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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出来了,吴不赊心里乐得连翻了十七八个跟头,明里当然不敢说,道:“行了,不可能有那样的事的,不信就一起去。”
带了两女一起来,颜如雪却不在府中,而是在司风长老的府中。颜如雪、四大长老都在,陪着一个大胖子,不要看脸,只这身板儿就熟,正是南释权。
“南大人,怎么是你来了!”
南释权闻声,“啊呀”一声跳起来,先不打招呼,却是斜眼看着吴不赊,嘴里还啧喷连声。他这作派让吴不赊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笑道:“怎么了南大人?不会是不认识兄弟我了吧?”
“确实是不敢相认啊!”南释权叹着气,对颜如雪、四大长老道,“难怪当日西门小姐会挑中他去魔界,这位兄弟,果然是有惊天动地之能,神鬼莫测之机,让人不得不服啊!”
见着是南释权来,心先舒了一半,再见了南释权这作派、话语,心又落下去三分,看来南岳帝君、十七王子还是要拉拢他,不至于反手一刀杀了卖肉。吴不赊呵呵笑道:“这是什么话?咱们自家兄弟,说这等话,没得惹人笑。来、来、来,坐、坐、坐!如雪,叫人上酒,南大人远来辛苦,先敬三杯。”
“不是说笑。”南释权一脸正色,“这话不是我说的,十七王子、南岳帝君都这么说。”
不管真假,这话听着还是开心,吴不赊笑道:“得十七王子和南岳帝君谬赞,吴某愧不敢当啊。”
“十七王子和南岳帝君还有几句话让我带给吴兄。”南释权说着,正了正衣冠,恭恭敬敬一揖下去。
这个有点正式了,看他神情端严,吴不赊道:“南兄,你这是?”
“西岳帝君这个无耻之徒,为了自己上位,不恤万民,不顾廉耻,设此毒计,让赵炎勾结魔类,攻打楚国。若不是吴兄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我们即便知道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毒计成功。这一礼,便是南岳帝君托小弟代谢的。南岳帝君还说了,若不是值此非常时期,他当亲来道谢。”
这一揖竟然是南岳帝君带来的,虽然是实情,吴不赊也忙还了一揖:“不敢当,不敢当!吴某哪敢当南岳帝君如此大礼,实实折杀了。”
“吴兄无需客气,我这里还没完。”南释权说着,又是端然一揖,他没说名目,吴不赊没让,却也不能就这么受着,也回了一礼。
南释权道:“先送大功给南岳帝君,这一次又挺身助力,实在是受惠良多,这一揖,是十七王子要我代谢的。十七王子说了,吴兄之功,他永不会忘。”
“不敢当,不敢当!”吴不赊忙又逊谢一番。
南释权却还没完,复又一礼;吴不赊心下疑惑:“这又是谁的?”
南释权道:“赵炎与尸莲王勾结攻打楚国,虽然是西岳帝君指使,但除非当事人自招,谁也拿不出证据。吴兄打败赵军,剿灭数十万赵国士兵,偏生率领的又是兽兵,西岳帝君奏上天庭,天帝必然信他。十七王子和南岳帝君眼睁睁看着,却是反驳不得,心下着实愧疚。因此,十七王子和南岳帝君请我代他们向吴兄道歉,十七王子和南岳帝君都说了,实在是没办法,否则便拼了性命,也要替吴兄说话。”
这是事实,赵炎勾结尸莲王,虽然明摆着,却谁也拿不出证据,而吴不赊率兽兵打败赵军却是铁证如山。如果他率领的是人类军队,哪怕将赵国五十万大军斩尽杀绝也没人会放半个屁,但率领的是兽兵,无论有理无理,都会引起人、神、仙三界的反感。十七王子和南岳帝君无法替他开脱,是实实的力有不逮。两人身居高位,却为这种无奈之事给吴不赊道歉,足见诚意。若换了其他人,或换了去魔界之前的吴不赊,只这一揖,就可以让吴不赊感激涕零到把心掏出来,再奉上全部身家性命。然而现在的吴不赊,见惯了神界的黑暗和神仙们丑恶的嘴脸,再不肯上当。说白了,他与十七王子、南岳帝君,就是一桩交易而已,既是交易的对象,交换的就只是利益,而绝不可能站在道德的高度。
当然,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会这么说,南释权太会演戏了,能成为十七王子的亲信,确实有点儿真本事。可奸商也不傻啊,面上乱挤,把感激从十万八千毛孔里尽数挤出来,好险,差点儿还挤出了眼泪,道:“十七王子和南岳帝君的关照,我感激不尽。真是,真是,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只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总之一句话,只要我吴不赊不死,必然有报。”
这态度好,南释权很满意,也一脸激动地道:“十七王子和南岳帝君早知吴兄是性情中人,王子和帝君看重吴兄的,也就是这一点,不过十七王子还要我带一句话。”
吴不赊端然道:“请说。”
“西岳帝君不会死心,上奏天帝后,必然借天帝诏令,让赵炎再起大军去攻打你的追风寨。十七王子要我跟你说,不要怕,只要赵军敢来,你就往死里打,打得越厉害,就越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