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仕林暗自奇怪,这姑娘是怎么进来的。外面守卫森严,她怎么可以不弄出一点声响闯了进来。
书亭还在大吼,“谁?谁暗算我?有种的出来与本公子大战三百回合。”话一落音,那红衣姑娘嘻嘻一笑,猛然上前,又是两个耳光,然后又闪电退出三丈。
书亭气得双拳乱舞,却始终没有到红衣姑娘那里去。
这是怎么会事?许仕林惊异到了极点。书亭的武功怎么忽然变得这般差劲?他为什么不去打那姑娘?难道这姑娘隐了身他看不到?惊人的想法冲进脑海。但是自己又怎么会看得到她了?想不通,许仕林索性不想。
书亭惊疑的看着许仕林,颤身问“是不是你搞的鬼?”
许仕林爬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我还是告诉你,我动都没有动过。如果我真有这个本事,早把你的头拿来当球踢了。”
书亭想想也觉得他说得有理,正在无边惶恐和不安之时,洪亮的钟声急促的响了起来。
“是法王的急召令!”书亭恶狠狠的瞪了眼许仕林,急匆匆离去。
只见那红衣姑娘正眼未瞧许仕林一眼,向后面走廊走去。看她大摇大摆,竟似到了自家一样。
许仕林终于忍不住叫道“姑娘留步!”
那红衣姑娘似乎没有听到,还在往前走。
“姑娘留步!”许仕林加重了语气喊道。
红衣姑娘娇躯一颤,回首讶道“你在叫我?”
许仕林环顾四周,一片假山,空无一人。
“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我不叫你叫谁?”
红衣姑娘走了过来,不相信的问“你真的是在叫我?不可能啊!你一个凡人怎么会瞧得见我?”她美丽的脸蛋忽然闪出杀机,纤纤玉手快速抓来。许仕林想躲,刚一动,那软玉般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咽喉。他顿时喘不过气来。只听红衣姑娘厉声问“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是好人!”许仕林心中暗骂这丫头歹毒,嘴上却是什么也不敢说。
“说自己是好人的多半不是好人!”红衣姑娘冷声说着,脸上杀机萌动。手上加劲。许仕林立即痛呼出声。
只知那力道越来越大,许仕林涨红了脸,窒息的感觉涌来,他难受到了极点。
许仕林并不怕死,但是他想死得有价值,这样死掉却也未免太冤枉了。他还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想到这,他仔细打量红衣姑娘。却发现红衣姑娘也在看他,彼此眼神的交会,许仕林心底忽然升出一种似曾相识又很亲切的温暖。那感觉如在云端,可望却又是如此遥不可及。
那红衣姑娘注视着许仕林,浑身忽然颤抖起来,手上的劲道也松了。眼里有着欢喜的泪水“仕林哥,你……还没死?”
许仕林一惊,暗想“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她叫我仕林哥,难道她与我有什么关联?”想到这,狂喜。“那她就一定知道我的身世!”正想问个究竟时,走廊处一丫鬟气喘奔来。红衣姑娘急忙放开许仕林,跃至一边。
“仕林少爷,法王急召。你快去!”丫鬟气喘着催促。
许仕林万般不愿,但法王的命令他还是不敢违背。
丫鬟见他站着不动,又催促了两声。
许仕林无奈的看了一眼红衣姑娘,想说什么终还是没说,跟着丫鬟走了。
三十六洞中最大水月洞。这水月洞名虽为洞,但其布置设施却绝不压于任何宫殿。
其余三十五洞分布在水月洞方圆一百里周围,形成合围之势。
青蛇精所占的三十六洞与金跋的洞天被一道山脉隔着。山脉也成了两者的结界线,双方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这次好象出了点意外。青蛇精率众以雷霆之势攻来,一天之内攻下金跋法王三座洞府。
许仕林跟着丫鬟穿过漫长的走廊,一路上只见广场中妖兵混乱集结,似是出了大事。
到了豪华的大殿,只见四位护法八大金刚还有几个重要将领都在。包括书亭公子,此时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许仕林心中顿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走至中央,抬头看见一身威武华服的金跋法王端坐在上方宝椅。金跋法王实在是相貌堂堂,他脸上总有亲切的笑容,给部下一种和蔼友善的感觉。但从来也没有人敢违背他,因为无论他对你笑得有多灿烂,也许下一刻你就会进入求生不得的炼狱。他的狠辣,他的手段令人发指。
拜过之后,金跋法王道“许仕林,你可知本王召你来所谓何事?”
许仕林故作惶恐,“小人不知!”
“本来本王也没想到你,多亏书亭提醒。本王这才意味你已经长大了,也是时候跟着出去历练历练了。”金跋法王道。
许仕林头皮发麻,暗忖“果然是他搞的鬼!”
只听金跋怒道“这次青蛇竟然敢如此狂妄,本王也决不能示弱。”顿了顿,厉声喝道“四护法,本王命你等今日迅速集结神兵,一切准备就绪,明日凌晨出发。许仕林随军历练,听候四护法调遣!”
“属下领名!”四护法齐拜。书亭公子时不时冷笑着瞥一眼头皮发麻的许仕林。
※※※※※
许仕林无心去想别的,一出殿就直奔后花院假山。他要找到红衣姑娘,那是他唯一知道自己身世的办法。
但他却失望了,红衣姑娘早已不见踪迹。
夜,北风呼啸。大雨忽然倾盆。
但是在恶劣的天气也阻止不了妖兵的进伐。许仕林的心情一会儿烦躁,一会而惶恐。他知道自己这次是九死一生了,那书亭在战场上找机会把自己弄死了,姐姐也怪不了他。指不定他还会在姐姐面前悲痛欲绝的说“媚娘,我没用,我没保护好仕林,我对不起你啊!”如果为了逼真,或许他还会拿出匕首让姐姐杀了他谢罪。然后姐姐就感动,伤心一起来。他就终于拥得美人。想到这,许仕林心底忽然升出一种强烈的愤怒。因为他自己深爱着媚娘。他总是觉得自己比谁都要幸运,可以做她的弟弟。
这时,紧闭的门外忽然传来两个丫鬟谈话的声音。
“听说刚才有人行刺法王,那人还可以隐身耶!”
另一是声音冷笑“不过是仗着魔戒隐身,有什么了不起。法王功力高深还不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