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寡妇张二嫂这么一提醒,湛玮突然想到堂屋里羽毛没有长齐的那两只小燕子,它们想飞也飞不起来,只能乖乖地呆在土窝窝里,等东西吃。毛都没几根的###就是小###,是吃不了麦子的,还是先洗个澡吧,让整天闷在裤裆里的小###凉快一下。
湛玮当即拉断裤带子。
裤带子是几根稻草做的,一拉就断了。
湛玮三下两下脱得精光,然后往水塘里一站,清凉的水一下子就把他的###卵子都淹了。
“咯咯……”张寡妇张二嫂笑弯了腰杆,身子乱颤。
也不晓得是高兴得过了头,还是别的么子原因,张寡妇张二嫂的脚底突然打滑,整个人就要沉进水里。
湛玮一伸手,便把她从水里捞起来,揽在怀里。
其实水并不深,淹不死人的,张寡妇张二嫂只要稍稍踮起脚尖,整粒麦子就会浮出水面。
湛玮发现上了这婆娘的当。上当的感觉真她妈的不好受,最难受的地方就是###,和她的身子光不溜秋地碰到一起,###就长大了似的,在水里硬得发痛。
湛玮咧嘴笑骂:“老子日你妈的,你骗老子。”
张寡妇张二嫂又笑了,搂着湛玮的腰杆不放,然后咬着湛玮的耳朵呢喃:“想日就日,妈在这里。”
张寡妇张二嫂下水的时间长,那麦子泡得壮鼓鼓的,它一张嘴就把湛玮的###咬住了,痛得湛玮在水塘里打起了摆子。在水底下,不知是###在吃麦子还是麦子在吃###,不管谁吃谁的,吞吞吐吐的感觉,真他妈的痛快!
一袋烟的功夫过去了,他们到田湾里看了一下他们的牛,牛还在荒草地上干得起劲,孩子还在睡,张寡妇张二嫂索性把孩子扔在阴凉处,又把湛玮拉进旁边的枫树林里,捉住湛玮的###,拉扯大了,把自己的裤带一解,把两片肥美的屁股翘在那里,让湛玮又插了半天竿子。
湛玮插竿子的时候,牛也在插,牛低头吃草了,湛玮还在插,湛玮觉得自己比牛卵子壮实多了。
然而说到底,湛玮还是没有公牛厉害。
公牛只插了一两个下午,开春的时候,张寡妇的母牛就在田湾里下了一窝嵬,是母的。湛玮几乎每天都要插上一两次,从夏天到春天,再从春天到夏天,张寡妇张二嫂的肚子还是老样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后来,公牛又让张寡妇张二嫂的那头小母牛也下了一窝嵬。湛玮有点离不开张寡妇张二嫂了,说要讨张寡妇张二嫂做婆娘,张寡妇张二嫂不肯,老妈子婆娘王也不同意。
十六岁那年,湛玮想当不老想疯了,张寡妇张二嫂只好把娇莲寨十五岁的黄花闺女梅红琴介绍给湛玮,他们见了两次面,算是好上了。第三次见面是个夕阳如血的黄昏,他们双双滚进枫树坡的一个草窝窝里,操起家伙定了终身。
然而没多久,婆娘王就把两座山头的杉树木换成了两小箩筐的铜板,让大哥天流挑着,送湛玮到黄梅城头的八角亭中学读书。
湛玮走的那天上午,枫树坡的两个山头上都站着个女人,一个是女友梅红琴,一个是张寡妇张二嫂,她们的眼里都涌动着一串泪花。
她们用松脂油和干巴巴的马粪便在各自的山头上点起了狼烟。
湛玮翻过对面海拔一千多米的天衢山,走了很远很远的山路,回头张望时,两股浓烟仍然在故乡的山头上升腾着,它们在数千米的高空中不时的交织着,又不时地分开来,是一种牵挂,也是一种思念,是恋恋不舍的道别,也是默默无语的祝福。
说不清,道不明。
湛玮每次回头张望,都有一些烟雾一样的东西飘进眼里。
在小池口上渡船时,湛玮捧了十几捧清水,也没能把眼睛里的烟雾擦去。
十里八寨位于天衢山和紫云山两大山脉的脚下,方圆十里,居住着两三万鄂、皖人民。顾名思义,十里八寨就是十里之内的八个寨子,它们分别是娇莲寨、太平寨、多云寨、紫云寨、苦竹寨、王枫寨、大庙寨和蔡山寨。
那时候,皖家姑娘的头上都裹着几米甚至十几米长的头巾,姑娘的头巾越长,说明她家里越富有。
皖家姑娘们的头巾越裹越长了。
梅红琴有一条六米长的黑头巾,平日里把头裹得像个黑斗篷。她曾经用这条黑头巾救过湛玮的命,又用这条黑头巾结束了自己如花的生命。
黑头巾上有一个解不开的情结,那就是这片土地上根深蒂固的“舅权制”。
民国时期虽然也提倡自由婚姻,但“舅权制”是封建社会的一个恶性肿瘤,还没有得到彻底的根除,许多男女青年仍然是“舅权制”的受害者。
长女必须嫁到舅家,如果哪个不尊从个规矩,就要付给舅家大量的赔偿金,名为外甥钱。
梅红琴和湛玮虽然是自由恋爱的,但梅红琴还是没能逃脱“长女必须嫁到舅家”的厄运。
娇莲寨是个百来户人家的皖家山寨,清一色的木房子,都是楼上住人楼下养猪马牛羊鸡鸭的吊脚楼。皖家姑娘的闺房一般是在二楼,房间相对宽敞,能放得下一张木板床,一台手工织布机和过冬才用的烤火桶,而且路边的墙壁上开着小窗口,有六寸六分宽。
开门有六,主纳福;
开窗有六,鬼见愁。
六是一个吉祥的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