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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无尘子还有玄镇、玄戒站在一旁,双臂抱胸优闲的看着两群人大打嘴仗,旭日剑派这边虽然人多势众,又人手一件法器,但是没有李严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轻起战端,免得回去被李严惩罚。
而另一边,松云子虽然嚣张但也不是个笨蛋,旭日剑派一方明显比他多人,他虽然被誉为五行宗第一高手,但也禁不住这么多人围攻啊。
何况能来参加论道大会的人实力肯定不弱,又有法器助阵,真打起来的话吃亏的肯定是自己这一边,所以他也只敢在那里叫嚣,却不敢主动出手。
于是两边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直到李严再次介入。
李严招手让那群华字辈的弟子们收起法器,然后转向松云子冷冷地道:“你走吧,我也不为难你,不过记住,下次见到长辈最好恭敬点,懂点礼数对你没有坏处。”
“是。”松云子铁青着脸施礼,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由于形势不如人,他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李严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松云子才一脸怨毒,在旭日剑派年轻弟子们的哄笑声中,带着一干手下飞一般的离去。
“去去去,有什么好笑的,看你们的作为还有点修真者的样子吗?”玄戒道人笑骂道。
“师叔,你上次没有来所以不知道,上次五行宗派出来和我们争夺第一的就是这个家伙,那时候他就很嚣张了,言语间对我们旭日剑派诸多不敬,华青师兄去和他理论却反被打伤回来,我们去告状,也被他师父给压了下去,别提有多憋屈了!这次掌门宗主给我们出了一口恶气,我们怎能不高兴呢?”一群华字辈的年轻弟子们七嘴八舌的叫道。
“哦?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应该先教训他一顿,不应该这么轻易放他走的。”玄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他在派中就是负责培训战斗人员的,因此虽然不像无尘子那么好斗,但也不是个善与之辈。
“就是就是,师叔说的对,那我们再追上去出口气好了!”一干弟子顿时鼓噪起来。
旭日剑派和五行宗势同水火,这些年轻弟子可没少受五行宗门下的气,以前修为不如人家只好忍着,现在他们修行我留下的心得,自认修为已经提高不少,又新得到法器助阵,顿时信心膨胀起来,只恨不得把以前所受的委屈都讨回来。
“都闭嘴,吵什么吵!”李严被他们吵得头疼不已,运起元气大吼一声,这帮华字辈的年轻弟子们才安静下来。
“太师叔祖,你看这事……”李严转向我恭敬的问。
“算了吧,既然已经放他走了,再追回来有些说不过去,一定要出气的话,我想论道大会上总会碰面的。”我淡淡的回答。
“是,太师叔祖说的是。”李严躬身为礼,转向正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我的禅云说道:“还麻烦小哥继续带我们去休息之所。”
“呃……好的好的,请跟我来!”禅云吓了一跳,慌乱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职责,急忙领先带路。
一干华字辈弟子们跟了上来,嘻嘻哈哈的讨论着在论道大会上该如何大出一口恶气。
李严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声的摇了摇头。唉,这群家伙都是几百岁的人了,平日里在派中也都是些稳重可靠的道人,怎么一出来都这么没正经,看来真是平日里憋屈太久了。
旭日剑派一干人在此打闹,松云子却没有闲着,他被李严赶走后立刻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几个手下,然后急匆匆的向东角一座别致的高脚小楼奔去。
那是他的师父,五行宗宫主五行子的住处。
“弟子叩见师尊。”松云子走到小楼前,恭敬的跪下说道。
“是松云子吗?进来吧。”楼内传出一个飘渺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异常清晰。
松云子整了整衣服,必恭必敬的走进小楼,轻车熟路的来到一间小厅内。
这是一间不大的客厅,里头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蒲团,桌子上放着一个香炉,三炷线香正散发出阵阵轻香,一名道装老人盘腿坐在桌前的蒲团上,背对着松云子。www。。com
“这是北海的青冥香,不仅有清心的作用,更可以增强修真者的修为,有莫大好处的。”老人头也没回的说道,然后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松云子唯唯诺诺的应和着,迟迟不敢岔开话题。要知道他虽然号称是五行宗第一高手,但在面对他这个异常和蔼的师父时,却不知怎地心中总有一股寒气,站在他面前,不要说造次了,就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总不可能是专程来问安的吧。”那老人突然淡淡的问。
松云子愣了一下,急忙加油添醋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在他口中率先挑衅的肯定是旭日剑派的人,而他则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
“就是这样,他们仗着人多围着我们,嘴里还不干不净的侮辱我们五行宗,弟子与他们讲理,还被李严那老家伙暗地里偷袭了一记,到现在胸口还有些窒闷呢!”
松云子说完这番颠倒黑白的控诉,颇为不安的垂下头,等待着五行子的回应。
老者突然冷哼一声,松云子就觉得胸口突然一窒,彷佛被一个大锤砸了一记似的,一股甜腥味直冲喉头,好不容易才压了下去。
“李严的心性我了解,虽然我们作对了上百年,但他不是这种喜欢惹是生非,主动挑衅的人,恐怕是你上前挑衅不成,反丢了我们五行宗的脸吧?”五行子背对着松云子冷冷的问,言语中竟然透露出一股杀机。
五行子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松云子的耳中,却如同一记惊雷般,震得他几乎魂飞魄散,大骇之下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师父饶命,弟子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