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射!”
震动天际的火药声响了起来,一杖巨大的炮弹如同火流星一般的飞射向了我们。
“你们退后,我来对付它。”
杨森豪气干云的大吼一声,肌肉贲张的手臂握紧巨剑,横扫向了灼热狂烈的炮弹。
可惜的是在我面前,不允许出现这种白痴的做法。我飞起一脚踢在杨森的后背上。
“扑通”一声,那白痴家伙掉到了河里。
“兰斯,你干什么啊?我刚想表现一点英雄气概。”
“白痴!你真以为自己是不死超人啊!真正的英雄是会审时度势的适当避让的。”
我抱着贝蒂和刹那,向大家招呼了一声。
“全体弃船!”
不过我这句话好像是多余的,奸诈的老地精早就带着船员们坐求生艇逃走了。
我们翻身跃入水中,灼热的大炮弹立时砸在了甲板上。一声剧烈的爆响,水花四溅中商船终于变成了碎木屑。
我们与皇家禁卫队的战斗最终以蛮横的矮人火炮摧毁精巧的地精商船的方式结束了。但詹姆斯显然认为出现这种局面自己是很没面子的,所以在指挥刀的挥动下,无数的昂贵的火枪弹如同撒豆子般的倾泄进了蓝多河水中。
炽红的弹丸在水中划着灼热的白线,“滋滋”叫着划过我的身边。贝蒂刚要失声大叫,但被我有防备的堵住了嘴巴。而刹那却张大着小嘴,咬住了一尾鲜活的鲑鱼。
我抱紧两个女孩,尽量操纵着水元素闪避着弹丸,并使自己下沉到河床上。
白痴杨森妄想冒头换一口气,但刚在河面上探出一个鼻孔,便被密林的弹雨击沉了下来。
第三十九章禁卫军团(4)
\t不过这对狂战士来说并不算什么致命伤。杨森在沉到河床之前,便用那怪物般高速生长的肌肉将那些弹丸便给顶了出来。但当他看到河床上的我们时,却惊讶的差点被一口水呛死。
我利用自己对水精灵的使役能力,小心翼翼的制造出了一团无水的空间,再运用鱼鳃的原理将河水中氧气的提取在无水空间中。于是我,刹那,贝蒂和大熊便可以安心的坐在河床上看风景了。
杨森落水狗般的爬进了气泡内,向我报怨道:“兰斯,你太不够意思了。抱着两个女孩来水底乐园游玩,也不叫上我。”
“闭嘴吧!我就怕你污染空气,才不叫你的。”
从水中提炼空气是一种很消耗魔法的技艺,多加了一位狂战士,我当然会更加的辛苦。
“可是大熊比我消耗的更多,那你怎么不把它踢出去啊!”杨森把火线引向了大熊。
星德理则立刻亮出长剑一般的白亮獠牙,与杨森较起了劲。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我有新计划……”
可是我的话还没完,这两个怪兽便如小孩子似的扭打在了一起。
我长叹了一口气,将贝蒂和刹那拉到身边。右手一划水壁,大气泡立时分裂成了两个。
杨森和大熊所在的气泡因为失去了魔法的控制,立时如肥皂泡般的破灭掉了。两个怪兽激战正酣,突然一口水呛进了七窍里。
杨森立刻捂紧口鼻,可怜兮兮的过来敲气泡,祈求我开门再放他进来。
“不行!不听话的孩子就应该到外面去罚站。现在我们逆流而上,先到蓝多河上游的分支处躲一下。你们两个不听话坏的孩子就老老实实给我开路,将河床上的尖石和水草清理掉。”
我估计詹姆斯是那种死要见尸、活要见人的顽固家伙,他现在一定会沿河去搜寻我们。
以我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抗衡皇家禁卫军,所以我决定逆向向着上游走,先在丛林中躲避几天,希望红胡子雷克斯能马上率远征军赶来支援我们。
伟大的蓝多河显然没有看得起人类的小打小闹,依然孤傲自我的流淌着。天空中乌云却愈发的阴霾,牛毛般的细雨已经飘落了下来。
杨森头顶着一只水獭窝爬上了河岸,转身与缠满水藻的大熊将我们三人拉出了水面。
贝蒂和刹那都很安闲舒适,就像游玩了一次海底世界一般连衣角都没沾上半滴水。
而我就惨了!制造水壁和提取氧气的工作耗尽了我的魔法,一出水面我便虚脱的瘫倒在了草地上。
躺在松软的落叶上,呼吸着不需要消耗魔法的氧气。我对自然之神的慷慨大为感激,神真伟大啊!
虽然神是慷慨的,但我还是要指出他的一处小Bug。现在是树木茂盛的季节,可我头顶上的几棵粗壮的大树却如进入严冬一般的出现了凋落,而且从外表上看是刚刚才变成这个样子。
我四下里打量一下,只有我们周围的二十几棵树出现了这种情况,而且这周围还飘散着一股奇特的气味。
一种腥味中略带清香的气息从厚厚的落叶下散发出来,我将手深深的插入了落叶中,想要一探究竟。
“啊!……”
若有若无的一声甜美的呻吟,随着我的试探从落叶之下传了上来。
这一声呻吟让我手臂如同触电一般的紧缩了回来,一丝墨绿色的液体沾在了我的手指上,而那种奇特的清香正是从其中散发出来的。
咦?!……这是怎么事?
我继续深入研究,将手臂完全的插了下去,用力的捏了捏下面奇特的东西。一丝舒软柔嫩,而又冰凉爽滑的感觉从五指的尖端传送入了我的大脑,那感觉如同酷暑中捧到了一杯香甜的冰激凌一般。
“呃啊!……”
这次我听的真真切切,这是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呻吟声。
这是怎么会事?难道是我触摸到大地女神的敏感部位了?
为了向可能存在的“大地女神”赔罪,我在杨森和大熊的帮助下挖开了层层的落叶,一具修长窈窕的身躯突然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一位年轻的女孩伏卧在枯树叶形成的坑中,身上的衣甲已经破碎成了鱼网状,光滑的后背上布满了累累的伤痕。而那些使树木枯萎的黑绿色液体原来是她的血液,现在正从那伤口中流溢出来。
拍开杨森的色狼爪子,我小心翼翼的将女孩抱了出来。
突然我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她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位我们认识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