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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去采药的赛华陀和苏书。
“怎么了?”花十九和阿雪跑过来,扶起二人。
紧喘了几口气,苏书白着脸断断续续的说道,“夫、夫人从山崖上摔、摔下来了。”
“别说了,先把人抬起去。”阿雪朝着一旁紧皱眉头的花十九喊道。
原来赛华陀采药时从崖上滚了下来,摔断了腿,苏书便背着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单薄的他到家时已是大汗淋漓了。
“夫人没事了吧?”苏书看着仍处于昏迷中的赛华陀不免担心的问道。
“书呆子,要是不信我的话你大可自己来。”花十九白了他一眼,手中的动作不停,将赛华陀的断腿接好,又把她的头包裹好,长出了一口气,“好了。”
帮不上忙的苏书在旁转了好几圈,最后站在几人身后紧张的直搓手,问道,“夫人怎么还不醒?”
一直缄默的阿雪倒是瞧出了一些端倪,这苏书对赛姐姐未免太过关心了,怎么花十九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
而将一切整理停当的花十九却以看念儿为名将她拉了出去,将整间屋子和他的妻子都留给了苏书。
“姐夫……”很难得的,阿雪犹豫着要不要点破他。
花十九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不是说了,要叫我花大哥么?要不十九哥哥也行。”
“做梦!”冷哼一声,阿雪转身进屋去看念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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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碗中的鸡肉汤和盘中的红烧兔肉,虽是异香扑鼻,众人却是一点食yu也没有,任谁连吃一个多月的肉也会受不了。
“我不吃了。”生着闷气的阿雪愤愤的将鸡汤用力的向桌上一墩;在一旁皱着眉捏着鼻子的苏书也趁机悄悄的放下了碗;半躺在chuang上的赛华陀见没人注意,索性窗一开,将汤扬了出去,还不到两岁的念儿则是将汤碗当成水碗,在里面洗起手来。
抱起小念儿,阿雪有些愤愤然的说道,“念儿都好几天没屙屎了,我们究竟还要吃多久的肉啊?”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吃肉了。”苏书苦着脸说道。
“唉!”花十九长出一口气,其实他也早就吃够这顿顿肥肉的日子了,有些哀怨的看向赛华陀,“小赛赛,你什么时候会好起来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青菜白面啊?”
原来赛华陀受伤的这些日子,苏书忙着帮她煎药,阿雪照顾念儿,煮饭的重任就落到了花十九的身上,他从不到镇上去买菜,便每餐以他打回来的野味为食,开始时,大家都吃的津津有味,但时间一长,再美味的肉到了嘴里都想吐。
“对不起,花大哥,我……”赛华陀满是歉意。
“花老爷,你为什么就不能到镇上去买菜呢?”苏书埋怨道。
花十九看到四道埋怨的目光,将头低了下去,实在不是他不愿意去啊,而是,唉!
“你们不要为难花大哥,家里已没钱去买面买菜了。”赛华陀开口帮他开tuo道,“我本想去采点草药去换点面的,可我……”看着自己受伤的腿,她有些无力。
“一个大男人,还要女人如此劳碌!哼!”苏书看向花十九的目光充满了不屑。
“赛姐姐,要不你教我识别草药,我去采。”阿雪实在不好意思每天待在家里吃白食,自认为想了一个好主意,“而且我会武功,不会有危险的。”
赛华陀笑笑,“阿雪,不是我不教你,识别草药不是一时间便能学会的,若是辨别不清,将有毒的当成没毒的,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哦。”阿雪悻悻笑了笑,转回头来看向花十九。
花十九好像没听见他们的话一样,只冲着阿雪怀中的念儿笑着,一副讨好的样子。“小念儿,跟十九爹爹出去玩好不好?”
小念儿不理他,将头转过去深埋进娘亲的怀里。
“怎么?你也不理我啊?”深叹口气,花十九摇摇头,颇有些无奈的走出门去。
“你干什么去?”苏书有些气愤,这些人都在为银两的事发愁,他却一声不出就走,还算是个男人么?
“自然是找钱去!”头也不回,花十九出了院门,留下一屋怔愣的人。
“花大哥!”回过神来的赛华陀喊了声,见他仍是不回头,便对阿雪道,“阿雪,我有点担心,你去帮帮他吧!”
阿雪点了点头,将念儿交到赛华陀手里,也跟出去了。
远远的跟在花十九身后,只见他不顺着林间小路走,反倒七扭八拐来到小溪旁,撸起裤腿,从绑腿处拿下一把匕首回手一扬。阿雪心下大惊,暗道,难不成他想不开要自杀?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托住他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阿雪怒骂,“就算是被人笑,被人看不起,也用不着自杀啊!要是让那些关心你的人知道了,他们该有多伤心?”
花十九似是没料到她会跟来,一脸的惊愕看着她,听了她的话,脸上的表情古怪极了,“谁说我要自杀了?”
“那你这是?”阿雪一愣,难不成自己会错了意。
“你担心我?!”花十九眨了眨眼,笑了,有些得意的道,“我知道了,原来小凤儿喜欢我。”
“你少臭美,我是怕你若死了,赛姐姐就会没人照顾,所以才……”阿雪臊红着脸,急的直跺脚。
“小赛赛有书呆子会照顾。”
“呃。”阿雪愣了愣,“你恨苏书吗?”
“恨?为什么?”花十九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赛姐姐是你的妻子,可却有别的男人喜欢她,你,不生气吗?”遇到过龙天偌,很难相信男人会大度到这种地步,竟会容忍别的男人窥伺自己的女人。
“我为什么要生气?”花十九奇怪的看向她,“有一个不嫌弃她的人真正爱她,不是一件好事吗?”
“难道你不喜欢赛姐姐?”阿雪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