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瘦猴一把就按住了手舞足蹈的八戒,“你倒是快说呀!是不是你爹他帮你。。。。。。”
“才不是呢!瘦猴,我知道你小子想的什么,想。。。。。。想诱我承认自己请了帮手,所以你好拿回输给我的银子,是。。。。。。是吧?嘿嘿,你想的美!”
“那大哥,要不你跟咱兄弟几个说说看,您到底是用的啥法子中的这举人?”边上有人凑到八戒身边问道。
八戒摇了摇喝的晕乎乎的脑袋,“我。。。。。。我不告诉你们。。。。。。我。。。。。。我告诉我师父!”说完他示意我低下头去,我乖乖地照做了。
这时候他倒是不结巴了,“其实,其实我是看了师父上回手写的一段文字,叫,叫什么《治国论》的,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背下的,科考时我只记得一小段,就用上了,没想到。。。。。。没想到。。。。。。呵呵,这样也能中!”
“你?啊!”青青正欲说话,望了望身边的人又赶紧住了口。
治国论?对了,那是我去年在八戒的郊外别院闲来无事时顺手写的,其中还摘录了不少名人的经典语录,没想到竟被这小子误打误撞地给弄了个举人。只是这小子触犯了考场规则,自己竟然浑然不知,还敢这样大肆张扬,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小声问道:“这话你还跟谁说过?”
八戒一脸迷糊地望着紧张兮兮的我,摇头回道:“没。。。。。。没有。。。。。。”
我松了口气,“没有就好,记住,这话不能再说了,不管是谁问起,就说这文章是你自个儿写的,不然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该告你个考场舞弊之罪了。”
八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又转过头问身边的人,“你们刚才有听到他说什么吗?”
人群里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我厉声道:“不管你们刚才听到什么,都给我忘了,一个字也不许漏出去,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到底是我的话起到了震慑作用,还是八戒同志平日里在兄弟们中间比较有威信,此话一出,细碎的讨论声立马停了下来,八戒同志晃了晃醉熏熏的脑袋,整个人也似乎清醒了大半。只有瘦候一人仍不甘心地问道:“那我输掉的一千两银子是不是也可以还给我?
“哎,你小子。。。。。。”
“还给他!”八戒一出口我就立马喝止了他,“反正你又不缺这么点钱,还给他就是了!”
八戒本欲再争辩,见我面色不佳,口气坚决,还是乖乖地从怀里拿出那张还没被自己捂热的一千两银票,瘦猴一见到票子,立马就伸手拽了过去,乐的直笑。
我拉过还一脸不舍地望着银票的八戒,走到边上小声说道:“你小子怎么还是这么不知死活的?知不知道考场舞弊是什么罪?抓到一次不止终身禁考,还得吃五到七年牢饭,而且恐怕连你老爹的乌纱帽都要被你给连累掉!”
八戒抖了抖身子,本来还半醉半醒的脑袋一下子被恐惧给浇醒了。我朝对人才的选拔尤为谨慎,对徇私舞弊者的刑罚最是严苛,大兴自开国以来也有不少犯这样案子的人,一旦被发现,后果非常严重。我对八戒说的话绝不只是吓吓他而已,他这人脑袋又少根筋,不管什么话都会往外说,真是有点不知死活!还好他中的只是个小小的举人,不至于轻易就被人揭穿。
我回头望了一眼正朝我们这张望的众人,低头问道:“你的这帮子兄弟可信吗?你自己想办法让他们别乱说话!”
八戒小声问道:“师父的意思是要我杀了他们?”
我赏了他一个“暴栗”,“你怎么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为了这么点事儿,至于吗?”
八戒摸了摸被我打的生疼的脑袋,“那怎么办啊?”
我丢给他一句话:“自己想办法!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解决!”谁叫你自个儿这么口没遮拦的?
八戒这回再也没啥心思喝酒了,匆匆遣散了众人。
我和青青一踏进大门,就感觉到整个相府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喜悦气氛,这是很久没有事了,心下一喜,难道是爹回来了?正欲往内室寻去,却见福伯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小姐可算是回来了,今儿个府里可是有大喜事!”
我紧张地问道:“是不是爹回来了?”
福伯的笑容一滞,随即掩饰下去,“不是,是二公子高中头名状元。”
“什,什么?”我脱口而出惊叫道:“怎么可能?是不是搞错了?”不是我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有夺魁的能耐,只是他不是一直随着他的道长师父修炼吗?难道他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真才实学,怕家人知道后插手帮忙,所以才故意瞒着家里去参加科考的?除此之外我还真的想不到会是别的什么原因,今天一个八戒的榜上有名已经够我意外的了,没想到一回府竟还有个更大的意外在等着我。
“老奴本也有这样的疑惑,二公子到底是何时回京城参加科考的,可是后来想想,二公子向来喜欢做些出人意料的事,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反正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喜事,也圆了老爷的心愿。”福伯说到这,脸上又是一副感伤的模样。
以前爹总一心希望两个哥哥都能走上仕途,大哥倒是听话孝顺,小小年纪就随军征战,这些年又都是镇守边疆。只这二哥,做事有点我行我素,小时候非闹着要出去闯荡江湖,爹娘拿他没辙,只好给他找了个师父,答应等他学成之日放他游历江湖,真是没想到他那样喜好自由的人竟然也会主动投身仕途,简直就是意外中的意外!难道也是和八戒似的为了爱情而奋斗?回头得好好审审他!
“那二公子回来没有?”
福伯摇了摇头,“今早出去后就未曾回来过。”
我兴奋不已,“派人出去找找,这么大的喜事,当事人不在怎么行?”
“老奴已经着人四处寻找了。”
我点头道:“福伯你办事最让人放心了,好了,先忙你的去吧!”
“是!”福伯转身欲走,又似想起什么,忙回过身来,“对了,差点就忘了,刚才有人送来封信,说是给小姐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信上只简单的一句话,明早辰时湖心亭见——子扬。
第六十七章手札
第六十七章手札二哥彻夜未回,我想审问他的目的自然也没达到。()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湖心亭,没想到子扬竟比我来的还早,正对着一湖子春水发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