缨道:“不老国师劳心劳力,小子这有一‘色心催魂咒’,正好可以咒杀他!”
抱瓮老人喜道:“有公子出手正好,以后共襄盛举也少不得你们出力。”
嗜杀真菌赞许的看了眼天照咒一眼,庆幸他不是国师府的弟子,不然就要多出一个会拍马屁的强劲对手了。心中生出的那丝对宫装妇人的涟漪也是刹时全消,不敢再有半点惦记师尊女人的念头,惶惶退出了棚庐,嗜杀真菌整整仪容,抖抖黑色的骷髅披风,作法扬声道:“昆仑山上的大小道士们听好了,国师老爷有吩咐……”
顿时,整座昆仑山的人都听见抱瓮老人约会至清上人七日一斗法,奖品都是昆仑奇珍。
不说妖盟一方顶尖强者面露喜色,恨不得马上插1爆一个昆仑老道,夺得龙牙米强健肉身,夺得不死玉树更了不得,直接长生不老,这诱惑却是太大了,直呼抱瓮老人万岁,万万岁。
连处于狂暴状态的郑侯爷听了,动作也不禁缓了下来,现下至清上人还没应战,打了也是白打。
玄育婴就得了喘息之机,虽然她都没怎么动,任由突然冒出来的大姐姐用身体绑着她到处乱飞,神出鬼没的躲避着巨猿的齐眉棍,巨掌,巨手的拍击。
玄育婴看的出便宜姐姐的实力远超郑侯爷,只是顾虑着大圣王,才只守不攻,就更加不明白她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了。
“怎么,你还没认出姐姐来吗?也罢,我就露出真面目给你看看。”宫装妇人笑得眉角都几乎不见了,香舌更因兴奋而不断小嘴中伸出,嘶嘶作响。
“姐姐该不会是蛇精吧?”玄育婴看她的言行举止,跟从动物世界里的蛇类十分相似,不由这样猜测。心中顿时全所未有的慌乱起来,跟赵厄有过亲密接触的女蛇怪可就只有一个,它不是被打回原先的世界了吗?
宫装妇人摇身一晃,显了人身蛇尾的本相,不是在上清观中和赵厄**大战过一场的蛇女它夭还是谁,原先墨绿的鳞片早就全都转成了玄黑色,头上更长着拇指粗的龙角,上半身习惯性的裸着半个乳1球,还缠在玄育婴身上不肯下来。
这可就害苦赵厄的第二元神,脚下所触是冷血的蛇躯,冰冰凉凉的寒意刺进肉里,叫人毛骨悚然。而上面却是十分温柔,一股属于女人的温热体香通过肌肤传递而来,烧的玄育婴热血沸腾,尤其是半个雪峰压迫性的贴在身上,那感觉真是没话说了。
它夭饶有兴趣的看着玄育婴急剧变化的脸色,道:“看来你记起姐姐是谁了,没错,我蛇女它夭又回来了!小弟弟见到姐姐是不是很高兴?上次跟你在一起的那位佛主呢,这么放任你到处乱跑,可是很危险滴。”
玄育婴共享着赵厄的全部记忆,对这个强行夺取自己第一次的女妖怪,当真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作为自己第一个女人的那种感觉,恨的是她差点夺去自己的小命,真恨不得咬住她的雪白脖颈放血,在顺便干死她!
听蛇女它夭试探的话语,玄育婴记起她是天魔罗手下的婢女,与欢喜佛有杀子夺妻之恨,是绝对的死对头。这次在下来,还勾搭上了妖盟的国师抱瓮老人,显然是吸取了上次势孤力薄的亏,想集合人手,解救被困在金濑宫崛里的神妃乌丸。
只是为什么不等时机成熟直接出手,而来这里挑衅昆仑,白耗实力?玄育婴隐隐觉得这其中有阴谋,是否有可以让自己利用的地方?
那练成金身的欢喜佛主却是太强大了些,要是不给他找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恐怕自己小命难保,而身处这个世界之外的天魔罗正是这么个好人选。玄育婴一想明白,就积极向它夭靠拢。
“姐姐不要说了,真是悔不该当初把你逐走。那日你走后,欢喜佛就因受伤躲进花里不知所踪,那日打伤姐姐那人就跟我翻脸,你看我头上的花环,就是那人给我戴上的。不要以为好看,这花环就是一个禁锢,尖刺已然扎入我的脑髓之中,一个咒语下来,就叫我痛不欲生,不得不乖乖听命于她。”玄育婴苦笑道。
它夭看着玄育婴头上的花冠,认出居然是曼珠沙华!面色顿时一凝,半响无语,随后冷哼道:“她让我付出了断舌的代价,话都说不得,要不是魔主垂怜,耗费功力给我续上,又允许我戴罪立功,在下这个世界联系东西南北中央五方魔教,解救女主人,正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小弟弟你既然也跟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