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了他的话,阿雪摇摆的心又定了下来,“好,我去!”藏好身上的包袱,阿雪带着一群侍卫浩浩荡荡的奔向大理寺的正门。
“站住,干什么的?”临近大门时,一个侍卫终于从门洞里伸出脖子叫了一声。
“呃……”一紧张,阿雪竟说不出话来了。
“瞎了你的狗眼,顺王府的雪夫人到了,还不迎接?”一旁的金善断然喝道,许是嗓门太大,许是声音太难听,那名侍卫将脖子一缩,又窝回去了,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户大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冲了出来,将阿雪等人围在正中。
一个头目似的人走了过来,戒备的打量众人,小心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深夜来到大理寺究竟想干什么?”
“这位是顺王府的雪夫人,奉王爷之命来牢里提审逆匪沈少奇,还请几位行个方便。”见阿雪不语,金善上前一步,抱拳说道。
“是吗?”那头目狐疑的看了看阿雪,又问,“沈氏逆贼乃是圣上钦点的要犯,若无圣旨,任何人不得提审,更何况明天就要砍头了,还有什么可提审的。”
“主子的想法,哪是我们这些奴才可以揣测的?”公鸭嗓桀桀的冷笑两声,“我你可以不信,但雪夫人手里的免死金牌你总不能不信吧?”
“什么金牌?”头目似是被公鸭嗓的话吓了一跳,紧盯住阿雪问道。
“这这个。”阿雪的冰冰的,拿出的金牌迎着风雪不安的摇摆。
这头目还是有些阅厉的,当下便率着一干属下跪倒在地,三呼万岁,反弄的阿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金善上前一步,“还不带我们去提钦犯?”
“是。”
幽暗的地牢时,时不时传出阵阵sao臭和腐肉的味道,阿雪不由捂住了鼻子,来到最里间的两间牢房时,头目停住了脚步,“这在这里面。”
牢内的两个人戴着粗重的铁链,一个是满头白发的老者,躺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另一个是年轻人根本看不出样貌,身上的伤有的结疤,有的仍在冒出,还有的已经开始化脓,倒在老者的身旁艰难的呼吸着,伸手够向老者,却最终无力的垂了下来。
“沈少奇,出来!”随着狱卒的一声喊,阿雪明显的看到那两人的身子明显的震了震,老者咳嗽着,爬向年轻人,口中虚弱几近无声的喊道,“不要。”而两名狱卒早就一脚踢开老者,不理会口吐鲜血的他还能否能命,将动弹不得的沈少奇架了出来。
看到浑身是血,蓬头垢面的沈少奇,阿雪鼻子一酸,泪差点流出来。
沈少奇见是阿雪,也吃了一惊,艰难的说道,“阿雪?快走!”一着急,竟晕了过去。
小头目疑惑的看了眼阿雪,问道,“人晕了,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我看还是等天亮请过御医以后再来提人吧。”
“嘿,你当顺王府是吃素的么?别说是人晕了,就是人死了,都有办法给你弄活了。”公鸭嗓的嘿嘿的冷笑着,阴森的话语让头目不jin打个寒颤,纵然心中有再多疑问,也不敢轻易问出口了,顺王府岂是他能得罪起的?
金善叫两个人抬着沈少奇,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奔城外而去。
小头目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越来越觉得不踏实,便叫过两人去暗中跟着,而自己跑去了现在的宰相府邸。
远离了大理寺的范围,公鸭嗓的金善示意阿雪和其他人先走,自己则转身回去了。
阿雪不明白他为何走回头路,回首间,却见不远的巷口处鲜血奔涌,随后倒下两具尸体来,心中一紧,怒瞪着赶上来的金善问道,“谁准你杀人的?”
“嘿,女人,不杀人,难不成还让他们回去报信?”公鸭嗓不屑的打量着阿雪,青色的面皮在风雪狞笑好笑罗刹。
阿雪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眼看着几人抬着沈少奇越走越远,不得已也跟了出去。众人连夜出了城,在一座废弃的山神庙内,简单的休息,等待救援。
阿雪就着烧好的热水,帮沈少奇擦拭脸上的身上的伤口。见到原本白净的皮肤此时却早已是面目全非,身上更是纵横交错,没有一丝好的地方,手中拿着热巾竟不知该从哪里下手,热泪滴到他苍白干裂的唇上。
沈少奇的唇蠕动了下,呓语道,“水,水!”
抹抹眼泪,阿雪端来温水,抬起沈少奇的头放到自己怀里,小心翼翼的给他喝了下去。肚子里有了热气,他很快睁开了双眼,只是一时间还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你?阿雪,他们怎么也把你抓来了?咳。”沈少奇激动而力的抓住阿雪的手,边咳嗽边问道。
“沈公子醒了?若再不醒,只怕这女人要为你伤心死了。”公鸭嗓此时由庙外走了进来。
“不关她的事,放她走。”沈少奇以为金善也是来取证词的人。
“大哥,我没事,你也没事了,我们现在出了京城,不在大理寺的牢里了。”阿雪情不自jin的泪流满面。
“沈公子果真是性情中人,看来金某这趟果真是没有救错人。”金善也笑了,只是笑声太过刺耳。
二人的神情叫沈少奇稍放松了心弦,再仔细看四周确非每日所处的牢房,他的心终于放下了。
“那你是?”稳定了心神,沈少奇又抬起头问向金善。
“兄弟都是在江湖上混的,逍遥自在,就是你那个朝延也管不着。这次是受了朋友之托,说是救一个被陷害的重情重义之人,如今看来,金某这次确是不虚此行啊,哈哈!”努力想做出豪爽的样子,可却偏声音太过难听,反失了效果。
沈少奇仍是在阿雪的搀扶下给金善行了谢礼,虚弱的身子直打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