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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割下来喂狗。
看到镰刀闪着寒光,刘麻子的竿子刚放出来就缩回裤裆去了。
刘麻子不甘心说:“男人快活一根经,女人快活半边身,刘家妹子你又不是不晓得,就让我来两下子嘛,你又不亏本沙。”她把裤子一提,挺了挺两袋**说:“不亏本我也不跟你来沙,至少现在不跟。”
张寡妇就是张寡妇,对喜欢自己的男人从来不把话说得太死,这也是男人竞相追逐她的原因。刘麻子心窝里一甜,问哪个时候跟?她说:“我张寡妇哪个时候有求于你了,哪个时候再跟。”
刘麻子说:“女人蹲着屙尿不过沟,这话我信,只要你翘起肥屁股让我来两竿子,让我做么子都行。”
为了保住湛玮的行头,大不了翘起屁股让他刘麻子插半天,就是插一天一夜也行。张寡妇豁出去了,正要回房间穿衣服去求刘麻子,三楼上就有动静了。
梅红琴黑乎乎的长头巾抛下来,湛玮顺着长头巾下来了。
湛玮在长头巾上荡来荡去,她在心里替湛玮捏了把冷汗。
湛玮跳过来时,她一伸手就把湛玮抱住了。
“正英姐,为了我的卵蛋,你竟然让刘麻子那种人日,真是的。”湛玮手臂一紧,半是埋怨半是感动地把张寡妇抱了个满怀。“姐又不是没有开过芭的小姑娘,让他来两下又怎么样?再说,姐这两天的胃口大得很,管他刘麻子是苕棒还是苞谷,多来两碗就过瘾。”
张寡妇的手在下边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湛玮晓得她想要么子了。
湛玮一翻身,就把张寡妇压在身子底下。
刘麻子举着火把到张寡妇的屋背后捡钢叉的时候,湛玮和张寡妇在楼上正干得起劲。湛玮窝了一肚子火,所有的怨气都聚集在###上了,再次面对张寡妇时,变得异常疯狂。
没有架好的床铺在“吱嘎吱嘎”的乱响,张寡妇在“嗯啊嗯啊”的乱叫。
听到这叫声,刘麻子甚至动了要烧房子的念头。
只要把火把往猪圈里头一扔,干稻草就会着火,就会熊熊燃烧起来,楼上的狗男女就会丧命火海。
刘麻子的火把还没有扔进猪圈里,那两头小肥猪就吓得嗷嗷直叫,四下里乱窜。
刘麻子一惊,赶紧把火把扔进臭水沟里。
故意纵火房子是宗大罪,按寨子里的规矩是要被“烤乳猪”“点天灯”的。
“烤乳猪”就是把纵火者的衣服扒光,用绳子捆住手脚,反吊在丈把高的枫树上,寨子里的男女老少都到坡上捡来干柴,在下边烧大火烤,直到纵火者流尽最后一滴汗水。
“点天灯”就是把纵火者的水分烤干后,再在肚脐眼上“开小窗”,插上一根灯芯草点灯,男人一般能点四五天,女人肥肉要多些,一般能点七八天。
刘麻子不想死。
刘麻子虽然是四十岁的人了,但还不知道女人是么子滋味。
没有睡过女人的男人是不能死的,否则会变成“石灰鬼”,永世不能投胎转世做人。刘麻子的先人说过,没有阴阳调和的人死了,回来还是一个人,不会有子嗣的,所以这种人死后人们会在他们的身上撒石灰,他们就回不来了,只能在阴间做“石灰鬼”。
刘麻子不想做“石灰鬼”。
刘麻子做梦都想和女人痛痛快快的干一回。然而他的样子实在太丑了,嘴巴歪,眼睛斜得不成样子,还长了一脸的麻子,就像一只发霉快要烂掉的桃子。
寨子里的娃嵬见了刘麻子就拍着小手乱唱:
一个麻子麻盖癞,
十个麻子九个怪;
**饿了没人管,
眼睛嘴巴挤一块。
刘麻子祖上留下来几十亩地和十几个山头。年轻的时候见寨子里的姑娘喜欢苕棒和苞谷,他就把几十亩地都种上苕棒和苞谷,但还是没有姑娘看得上他。后来他听说黄梅城头春满楼的姑娘长得鲜嫩,而且都是认钱不认人的货色。他就把山头上的杉树砍了百把根,然后和大伙一根根抬到河边去。
大木头,嘿哟!
大家来,嘿哟!
上了肩,嘿哟!
大伙抬,嘿哟!
搬得动,嘿哟!
下长江,嘿哟!
得铜板,嘿哟!
买首饰,嘿哟!
给姑娘,嘿哟!
姑娘爱,嘿哟!
炒豆腐,嘿哟!
煮腊肉,嘿哟!
味道香,嘿哟!
还想吃,嘿哟!
……
抬木头的时候,刘麻子随心所欲地吼着新编的《抬木歌》。
刘麻子吼一句,大伙嘿哟一声,干劲十足。
十里八寨的大人们做活路时都爱唱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