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跋一指指向杖影中间,法海骇然变色,一切虚招与后招都被这轻易的一指给封死了。他竟然能一眼看出法海全部后招,预先击破。
法海立刻变招,但结果却还是一样,处处碰壁。冷汗直冒,眼里恐惧渐现。
金跋蓦地大喝一声,狂风般发出攻击,一掌快过一掌。法海勉强抵挡,几次险象环生。眼看在如此下去,必要毙命当场。
危机时刻,空中闪过一道霞光。几道细小的剑气,电闪射向金跋要害。金跋攻势一缓,大袖一拂,剑气全部扫开。接着霞光闪现处,平地上多出一个白衣少女。这少女面容冰冷,一张脸美到让人窒息。
法海忙退到白衣少女身旁。
金跋冷道“本王手下不杀无名之人,报上名来。”
白衣少女声音好生动人,但却出奇的冷。“本姑娘乃是紫琳宫主贴身婢女落飞燕,天界已知晓你的事情。观音大士正和我家宫主在前来途中,金跋,你准备受死吧!”
金跋面色微微一变,不只是落飞燕的话,因为他感觉到周围有三股厉害的气机存在。一股显然是刚得血王三成功力的媚娘,另外一股却是木寂寥的。而最后一股却似有若无,怎么也查不清楚。暗忖,先不管落飞燕所说是真是假,就这三股气机在加上法海和落飞燕自己也不能稳抄胜券,更不用提观音大士和那个什么紫琳宫主了。金跋沸腾的血液渐渐平息下来。本来爱子被杀是他一大隐痛,在加上竟然让仇人的儿子在身旁足十三年,这奇耻大辱更是令他怒得失去理智。还有媚娘,将她从小养大,她竟然是如此来回报。这个叛徒!金跋知道自己还没有融会血王的功力,暗叹一声,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飘然而去。
法海想要阻拦,却见落飞燕松了一口气,马上明白,她在说慌。“老衲多谢女施主相救之恩。”说着作了一揖。落飞燕连忙回礼,微微一笑“怎敢劳大师如此大礼!”她这一笑,当真让所有鲜花失去颜色。
法海当然不为所动,面色一变“对了,老衲绝不能让那许仕林逃脱!”说着,便要向远去的媚娘追击。落飞燕及时拦在他面前,道“宫主有令,谁也不得伤害许仕林一根毫毛?”
法海急道“姑娘有所不知,那许仕林体内有妖王”落飞燕面色丝毫不变,淡道“我家宫主全都知道。”
“那”法海更急。
“老衲想见一见贵主。”
落飞燕神色一凝,“我家宫主有伤在身,恕难见客!”
而这时,木寂寥也逸去了。那股神秘气机也消失了。落飞燕道“我家宫主已走,飞燕也要告辞了。老禅师保重!”说完,飘然而去。
法海愣在当地,良久说不出一句话。好久,他眼里射出坚定之色,遁入丛林。
媚娘与许仕林躲在隐秘的草丛中,而旁边是道三丈高的山壁。许仕林喘着粗气,他心中并未感到如何害怕。想到可以不用待在乏味的水月洞,心底一阵激动。他却不知,危险并未过去。
媚娘此时功力大增,俏脸娇红欲滴,煞是迷人。许仕林看得痴了,忽地想起惨死的书亭。他是为了姐姐而死的,心底一阵悸痛,黯然低头。媚娘没有在意到他,她正在将灵力扩散,观察周围。她这时才惊喜的发现血王留给她的是怎样的一笔财富。那周围飞花落叶,甚至虫子发出的响动她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没有察觉到一丝异样,媚娘方松了口气。看了眼许仕林,他正在沉思着,样子透着几分稚气。媚娘想起辰洞许仕林化身妖王那一幕,心有余悸,柔声道“仕林,答应姐姐。”
许仕林如梦初醒,错愕道“答应什么?姐姐,我什么都听你的。”
媚娘沉吟道“以后不管你受到什么打击和诱惑,都不要放弃心灵防守,都不得与你体内的妖王同流合污。”
许仕林喃喃道“妖王!”他怎么也明白一点,看媚娘一脸期盼,重重的点头。许仕林还想问什么,媚娘忽然感觉到不对,脸色一变,急忙示意他噤声。媚娘将功力透入许仕林体内,让他进入内呼吸。
山壁上面传来许多杂乱的脚步声,看样子是在搜索他们。过得半晌,只听一个浑厚的声音奇道“不可能啊!老夫明明已感觉到他们的气息,为何会找不到?”
媚娘和许仕林心下一惊,这声音竟是邪宗掌门木寂寥发出。他到底想干什么?
媚娘更感觉到,木寂寥旁边还有一个与他同级的高手,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
好半晌,上面传来脚步声远去的声音。渐渐恢复平静,媚娘却又感觉到,有两个人在逼近,而其中一个气息微弱似乎受了重伤,另一个气息浑厚,显然也是高手,但比自己好象还差了些。
“刘兄,我快不行了。”一个微弱吃力的声音在上面传来。许仕林咬牙切齿,尽然撇开媚娘跳上山壁,大喝道“好你个流云,你也有今天。”他虽然武功在这些妖精眼里不怎么不入流,但三丈高的山壁还是难不到他。
媚娘要阻他也是不能,跟着跃了上去,其身法绝伦,连高手如刘林竟都未看清楚。想刘林一向自视极高,这几日遇上的却全是他不能匹敌的,信心丧至极点。许仕林只看见,林中一块大石上,流云虚弱的坐着,脸如金纸,显然已是命不久矣。刘林静静的站在一旁,为他输送真气。
媚娘不知为何心内竟真的不恨流云,只上午以一种平常心来看待。流云见到媚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