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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这段时间过的还可以嘛,亏我还这么担心你!不过,你口中说的那个‘八戒’应该是男的吧?他是谁?”禹翔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刚进院子就不停地打量着四周。
“朋友呗!”我胡乱应承着。
“什么朋友?”他一脸戒备地看着我。
“朋友就是朋友,问那么多干嘛?你是我爹还是我娘啊?”我双手叉腰,故作生气状。
“都不是,不过,你爹娘是真的很担心你,玩够了就早点回去吧!”禹翔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心下纳闷不已,他怎么会知道我是偷跑出来的,难道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你,知道我家在哪?”我试探性地问道。
“知道一点。”他模棱两可地说道,“不知道你这些天都在干些什么?”
就知道他这又是故意转开话题,不想回答我,正想开口打发他走,却见八戒同志从前廊跑了过来,手里拎着把绿油油的东西,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巴,待跑到我跟前,他还把那一把绿油油的东西往我面前一递,一脸得意地说道:“师父,你看,后院的菜都长这么大了,这可是我种的哎!”
我一看,原来他手里拿的是一把青菜,这时候才想起,刚来那会为了给八戒同志锻炼身体,我特地要求他把后院的那块空地个给刨出来种菜,瞧他那得意样,就跟捡了宝似的,其实我知道,像他这样的官家少爷是从来没体会过收获的喜悦的,不愿打击他的信心,忙胡乱夸奖了一番,再让他回去写个种菜感想来。
临走前,他才终于看到了我边上原来还杵着个人,满以为他会很不乐意地把这个讨厌的家伙给赶出去,可大概是刚见到自己的劳动成果,又听了我一番称赞,他竟以为禹翔也是那慕名而来听课的,还乐地屁颠屁颠地叫下人给安排房间去了。
第二十一章思亲
第二十一章思亲八戒走后,禹翔终于放声大笑了起来。()
“喂,有什么好笑的?”我不满地说道。
“我,呵呵,我只是在想,像你这样一个连《增广贤文》都背不全的人是怎么给他们当先生的,会不会,会不会。。。。。。误人子弟啊?”禹翔捂着肚子,吱唔了大半天才敢放声说道。
我使劲瞪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那你明天就看着好了,你们学的那都是本上的死知识,我教的这些可都是能用在生活上、工作中的实用知识!哼!”说完,头也回,大摇大摆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说到这,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回和子扬三人一起时,他随口说了句“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当时我只觉得他那带着淡淡忧愁的模样特帅,一时被迷住了,就随口夸道:“子扬兄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连作的诗都这么感人!”没想到,边上的禹翔一听之下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拜托,你不会连这《增广贤文》都没读过吧,那可是我们三岁就开始读的文章了!”我尴尬不已,回家后立马把那篇什么“增光咸文”的从老爹的柜里找了出来。别说,这本还真不好找,直接被压在了架的最底下,据说那还是我哥小时候看过的,哎,真是丢人丢大了!
已是月上中天了,我却毫无睡意。今天青青从相府回来,说是爹娘都瘦了一圈了,府里也没我在时那般热闹,这是我早就该想到的,却始终不愿去面对,但愿不要因我的任性给家里带来什么麻烦,毕竟在这以君为天的年代什么人权、自由恋爱,都是空谈。
披衣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下的大石登上,径自坐了下来,不知道不觉竟随口哼起了满文军的那首《懂你》。那是一个儿子对母爱的理解。待唱到那句“把爱全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的时候就再也接不下去了,脸上的两行清泪早已不知不觉落了下来,以前总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迟早有一天是要回去的,却不曾想,其实自己早就已经溶入进去了。
“啪、啪啪。。。。。。”身后传来了一阵击掌声。
我忙回过神,赶紧拿袖子把眼泪擦干净,转过头,原来又是他!慌忙把头埋到领子里,但愿天黑他看不到我脸上的泪痕。
“挺好听的曲子,怎么不唱了?恩?你的眼睛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还是被他看到了,他忙跑到我跟前,拿开我挡在前面的手。
“到底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决不饶他!”他一脸愤怒地说道。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不饶谁呐?我就是有点想家了。关不着别人地事儿。”
“既是想家了还不早点回去?”他也不问我同不同意。径自在我身边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不想被他知道地更多。于是忙转开话题。问道:“你三更半夜地不睡觉跑出来瞎晃悠什么啊?”
“好像三更半夜不睡觉地人也不只我一个啊?”禹翔笑着说道。
“我梦游呢。你要跟着不?”我没好气地回道。
禹翔拿手挠头。应道:“好啊。不过我听说过郊游、遨游。怎么就没听说过梦游是什么意思?”
“这个。。。。。。梦游嘛就是做梦郊游,简称‘梦游’!”我一副老夫子教育学徒模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答应地这么爽快。
“哦。。。。。。可是你现在好像还没睡着嘛!”
真是,笨点会死啊?哪那么多废话!
“不用梦里去郊游了,过几天我就带你去!”他兴致勃勃地说道,我点点头算是回应。真是,好好的干嘛把梦游和郊游扯一块去啊,现在人家心里说不定还以为我是想出去玩想疯了才躲这里掉眼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