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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翔地手停滞在空中。几滴药水滴在了他那青灰色地袍子上。他却恍若未觉。“瞎想些什么?你难道连名镇天下地华老神医都信不过了?”
“我自己地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地脑子一会好好地。一会就跟呆子似地。我可不记得我以前有这毛病地!”
禹翔把手中地勺子放回碗里。脸上是那种极具温柔地笑。“你都昏睡了这么多天。今天才刚醒来。当然还有点迷迷糊糊地了。你如果再不吃药。那才真地有可能病成呆子!快。张嘴!”禹翔依旧好脾气地拎着个勺子递到我唇边。
我瞥了眼那碗黑呼呼的东西。“可是。好像很苦哎。。。。。。”
“没事,我让人备了蜜饯。喝完药再吃点蜜饯就不苦了。”
他依旧固执地举着个勺子,我只好张嘴接过,幸好现在屋里没外人,不然要是被那些个宫女太监看到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跟哄小孩子似的在哄我吃药,不笑话死才怪!那黑色的药汁一滑进嘴里就有一股涩涩的感觉,比想像中中药的苦有过之而无不及,正欲张嘴吐掉,就听见禹翔说道:“太医叮嘱过,这药要是少喝了一口,就要多加一碗才能保证药效!”好奏效的威胁!我立马将滑到唇边的药汁给咽了下去,连带着因为拦截不及从嘴角溢出的几滴也给舔进了嘴里。
禹翔地嘴角划过一丝浅笑,然后又舀起一勺递到我的唇边,我深吸了口气,干脆直接从他手里抢过药碗,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喝完药,我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气,“这太医肯定跟我有仇,回头你得给我好好查查!哪有人开这么难喝的药的!”
“好,来人哪!”禹翔答应着就冲门口叫道,然后立马就有两个宫人走了进来听候吩咐。
我忙拦住他,“哎,我说笑的,你还当真啦?”
禹翔回头看了看我,然后低头猛笑起来,我这才发觉原来自己又上当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上忽冷忽热的,难受的很,不用说我也知道定是今晚淋了雨,伤风着凉了。每有人进来,我就装睡。据说今天下午禹翔一听说我失踪,立马就从登基现场跑了出来,把一堆烂摊子交给了太后他们,现在正赶着过去处理未尽事宜呢,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又叫他分心。
翻来覆去,直到眼皮累的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才沉沉睡去。一觉腥来,发觉屋子里竟还是蒙蒙胧胧地,难道天还没亮?我掀开被子,转身就跳了下去,底下软绵绵的,踏上去非常舒服,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处的这个地方是个屋内屋,几十米的距离才走到门口,当门“吱呀”一声被我打开的时候,一阵强烈的光芒刺的我睁不开眼,我忙伸手挡住。
“郡主,您怎么出来了?”
“奴才(婢)该死!”
等我缓过劲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门口齐唰唰地跪了一地的人。
我一脸迷惑,“你们一个个地都跪着做什么?”
“奴婢该死,竟然连郡主何时醒地都不知道!”说话间,那丫头开始伏地磕头,身后的其他宫人也跟着学了起来。我忙弯腰欲将最近地一个给扶起来,没想到她竟然躲的飞快,“郡主饶命!”
我看上去像是要杀人的样子吗?“都起来,本就是我自己没叫你们,哪是你们的错?”
那些人抬头左右望了望,仍是没人敢起身。
我在人群中随意搜索了一下,发现竟然没有一个是眼熟的,看来禹翔昨天连夜把人给换了,难怪这些人一个个见了我都跟见了阎罗王似的小心翼翼,我恩恩两声,“肚子好像有点饿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跪着,谁给我弄吃的?”
这话果然比较管用,原本还跪在地上的一众宫人立马慌张地起身,“奴才(婢)这就去传膳!”
我挥了挥手,“一两个人去就够了,其他的人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吧!”
“奴才们是专门伺候小姐的!”一个模样清瘦的小太监躬身回道。
我再次扫了眼围在门口的人,没有八十也有五十,这排场可真是够大的!可是为什么却没有青青的影子?很快,就有宫人端了洗漱用具过来,我径自从他们手里夺过布巾擦脸,又是一屋子的跪地求饶声,这是怎么了,我又哪儿招到他们了?再这么跪下去我还真非折寿不可!
我把手里的布巾往脸盆里一扔,“你们这又是怎么了?好好的求什么饶呀?”
好一会,才有一个丫头脆生生地答道:“郡主不要奴婢们伺候,定是奴婢们哪做的不好。。。。。。”
原来是这样!这些人也真是会瞎想!“不是你们做的不好,是我自己不习惯让别人伺候,要是连个洗脸漱口都要假他人之手,那我看我这双手双脚都该退化了!这点,青青是最清楚的了!对了,你们知不知道青青在哪?就是我的那个贴身丫头。”我已经将目光在人群中又搜索了一遍,奇怪了,这丫头到底躲哪去了,平日里只要我屋里稍微有点动静她都会第一个跑进来的,可从昨儿个走起我就再没见过她。
“回郡主话,奴婢不知道。”一个年约二十六七岁的宫女率先回话,其余众人也一致跟着摇头。
算了,我问他们做什么,人家又没义务替我看人,回头问问禹翔不就知道了,兴许青青是怕家人担心,回去报平安了呢!一低头却发现大伙依旧跪着,我故作生气状:“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像个动不动就喜欢杀人的魔头?”
“不,不是。。。。。。”这回回答的倒是比较痛快。
“既然不是,那你们动不动就下跪求饶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