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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看了看禹翔的脸色,才都陆陆续续地挪了出去。
“雪儿,你听我说。。。。。。”
“放心,我不会叫你负责的!”赌气似的说完这话,正欲转身离去,可是没走两步就被身边的人给拽了回来,他直接用嘴唇堵住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满腔的怒火瞬间被浇灭。
“雪儿,我好后悔,真的好后悔,让你替我受了那么多苦。。。。。。”他紧紧拥着我喃喃自语,面对他的满腹柔情,我就算有再大的怒气也发泄不出了。其实我又何尝不明白,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三皇子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将关系着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我再也不能用自己的意愿去左右他的行为。可是,我应该相信,从始至终,他对我不曾有过一丝伤害。
只有在沉睡的时候,噬毒的发作才会变的缓慢,这个道理偶然间曾偷偷听华清慕谈过,禹翔只字不提有关于我中毒的事情,哪怕是被误会也不做丝毫解释。
现在想想,其实杨思琴的那毒针本就是为我准备的,她在发针前还刻意给我透露了她要暗算禹翔的消息,是料定了我必会去挡那毒针,还是想要试试禹翔在我心中的位置?
没想到杨思琴对我的恨竟有那么深,她在梦里告诉我,她要我活着比死了更难受,让所有人看到我毒发后全身流脓,直至最后溃烂而死的丑陋模样,她在用一种几近变态的手段在报复我,为此,她付出了一切,包括生命!
的确,在这个时代,相府千金和青楼名妓怎是一句“云泥之别”所能形容的?这也是我这个半调子古人永远没办法理解的痛楚。据说,在杨思琴死后,人们在揭开她的面纱的时候,发现她的脸上全是用剑划出的刀疤,惨不忍睹!难道这就是上官玉答应过我不杀她的惩罚吗?没想到我的一句话,竟然叫她失去了最爱惜的容颜,这无异于让失去了一切。所以我没资格恨她,她所失去的一切都和我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我想回家。”挣开他的怀抱,乞求似的说了那么一句。其实我还想到天牢去见一个人,这也是我之前要偷金牌的主要原因,只是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让我把这个目的给忘了个一干二净,想到这,脸上不由自主地又开始发烫了,我忙低头假装整理衣服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叫他看笑话!
“你今天肯定累了,还是先回去好好歇着吧!”说着,就开始朝门口唤人,打算把我给弄出去。
“别用这个搪塞我,我从来没觉得精神有这么好过!”竟然把直接无视我的请求?真是太过分了。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一脸柔情地说道:“雪儿,听话,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再陪你回去,要不让荣安夫人进宫来陪你?”
第一百章拍卖大会1
第一百章拍卖大会1(‘‘
禹翔思索了片刻,“那。。。。。。你等会,我准备下陪你回去。()”
这人明显是吃软不吃硬的货!
当马车停在宁府门前的时候,我还是足足犹豫了十多分钟才提步往前走去,门前打扫的干干净净,素净的前门多少还是显示出了点不一样的讯息。越往前走的越艰难,在门前犹豫了很久,却不知该如何抬手去敲这扇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大门。
小李子躬身上前替我叫了门,走出来的不是福伯,却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一个二十出头,模样清瘦的小伙子怯生生地问道:“请问您找谁?”
那一刻我在想,是不是我走错了地方,这里根本就不是宁府,可是,我知道不可能,因为庭院里悬挂的白帐正向人们诉说着这院子的主人家正面临着初丧亲人的悲痛,这样的场景如此熟悉,就在半年前,我还身着孝服,跪在那大堂中央,而现在,我竟然连大哥的最后一程都没赶的及去送他!
小李子走上前传话,“告诉你们家夫人,三小姐回来了。”
“三小姐?”那伙计低头想了会,恍然大悟,于是慌忙将我们请进院子。禹翔在看到我进府后就转身离去了,不只留下默濂,还把他原先瑞王府的侍女柳儿馨儿也找了过来,顺便还留了一队侍卫。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可怜的侍卫大哥们不得不换装成了宁府的家丁。我可不想叫人家以为我犯了什么事被看管起来呢。
此时的母亲早已形容枯槁,见到我,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任由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我飞奔过去,紧紧拥住这个瞬间老去地女人,仅仅半年地时间,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最倚重的长子。叫她如何能释怀?
母亲没有追问我这些天的过往,只命下人要好生照顾我,她的关怀叫我无地自容。
大哥是以威武大将军的名号入殓的,在这样敏感的时刻,禹翔情愿顶着与朝中老臣对抗的危险也要给大哥一个封号,他知道自己没办法留下大哥的性命,所以只能选择这样地方式略作补偿,我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二哥借着为兄发丧地由头闲赋在家。也许这也是他地逃避方式吧。每日在大哥灵前呆坐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企图用这样地方式来缓解自己心中地负罪感。那我呢?我该用什么样地方式来告慰父亲地亡灵?来祈求大哥地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