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虫阅读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章
目录 | 设置
下一页

鄂东匪事第93章(1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

放瘛

她把花鞋垫塞进胸口的内衣里,关掉小窗口正要下楼去会心上人,却发现父母房间里架着的楼梯没有了。

楼梯让父母拿掉了,放在二楼的地板上。

她连连喊了几声娘老子,也没听到娘老子应答。

娘老子显然到老虎冲里烧炭去了。

她的喊声引来了傻不拉几的哥哥。

她要哥哥帮她把楼梯架起来,那个大傻蛋不但不帮忙,反而一屁股坐在楼梯上冲着她傻笑,满嘴垂涎。

更气人的是,那个大傻蛋竟然当着她的面拉开又脏又臭的裤子,把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拿出来,傻不拉几地冲她喊:“小**要吃麦子米米喽,小**要搞表妹的肥X喽。”

比自己小两三岁的表弟也是这副德性。

两家怕断了香火,不得已要搞扁担亲。娇莲寨的人都晓得刘富贵家要搞扁担亲,寨子里的男人和婆娘们见他在路口玩泥巴,就逗他说:“小**要吃麦子米米喽。”还有个别更无聊的,甚至动手扯掉他的裤子,捉住他的小**,说要用这个小**搞表妹的肥X。

他的小**被那些无聊透顶的家伙捉弄得通红。

看着哥哥的傻模样,再想想表弟,梅红琴气得屁股都要炸开了。

她放了一个又响又臭的屁,这才回到房间里,扯掉头巾,蒙着被子失声痛哭。

心上人还在坡顶上一个劲地唱歌,声音都有点沙哑了,但歌声还是那么执着。

她的心都碎了。她听到了一颗心破碎的声音,心碎的声音就像随手扔出去的镜子掉到了楼板上。

她突然站起来,她要用歌声告诉还在雪地里唱歌的男人,自己去不了了。

然而重新打开小窗口,她的歌喉却被眼前的一幕堵死了。

张寡妇张二嫂就像一根棒塞子,把梅红琴的喉咙塞得满满的。

见到张寡妇脚上捆着一把稻草,冒着鹅毛大的雪花往坡顶上爬,梅红琴就无话可说了。

张寡妇是媒婆,确切点说,张寡妇是她梅红琴和心上人的媒婆,他们能走到一起完全是张寡妇牵线搭桥,如果能成的话,父亲将来还要用一个十八斤重的猪脑壳来答谢她哩,这是风俗。十里八寨中,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才能吃到猪头肉,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礼遇。

张寡妇领着湛玮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梅红琴把属于自己的小窗口关上了,但她心灵的窗口并没有关上。木房子有很多裂缝和孔洞,她趴在板壁上不断地更换裂缝和孔洞,观望自己的心上人。

湛玮在大樟树底下抬头往上望的时候,目光与她碰了个正着,她读到了目光里的渴望与失落。她几乎要站起来,不顾一切地打开小窗口。如果这时,湛玮对着她的小窗口唱歌的话,哪怕就一两句,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唱响只有生死恋人才会唱的断歌。

钢刀拿来当板凳,

铁链拿来当裹脚;

砍了脑壳还有颈,

打断骨头还有筋。

这种断歌是情歌中的情歌,也是情歌的最高境界。恋人一旦唱响断歌,就意味着他们不再惧怕生死,身心永相连,就是用十八头夜郎黄牛也分不开他们了。

然而湛玮没有唱歌,他只是抬头望了三楼上一眼,就过去了。

自己的小窗口关了,人家为什么要唱呢?她在心里一个劲地替湛玮开脱。

然而梅红琴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把象征自己心灵的小窗口关上了,难道就因为他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吗?

他为什么要去张寡妇家?他为什么要在一个寡妇家过夜?她在三楼的走廊上想了大半夜,脑袋灌了糯米汤似的,总是想不开。她恨不得从三楼上跳下去,跳到张寡妇的火炉铺上,当面问个明白。

刚开始火炉铺上的灯亮着,虽然昏暗了些,但她总还有理由为自己的心上人开脱——也许他们真的有什么事情要谈,说不准正在说自己的亲事哩。可是后来那点灯光没有了,却迟迟不见自己的心上人出来。她就急了,回到房间里唱起了幽怨的情歌。

没想到这一唱,竟然把心上人从张寡妇的床上唱下来了。

湛玮摸黑从张寡妇家出来,站在大樟树下张望,然后往树上爬,梅红琴在小窗口后面看得一清二楚,她晓得湛玮想干么子,心里头替湛玮捏了一把冷汗,湛玮从树上打落下去的时候,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当湛玮重新站起来,往手板心里吐口水的时候,梅红琴的脸一红,把小窗口关上了。

梅红琴的背靠在冰冷的板壁上,想那件让她脸红的事情。

两年前的一个秋天,她背着柴刀扛着扁担到枫树坡砍柴,她在坡顶上遇到了张寡妇。

张寡妇背着儿子刘老卒,撵着那两口子牛到田湾里去看。

“老卒他妈,去看牛啊?”她跟张寡妇打招呼。

张寡妇说:“是啊,小姑姑,你去哪卵背冲砍柴喽?”

梅红琴比张寡妇年轻许多,辈份却比张寡妇男人高一辈,所以张寡妇得叫她小姑姑。

梅红琴说:“不去哪,我就在路边砍点算哒。”

张寡妇说:“你一个人在这里砍么子毛毛柴,跟我到田湾里头去,那里有干家伙,随便拣一两根,就够你扛的啦。”

“干家伙有么子用?”梅红琴摇摇头说,“田湾那么深,你就是送我一根也扛不上来沙。”

“跟我下去做个伴沙。”

见她不肯下去,张寡妇又说:“柴不用你扛,到时我帮你扛就是了。”

“你背着个嵬,怎么替我扛?”

“这个嘛,你不用管。”

田湾里有很多干柴,也不用梅红琴动手拣,有个男人抢着帮她拣。

这个男人就是湛玮。

湛玮捆好柴,还帮她挑到坡顶上,如果不是梅红琴脸皮嫩怕见着熟人,死活不让湛玮往山下挑,湛玮肯定会把那两把干柴挑到梅红琴的柴垛上。

那两把柴不重,因为是上坡路,坑坑洼洼的,不好走,湛玮的额头还是冒汗了,汗水爬沙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