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只感觉身子腾空而起,随后便毫无撑点的下落,心跳的太快,想要大声喊出来,所有的声音却被人堵回了肚子里,崖下扬起的冷风不断的灌进她的身ti,却在一侧感觉到有丝温暖。缓缓睁开眼睛,望进了那双让她恨、让她纠结、让她想念的凤眼里。
下落的阿雪感觉身子猛的顿了一下,抱着她的龙天偌闷哼了一声,随后她的闻到了咸咸的血腥味,这是怎么了?剧烈的震荡让她晕了过去。
艳彤彤的太阳从不徇私,给这世界的每个地方都送去了阳光,生灵们在它的照射下舒展着筋骨,轻风笑边笑边舞动着,连带着旁边的枝叶和小草,还有那倒在崖上血肉模糊的三具尸体。
忽然,其中一具着紫衣的尸体动了动,慢慢苏醒了过来。
开始阿雪有些迷茫,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渐渐想起了一起。不远处那具杀手的尸体横在那里,已摔的看不清脸面。真是奇怪,自己怎么会没事呢?而且身下还软软的。
低头一看,却是龙天偌垫在了她的身下,吃惊非小的阿雪忙翻身下来,心中有些感动也有些懊恼,他为什么要这样救自己呢?若是不救她,她只管恨他讨厌他就好,可现在这笔账要怎么算?也许他们之间早就已经算不清了。
轻探了下他的脉博,虽是微弱,但仍可以感觉得到,绝不能让他呆在这里,他救自己一命,自己还她一命就是,想到此的阿雪忙检察他身上的伤势。一条腿骨折了,一只胳膊tuo拧了,若不快些救治,只怕不死也会落下残疾。
想了想,阿雪捡起杀手掉落崖底的刀,跑向一旁不远处的树林,砍了几根粗细大小合适的树枝回来,她回想着花十九给赛华陀接断腿的步骤将杀手的衣服撕碎,先将龙天偌的腿伤包裹好,而后又用树枝将他的腿固定住,最后托起他tuo拧的手臂用力一扯一按,咯的一声,手臂接上了。
巨大的疼痛使得龙天偌幽幽转醒,睁开眼也先是迷茫了一阵,随后明白过来,看着阿雪,艰难的笑笑,“看来我们是不能一起投胎了,没关系,我在奈何桥边上等着你!”xiong中热血一涌,喉间一咸,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你别说话。”阿雪有些急,明明都快支撑不住了,还要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呵,不说,也成!”阿雪不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他的眼里竟闪过一丝泪花。
“从我出生起,只有我不要的,却没有敢拒绝我的,女人更是是如此。只有你不是,所以我要征服你,要你也跟她们一样,也要失心给我。”
龙天偌笑笑,剧烈的咳着,“可到后来才发现,失心的人是我,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你,这是我的劫数吧,所以我更不会让你离开我,就算是死,也不行!现在我快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真的一直都恨我吗?就没一点喜欢……”话没说完,人已晕了过去。
寂静的谷底,风儿将龙天偌的话一字不落的送进了阿雪的耳朵里,阿雪一语不发,有些呆呆的,他在做了伤害自己的事后却说是因为喜欢,这样的喜欢不要也罢;也许他只是为了要自己不再恨他找一个借口,可有用自己的命来做借口的么?
半晌,阿雪的眼里流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不断的落在龙天偌的脸上。
正文66。熊氏母子
更新时间:2010…5…260:40:38本章字数:7542
很多很多年以后,龙天偌仍在纠结阿雪没有说过喜欢他,只是他不知道,当年在山崖下她曾泪流满面,为那个伤她的人,也为那个因她受伤的人。
过了好久,阿雪擦干眼泪,将削好的木棍摆放好,又割来草编成草绳把木棍绑成一个简易的担架,在上面铺满了干草和树叶,最后轻轻的把龙天偌放在了上面,自己拉起草绳在草丛中艰难的穿行,寻找着出路。
嚣张的杂草在这无人的山谷中肆意纵横,不时的出现在阿雪的脚下,一路上,草绳断了多少次她记不清,龙天偌不时的从担架上滚落下来,等到艳日西斜时,她们还没有走出这片林子。
突然阿雪闷哼一声,再一次跌倒在地,那些根根的草剑毫不怜惜的划上她细嫩的皮肤,新的伤口流下血来,给结了疤的伤口染上色,又累又饿,她不由跌坐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
正哭着,阿雪隐约听到有狗吠的声音,这在平时听起来又吵又烦的狗叫声,此刻在她听来,竟有如天籁一般。既然有狗吠声,就证明有人,只要有人,他们就有救了。
“有人吗?救命啊!”用尽全身的力气,阿雪拼命的嘶喊着,随着她的喊声越来越弱,狗吠声却越来越近。
伴着一阵咚咚沉重的脚步声,一个高近七尺体态如熊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阿雪的面前,他面色黝黑,满脸的胡茬,铜铃似的大眼,赤着双膊,一件兽皮斜搭在肩上,腰带上挂着几只犹在摇晃的猎物。
看到他,阿雪宛如见到亲人般松了口气,虚弱的朝他叫道,“救命。”
那只狂吠的狗好像见到猎物一样对着阿雪叫个不停,被那像熊一样的男人责骂了几句,便乖乖的夹起尾巴呆不叫了,只是不时的到阿雪龙天偌身边走来走去,不时的嗅一嗅。
男人惊讶的看着她和昏迷不醒的龙天偌,敞开粗犷的嗓门问,“你们是谁啊?怎么会在这深山里?”
见他的装扮应该是个猎人,不是铁血堂的杀手,阿雪有些担忧的心放了下来,气弱的笑笑,“我们遇到劫匪了,从山崖上掉下来。救救我们。”
猎人吃了一惊,走到龙天偌近前看看他的伤势,“他是你什么人啊?伤的可不轻!”
“他……是我……哥哥!”迟疑了一下,阿雪这样回答,又哀求道,“这位恩公,能救救我们吗?”
那猎人长年居于山中,除了到市集上贩卖猎物平时很少遇到人,更何况是女人,现在阿雪这样梨花带泪的央求他,整张红宛如火烧一样的红了起来,好在肤色发黑,看不出来,挠挠头,“好,好,你先别哭,我背着他到我住的那里去吧,我那还有些疗伤的药。”
“谢谢,谢谢恩公!”阿雪跪下就要给他磕头,却吓的他一下跳开了。
“别别,快起来!”
“恩公贵姓?”阿雪跟在背着昏迷的龙天偌的猎人身后问道。
“嗨,山里的汉子,有啥贵不贵的,娘叫我大熊,你就叫我大熊哥吧!”大熊憨憨的笑了。
大熊的家在山脚下靠近溪水的地方,他和年迈的娘亲相依为命,以打猎为生,今天带关猎犬到山上去打猎,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