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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和冥河号同时开炮了……可是放出去的东西却撞到了一起,先是一亮,像太阳一样,然后就变成了一个黑球……黑球吧所有东西都往里吸,冥河号被吸进去,我也被吸进去,我就听到你在拼命叫,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霄停下手,苦笑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唉……”柳飞儿叹气道,“看到那么多怪物,我是被吓醒的……”
云霄笑了起来:“多大的人了,还会被这个吓着,也不怕被孩子们笑话。”
柳飞儿皱了皱眉头:“你说,我这个梦,跟那个刘震巽和柳媚有没有什么关系?”
“或许吧!”云霄淡然道,“有些事情,时候到了自然会解开。你还记得我师傅告诉我的那句师门传说么?四圣重新聚首的那一天,就是神器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如今老朱、英儿、青瑶都在了,还有一个张玉,已经在鞑子内部扎下根,等下次北伐的时候他便可归汉了,等她们聚到一起的时候,该知道的,自然就会知道了……”
“或许吧……”柳飞儿叹了一口气道,“你要做的事情也多了,两个鬼婆准备回国了,你肯定要跑一趟的;将来北伐,你也是要跑的;妙云他们两口子就藩之后,你也闲不下来,没想到,如今卸了差事,反而不如以前快活了!”
云霄扔下手中的湿布,低声笑道:“行了,起来吧,去我书房里好好歇着,离天亮还有一会儿时间呢!”
天亮之后,侯府的门缓缓打开,云霄一遍舒展筋骨,一般往外步行。到了门口,却看见毛骧和韩清已经恭敬地站在了街边。
“呵!你们两个来得倒是挺早,我正准备去镇抚司找你们呢!”云霄呵呵笑了起来,“走,去张家的宅子看看。”
毛骧迟疑道:“大帅,不先提审人犯?”
云霄笑笑道:“人犯提审急不得,先晾在那儿一阵子,抓紧时间搜集我们需要的东西才是。”
慢悠悠地踱到张家的宅子里,云霄发现门口只有两个锦衣卫把守,而宅子里面把守的锦衣卫也少的可怜。看了这个情况,云霄转而问毛骧道:“把当时现场的验格拿过来,还有尸首位置的草图。”
毛骧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沓公文笺奉到云霄面前,云霄接过手,看了一会儿,说道:“尸首停在哪儿?”
“在偏院!”毛骧恭敬道。
“去看看!”在毛骧的带领下,云霄和韩清来到偏院,院子里还有几个仵作正在挨个儿验尸。看到云霄过来,纷纷下跪行礼。
“唔……都是什么外伤?”云霄扫视了全场,直接问道。
一个仵作躬身道:“回侯爷的话,每具尸首都是咽喉处致命伤,所有尸首的伤口都长一寸三分,深四分,伤口都是左浅右深,从外形看,刀刃不厚,锋利异常,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毛骧和韩清面面相觑,一个人在短短的时间内杀死六十三个人,这也未免……
“这个……”仵作拿出一块黑色的面巾,说道:“这是从一个死者手中取下的,死者临死前捏得很紧,要撬开手指才能取下这块面巾,应该是死者揭开凶手的面巾之后被凶手杀死的……”
“是哪一个死者?”云霄皱眉问道。
仵作引着云霄来到一具仆人模样的尸体前,说道:“就是这个老仆……”
云霄掰开老仆的手,仔细看了一会儿,又将老仆衣服揭开,仔细看了看肋下,说道:“死者手上有老茧,不过不是拿兵器的老茧,应当是是拿锄头的,两侧肋下没有刮痕老茧,应当没有当过兵,周身皮肤龟裂,无弹性,有老人斑,应当不是练武的;指甲缝里多是碳屑,手上纹路里也都是黑色碳屑,这个时候应该实在厨下被发现的吧?”
仵作躬身道:“侯爷好眼力!”
云霄看了看那块面巾,冷然道:“这是凶手故意留下迷惑我们的!而且,凶手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哦?”韩清忍不住了,问道,“大帅,一群刺客如何能做到杀人的部位、深浅、伤口全都一样?”
云霄呵呵笑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对方才露了馅儿!韩清,我且问你,让你在军中训练一批长矛手,要求刺击铜钱大小的目标而丝毫不偏,你需要多久能练出来?”
韩清沉吟一阵道:“一个月练眼,一个月练臂,三个月可成。到时候不谈所有兵丁都会全部合格,至少过半。”
云霄又笑问道:“若是要求所有人刺杀的力道全都相同呢?”
韩清微微一顿,恍然道:“最多一年!咱们练一支精兵也就一两年功夫,难道说刺客都是受过精兵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