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喜欢的女人十有**葬身火海了。望着两个山头成了不毛之地,刘半仙流泪了。
解放军的火力渐渐弱了下来。
傍晚时分,土匪向解放军一号阵地发起了新一轮冲锋。
蒲白干和刘半仙挥舞着手中的驳壳枪,在敢死队的屁股后面督战。
刘半仙狂喊着:“弟兄们!往上冲啊!红脑壳没有么子子弹了,哪个先冲进碉堡,我赏光洋一百块。”
敢死队都是一些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听说有光洋拿,不要命地往上冲。
正如刘半仙所预料的,解放军的弹药不多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准开枪。眼看土匪的敢死队就要进入解放军的阵地,碉堡里的机枪响了,打得土匪的敢死队象烂南瓜一样,滚下山去。
解放军的机枪很快就停火了。
蒲白干趴在山脚听了好一会,见山上没动静。
驳壳枪不晓得掉到哪里去了,蒲白干从地上捡了一把冲锋枪,带头又冲了上来。
蒲白干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李指导员在碉堡里看得真切,举起冲锋枪,照着黑不溜秋的光脑壳就是一枪。那些敢死队见自己的头领脑壳开花了,吓得两腿一软,又从山上滚了下去。
刘半仙的赏银加了一倍,直到天黑下来,也没人敢往山上冲。
而此时,解放军的枪杆里只剩下最后三颗子弹了。
晚上,解放军召开了连队干部会议。
湛玮是带路的,蹲在门口抽旱烟袋。
关副连长提议放弃阵地,集体突围。但李指导员等干部觉得不妥,应该坚守阵地。见他们围绕放弃与坚守争论不休,湛玮磕了磕旱烟袋说:“别吵了,还是趁早派人到解放区搬救兵吧。”
李指导员觉得湛玮的主意不错,他看了一下怀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这里到城关场有二十五里路,如果顺利的话,天亮之前救兵就能赶到,但谁去搬救兵呢?”
关副连长说:“如此重任,当然是我亲自去。”
湛玮说:“还是我去吧,我是个闲人,留在这里也没有用,连长在这里还能带兵打仗哩。”
关副连长说:“那我现在就带人掩护你冲出去。”
“都几点了,我看咱们就没有必要去打扰座地虎的美梦了。”湛玮把大旱烟袋往腰带里一插,出去了。
关副连长和李指导员亲自把湛玮送到浮桥边上。
李指导员握住湛玮的手说:“湛玮同志,我们连队的生死存亡就交给你了,你务必要在天亮之前把救兵搬回来。”
湛玮说:“只要老汉活着出去,就一定把救兵搬回来!”
过了浮桥,前面不远就是白鹤山了。
白鹤山上,座地虎派重兵把守,切断了解放军的退路。
路上关卡层层,湛玮没有必要去惊动他们。
湛玮对这一带非常熟悉,白鹤山上有一条近道,只是非常陡峭,很少有人走。
湛玮在黄梅读书的时候,心里装着个女人,每次回家都是走这条近道,能省不少时间。
时隔三十年,路上荆棘丛生,湛玮只能凭着记忆在暗淡的星月下摸索着前行。
原本只要走一个小时的路,湛玮走了两个小时。
到白土田后,湛玮更是一路狂奔。
湛玮回到城关场时,街上的公鸡刚叫头遍。
路过家门时,湛玮也没进屋看一下,就直接敲响了张区长的房门。
“张区长!张区长!”湛玮喊。
“谁啊?”
“是我,湛玮!”
“湛队长?什么事?”
“土匪快打过来了!”
听说土匪快打过来了,张区长拿着连枪起来开门。
“土匪在哪里?”
“在苦竹!”
听说土匪还在苦竹,张区长把枪收起来。
“苦竹情况怎么样?”
“关副连长他们快顶不住了!”
“土匪来了多少人?”
“四五千。”
“来得好!咱们这回把他们一锅端了!”
湛玮把情况说了,张区长带着湛玮直奔张营长的驻地。
张营长刚张家湾剿匪回来,在苦竹场开了一个晚上的作战会议,刚睡不久。
听了湛玮和张区长的汇报,张营长立即集合队伍。
湛玮带着队伍赶到十里铺时,天已经亮了。
前面不远就是白鹤山了,隐隐能听到土匪的枪炮声。
土匪极有可能攻破解放军的阵地,进入苦竹寨子了。张营长果断下令,就地架起一门钢炮。调好射程后,一枚炮弹呼啸着越过白鹤山,掉在苦竹寨子前面的河里,“嘭”地一声,溅起两三丈高的水柱。
好险!
这枚炮弹差一点就落在解放军的二号阵地上!
土匪被钢炮吓跑后,与当地的老百姓混杂在一起,很难分清哪个是土匪哪个是老百姓。加上,土匪在老百姓中大肆进行**宣传,弄得人心惶惶。解放军第二次进驻太平寨时,老百姓仓皇逃进深山老林里躲起来,不敢面对解放军。不过解放军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很快消除了老百姓心中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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