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到敌人的身后去打。
守门的小匪信以为真,马上去打开了门。
蝴蝶迷刚想问郑三炮,大当家的啥时告诉他从后院出去时,又一发炮弹在守门
小匪身后爆炸。她被郑三炮推倒在地,弹片擦他俩身边飞过。雪青马险些受伤,惊
恐地长嘶一声,差点从郑二炮手中脱缰。大墙被炸个豁儿,守门的个匪被炸死。
“快起来!”郑三炮一手拉起蝴蝶迷,一手拉着雪青马向小角门疾走。出了院
儿,他掏出一个白毛巾往头上一扎,上马后,又把蝴蝶迷往马上一拉,回头对她说
:“抓住我,别掉下来!”打马往封冻的河边驰去。
“上哪儿去?”蝴蝶迷回头见师傅家房顶起火,又看见黑压压的人群拿枪向师
傅家围去。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郑二炮一个劲儿地打马飞跑。雪青马放开四蹄,越过
封冻的河面,朝有日军曹长把持的村口冲去。
蝴蝶迷紧紧抓住郑三炮的腰。感到没有一发子弹朝他俩骑的雪青马射击。出了
村口,她又回头一看,闹枝沟已成了一片火海……
郑三炮望一眼趴桌上哭的蝴蝶迷,没有去劝,他抄起酒壶倒一盅酒,又一饮而
尽。他恨一枝花,但又感到没白来一趟闹枝沟。虽没把她搞到手,可把她徒弟蝴蝶
迷划拉到手了。一枝花呀一枝花,你不扇我一嘴巴子,我不能给警察署递捻子。他
摸摸发热的脸膛,仿佛一枝花刚扇完自己一耳光——
那天晌午,双龙吩咐大摆酒席,庆贺奇袭黑云岭成功,宴席上,双龙、一枝花、
平原虎、郑三炮轮番把盏,双龙和郭黑子开怀畅饮,喝得酪叮大醉,倒在炕上睡觉。郑三炮看一枝花也醉了,感到机不可失,把嘴凑到她脸边,手捏着她的大腿,佯
装醉态地说:“嫂……嫂子,我……邻三炮怎么样?”他喝酒耍滑、藏量,不时假
装擦嘴把酒吐到事先放到套袖里的羊肚子手巾上。
“还不错嘛。”一枝花以为郑三炮醉了,拿下他的手。
“是美男子不?”郑三炮又把手搁到一枝花的大腿上。他不知道她有海量,喝
酒男人不是对手。
“是。”一枝花挺反感这句话,看在他酒喝多了,没想更多的,再次拿下放到
自己大腿上的手。
“嫂……嫂子,我有话……对你说。”郑三炮看一枝花两次拿掉自己的手,感
到她理智清楚,没有醉。他想收敛淫欲,可又觉得不甘心。
“说吧。”
“嫂,嫂子。”郑三炮仍然佯做醉醺醺的样子,回头瞅瞅炕上死猪似的双龙和
平原虎,“是……关于……大当家的,上蝴蝶迷……屋说去。”他站起来,摇晃着
身,用余光瞄着一枝花,显得深一脚浅一脚地撩开门帘向下屋走去。
一枝花不知道郑三炮要说啥,为了弄清楚,跟了出去。另外,她还想看看他到
底玩啥鬼把戏。
进了蝴蝶迷的屋,郑三炮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一枝花,心里怦怦直跳。为了慎重
起见,他仍一副醉态地说:“嫂……嫂子,我……说完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
“大当家的,早……早就……早就跟孔垅的窑子娘们翠红挂上了,早……早把
你忘了。”
“我看见了这个婊子,她被老黑云糟蹋疯了。”一枝花的脑际间出在黑云岭山
洞看见的翠红,她想,看来双龙和翠红是真有这事了……她心里一阵隐痛。
郑三炮见一枝花耷拉下脑袋,心中暗喜,大胆地上前,手往她肩上一搭:“嫂
子,人就是这么一回事,这事算啥呀?当我没跟你说,别生气。”他也不装醉了。
他真想一把拉过她吻一下,实现自己来闹枝沟的夙愿。
“都说是不生气,要搁你身上不生气?”一枝花气呼呼地打掉郑三炮的手,
“等蝴蝶迷安排老黑云家眷从汉口回来,我再问问她。你看我怎么和双龙算账!”
“嫂子,你真笨,他背着你采花,你不会让他当王八。要搁我,非让他戴十顶
八顶绿帽子不可。”郑二炮看着一枝花的反应,一旦她有些不好意思样儿,他就会
一下子扑上去。
“郑三炮,你站好,把脑袋给我伸过来!”一枝花马上明白了郑三炮让自己上
这屋来的用心,也发现了他说话舌头不硬不大了。
“嘻嘻。”郑三炮以为一枝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