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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是不会回来了。”麦迪轻声的提醒着,心中说着对不起起。
“不。我还在相信,他会回来。”抚摸着身边满是伤痕的长枪,凝萱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柔,“因为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的……他答应我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失约过。”
“虽然我恨你,但学习忘记也许能快乐一点。”麦迪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竟然劝起自己的仇人?
“忘记?”凝萱的眼神是那么地淡然,“你能忘记对盖亚皇族的仇恨吗?”
谈话就这样陷进了僵局,麦迪已找不到任何地话去规劝,因为任何的话都无法消除自己心中的罪恶感。
“早点休息……”转过了身,麦迪向着进来的大门走去。
“等等。你不是很恨我吗?也许你可以帮帮我……”看向了麦迪的背影,凝萱干涩的瞳孔不自觉的又开始了湿润。“杀了我,你不是一直都想杀了我吗?也许这样……就不痛了……,
“很抱歉,暂时我办不到,这是对寄夜地承息。”麦迪没有说,其实也有对惊雷的愧疚。
回到了凯帝斯的办公室,走到了窗边的位置,看着窗外渐渐下沉的太阳。复杂的情感几乎吞没了自己的心房,夜的降临也无法让它平静分毫……
也许死真的是一种解脱?
时间分秒地流逝,一直到天空中没有了任何的照明物体,大片的乌云笼罩在了城市地上空,雨已经距离不远。
没有任何的征兆,推开了紧闭的大门,凯帝斯回来了。那脸上自然轻松的笑容,说明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麦迪准备好了吗?皇陵就在云踪城后的王者之峰,你知道具体的坐标吗?”凯帝斯没有觉察出麦迪的异样。一边说一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当然知道,那里是盖亚四大禁地之一,对外宣称是饲养皇家御用暴兽的位置。看来是骗人的……”终于转了过来,麦迪的心事永远都只隐藏在心中。
“去做吧,知道你这么多年都想杀寄夜,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凯帝斯缓缓的说,好象和喝水一样简单,却不知道是在叫一个徒弟去杀自己的师父。
“如果是我死了,你会伤心吗?”麦迪突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的实力我清楚,否则我也不会安排你去……为什么这样问?”凯帝斯淡淡的笑着。
“没什么,随便问问……”麦迪脸上带着平静的表情,手上戴起了陨戒,心中知道,到头来自己也只是一颗棋子……
虽然从跟随凯帝斯的那刻开始已经注定了自己是棋子的身份,不过此时确认一下,心里还是会格外的不舒服。
召唤出了空间之门,麦迪消失在了办公室中。
在麦迪离开的同时,那洁白的窗面上突然多出了一滴液体,而间隔没有一秒,第二滴第三滴接着出现。一场大雨开始落下,仿佛无数只手敲击着玻璃的窗户,提醒着人们自己的降临。
转过了椅子对向了窗外,不知道谁说过,“当天空下起雨时,人的心也会不自觉的惆怅……”
“下雨了?是天在为大地哭泣吗?”凯帝斯轻声的自问着,“可真正该伤心的时候还没有来到啊……”
在云踪城外,距离不过十几公里的位置,一座山峰仿佛是凭空的拔地而起,足有千米之高。这里便是王者的山峰,……
山顶被雕刻成了一座高达百米的初代女王雕像,宏伟的气势永远守望着自己的国家。
而此时没有人会去在意它的存在,麦迪开启的空间之门直通山顶,也就是在雕像前的空地之上。
走出的瞬间,雨水已经湿透了身上的衣服,头发无力地帖服着头皮。
抬头看天。雨已经越下越大,偶尔伴随滑过天际的闪电,看上去是那么的壮观。
“你来的好慢……”一个身影由雕像脚下传出,听上去是那么地熟悉。
还是穿着那套洁白的暴露铠甲。寄夜微笑的由雕像下走了出来,雨水也是瞬间侵蚀多她的身体,在她的身后背负着一个长长的包裹。
“没办法,心境今天才告诉我你来了这里。”麦迪无奈的叹息,却没有半分惊讶或慌张。因为寄夜就是这样,老是出现在些让人难以接受的地方。
“我等了你至少两天,你没带什么吃的吗?”寄夜淡淡的苦笑,好像还是面对了几十年前,那个自己心地善良地徒弟。
“没有,因为是来杀你的。所以没考虑你还要吃饭什么地……”说着,麦迪转过了身。正对向了从前的师父。
和三十多年前的一切都好像……
天空下的瓢泼的雨,寄夜依旧挡在自己的面前,只是实力已经发生了几何型的变化。
“准备好了吗?继续三十年前地那场战斗。”单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
明亮的一声剑鸣,雪白长剑出鞘,脚下地面上的雨水成圆形的散开,仿佛无形的风吹过。“三十年前的战斗已经结束了……现在进行的,是新的战斗。”缓缓地解下了身后的包裹。寄夜由内拿出了自己用的武器。
在看见那兵器地瞬间,麦迪的表情改变。
那黝黑的剑宽五指,长一米有三,周身朴实无华,上面满是战斗的痕迹。谈不上锋利也谈不上尊贵,比起普通战士拿的兵器还要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