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东匪事群号QQ329362217
座地虎出山了。
但,他的大哥、二哥不服。盖鄂东是老大,是老黑云的长孙,岂能容这个排行
老三的上欺下霸,肆意而行?老二占山好则不太愿意惹这位三弟。他感到他太生性,
大野蛮,简直到了四六不懂的程度。
为了比试枪法,小哥仁儿隐在黑云岭下的一片棒柴棵子里。因为眼前是一条鄂东秦淮河,
据了水的报:天亮前有一辆爬犁驶过去,傍晚必然从此路再回来。大雪封山,正是
胡子们猖撅活动之时。
“啪!啪啪!……”
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震落树上的树挂与积雪;惊飞栖息在树梢上的飞龙;
吓跑在寻食的野鹿;一只花脸老狼立在雪地里十分警惕地竖起尖耳朵。
一辆打马如飞的爬犁,沿着开阔的冰封河面拼命疾驰。上边坐着五个戴狗皮帽
子穿老羊皮大衣的胡子。都面色惊慌地端枪向死死追赶他们的马队频频射击。他们
心里都清楚,面对后边舍命追赶的马队,求生的一线希望在自己手里的枪……
三匹快马呈弧形迎着寒风,迎着飞过头顶的子弹如箭离弦般向马爬犁逼近。居
中跑得最快的大青马上是头戴貉壳帽子,颈系狐狸皮围脖,身穿羊皮背心,腕有虎
皮套袖的胡子座地虎;左边枣红马上是同他装束相仿的盖鄂东;右边沙栗马上是一
身绸缎棉衣的占山好。三人都是马佩金鞍,手持双枪。
很快,被催动的三匹快马如流星般逼近马爬犁。
马爬犁上的五个胡子见势不妙,更加慌张地打枪,弹壳像蹦豆一样的连连跳起。
“都端住枪,打最前边的马!”帽子已掉的老板子提醒着同伙,边举鞭狠命抽
打狂奔的马,边回头甩枪射击即将追上的座地虎。
双目如雕的座地虎猛地一缩头,就势来个镫里藏身,然后快如闪电地追上马爬
犁,从马脖子底下,递过枪去。
“叭”的一声,老板子手中的鞭杆被击断。老板一回头,把半截鞭杆向身后的
座地虎掷去。
座地虎手疾眼快,俯首躲过飞来的鞭杆,催马与爬犁并行。随即一举枪,照拉
爬犁狂奔的马腿打去。
“咕咚”一声,马跌倒了,木爬犁上面的五个胡子扣在雪地上,一个个鬼哭狼
嚎,棉帽。棉手套纷纷滚落地上。
立时,被收住缰绳的三匹快马前蹄竖起,长嘶声声,团团围住马爬犁。六支乌
黑的枪口对准五个连滚带爬的胡子。老板子贼眉鼠眼地擦擦脸上的雪。把手悄悄伸
进腰内,猛地一抽枪,“叭”的一声,被座地虎击中腕子,手枪落地。其余胡子见
状,都乖乖跪地听候发落。
这时,后面气势庞大的马队冲上来,形成包围圈。胡子们一个个横眉立目,双
手端枪,一只只黑森森的枪口对准地上的五个胡子。
“我们靠窑(就是领人投降人伙)!我们靠窑!”被打折腕子的老板子为了保
命,顾不得钻心的疼痛,绕圈冲每个马上的人磕头。雪地被他趟个圆沟,也留下一
圈鲜红的血迹。
雪地上一胡子望一眼老板子磕头求情的软骨头样,轻蔑地说:“看你这熊样操
样!要砍要剐随他们便!二十年后起局(占山为王,往往是几个人合伙动手)又一
条好汉!”
“我家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呀,我要睡了(‘死’字对土匪非常忌口。遇到死
就说‘倒了’、‘睡了’或‘老了’)谁去照料呀?”老板子捂着滴血的断腕,冲
蔑视他的人咆哮。
座地虎双目冷酷地扫一眼断腕的老板子,又在另外四个胡子脸上扫一眼,显得
有些失望。
“嘎!嘎!……”
一声疾人的雕叫,马队像接到命令一样迅速闪开一条缝。后面缓缓上来骑马压
阵的白毛熊与蒙面人老黑云。蒙面人骑一大黑马,披一黑色斗篷,肩上落着一只凶
猛的山鹫,头上黑色面罩一空隙处射出两束绿莹莹的凶光。恰似一死神降临。
雪地上的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