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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有些木然的看了一眼典韦,重重的点点头,他已经明白了,这些将领,一定已经卷入了什么阴谋之中。似乎从大秦立国的那一天开始,阴谋就没有停止过。
与此同时,朝堂上也弥漫着诡异的气氛。吕布登基后,因为成立了内阁,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君主地压力,故此他将朝见改成了每五天一次,当然,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可以临时召开廷议。凡是能进入廷议的,莫不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他们都感到弥漫在空气中的那一丝丝阴谋的气息。
今天的虎贲侍卫比平时多了不少,他们一个个脸色严峻,似乎都带了一种莫名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人很不安,这让那些沙场宿将感到震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们,如何分辨不出这是什么,他们的知觉告诉他们地大脑,这是在战场上,即将和敌人厮杀地百战之兵才会散发出来的气息。今天也许有事要发生。
正在众大臣议论纷纷地时候,一声“陛下驾到”拉回了众人的思绪,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吕布一身戎装,他穿上了好久都没有穿过的龙鳞明光铠,左手抚在耗费了大秦所有良匠心血,才锻造出来的绝世神兵“倚天”,大步走了进来。
吕布身边的十几个护卫,也都是一身铠甲,手持大戟,威风凛凛。他们腰间的佩剑,也是难得的宝剑。
所有的大臣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不知道吕布为什么会突然间这身打扮。精明的已经在心里嘀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吕布再次披上战袍?
吕布走到龙椅前,坐了上去。冷冷的扫视了一眼众多大臣,大声道:“上朝。”
众臣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跪倒,大呼“万岁”。
待众人坐好后,吕布冷冷地道:“说说看,颜良的事情怎么处理。你们已经商议好久了,总该拿出个章程吧!”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如何听不出吕布话语中那淡淡的怒气。有人说过,文死谏。武死战,但这只不过是人们一相情愿的愿望罢了。多数时候,这些人还是把明哲保身放在了第一位。
吕布冷冷的看着众人,目光中带着一丝遗憾,他淡淡的道:“怎么,都哑巴了?你们刚才不是唠得挺开心吗?这会怎么都老实了?难道我大秦养活得是一群吃白饭地家伙吗?”
过了一会,一个河北籍的官吏终于开口道:“陛下。臣以为颜将军虽然损失很大,却是非战之罪。至少可以功过相抵。更何况他此战重创鲜卑和匈奴,可谓立下大功,应当重赏。”
虞翻忍不住笑道:“原来如此,若是他人我损失一万人马,然后吃掉对方两万人马,也应该重赏我喽!”说到这里,他脸色一变。有些不屑地道:“我大秦兵精甲天下,以少胜多,是应该的。可恨颜良统帅大军,却损失惨重。若不惩罚,人人效仿,那一般士卒。必然认为朝廷赏罚不明。你们居然还要重赏颜良,安的是什么居心?”
二人意见相左,再次点燃了朋党之争的导火索,双方唇枪舌剑,争论不休。姑说姑有理,婆说婆有理。
吕布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冷冷的看着众人的表现,仿佛在看一场闹剧一般。只是他抚在剑柄上的手已经青筋尽现,显示出他地内心,并不像表面这么平静。
田丰偷偷的看了吕布一眼。心头一缩。他知道,吕布已经到了容忍的底线。可叹那些人并不自知。居然还在勾心斗角,难不成非得把刀架在脖子上才能好吗?
逢纪看到众人吵成一团,又看到吕布眼中的杀气,心中大惊,暗恨这些人不知道审时度势,没看到吕布已经动了杀心吗?
吕布终于忍耐不住了,他大喝道:“够了,有完没完?你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为了自己的私利,置国家利益于不顾,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众大臣被吕布一番话惊得宛如雨淋的蛤蟆,痴痴呆呆,他们都意识到,他们已经触犯了吕布的底线。
吕布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向贾诩、陈宫,以及众多御史使了个眼色,其用意不言而喻。
陈宫站起身,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帛书,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地小字,他大声宣读起来。上面写的都是朝臣从加入大秦那一天起,贪赃枉法,以及其家臣、子女骄横跋扈,横行不法的事。细心的陈宫甚至还将那些人该受到什么处罚写了上去。他每念到一个人命,就有一个人瘫倒在地。
陈宫念完,老狐狸贾诩又粉墨登场,他先是一脸苦笑道看了一眼众人,这才大声宣读手中的帛书,他念的和陈宫不同,其中多涉及一些密谋,这其中甚至有一些人密谋救出孙权,回江东复辟。只不过这还停留在想法中,没有付之于行动。接下来,在虎贲卫士地押送下,这些倒霉鬼被拖了出去。
借这此事,吕布有宣布了一系列的人事变动,一大批京官被清除出京城,遭贬的遭贬,下放的下放,一些情节严重的,则被流放边关。
逢纪、辛评、郭图,虞翻、法正等朋党首脑,吕布并没有动,一方面因为他们是人才,大秦还需要他们的才智,另一方面,也因为他们中,有人确实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他不忍心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