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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行不通,只是要花个三五年的时间去研究和准备。”
小殇耸耸肩说着,听在孙武耳中,这种开玩笑实在是一点也不好笑。
“我们现在哪有这种时间啊?只剩下几天而已,武沧澜很快就会有动作,随时都会杀过来的。”
“没时间吗?也没那么糟,只要提早三五年开始准备,今天就可以用啦。”
“哪可能啊?三五年前就开始准备,那时候我哪知道……”
孙武说到这里,忽然止住声音,若有所悟地看着小殇,香菱看到小殇把一件事物放到孙武手上,淡淡交代了一句。
“六年前就开始作的研究,这是研究的副产品,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努力,还有别人在帮忙。”
孙武闻言一惊,小殇六年前就在进行这项研究,换句话说,小殇很久以前就晓得日后会碰上这些敌人,要对付那几件超级法宝,所以才进行破解研究吗?那时候小殇仍在梁山泊,她所谓的有人帮忙,怎么想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姊姊凤捷。
(奇怪,姊姊她怎么会……算了,也不是太奇怪,那家伙手段毒辣,仇家满天下,姊姊如果和他有仇,那是一点也不奇怪。)孙武想了想,自己预备采用的战术应无破绽,再加上小殇的帮助,成功机率大大提高,想到成功实施后的情形,委实令人振奋,但再念及武沧澜今日所说的话。一种非常怪异地感觉又涌上心头。
武沧澜曾经说,要把自己出身的秘密告知,换句话说,自己的出身确实有秘密,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至少,武沧澜与银劫都不是蠢人。这两个素来老谋深算的计略家,会死死认定自己就是皇室后裔,应该不是一句简单“搞错”所能解释的。
(那么说和……姊姊传来的话,就是……)孙武想得出神,一旁的香菱隐约猜到,低声道:“少爷,其实我这几天想了想,有关那位孙大虎的事,应该是……”
“应该是假的吧?我知道了。”
孙武点了点头,之前这件事是姊姊凤婕委托路飞扬转告。自己选择相信姊姊,所以没有怀疑,但是看武沧澜今日的反应,此事大有问题,自己就省悟过来。
“我姊姊是什么三美神之一,这么优秀的人物,应该不是一个小小淫贼生得出的,这种事情我到现在才发现,真是有够笨的了。”
孙武苦笑道:“其实,想想还真是奇怪啊,香菱,孙大虎也好,武沧澜也好,都有人说他们是我父亲。甚至连苦茶方丈也当过我父亲,这么多人想当我老爸,最后却又全都不是,那么……我到底是谁呢?”
少年的脸上浮现笑意,但却是极为苦涩的笑,香菱看在眼里,也不晓得该怎么安慰才好。
“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却没有人肯把真话告诉我?回答这个问题会很难吗?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说呢?呵,别人虽然没有父母亲,但至少还知道父母亲是谁,我这边……别说不知道他们,就连我自己是谁都快不晓得了。”
“少爷……”
香菱往前凑上一步,想要安慰,但有人却抢在前头,挥舞纸扇,重重一下敲在孙武的后脑。
“吵死人了,没用的家伙,这么一点小事就意志消沉,天底下搞不清楚自己是谁的人多得是,有什么好难过的?”
“痛、痛死了啦!小殇,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吗?我也有想要到角落躲一下的时候啊!”
孙武的要求并不过分,以一个这年纪的少年来说,他所承担的压力确实令人同情,不过,碰上了身世同样扑朔迷离的小荡,这些请求就全部被强力压回。
“有那种时间放给它烂,还不如拿去做点积极的事,你不是说敌人快要杀过来了吗?那就去准备啊!你在这里学人多愁善感,这怎么对得起那些因为建筑工事失败而死的牺牲者?他们是为谁而死的,你想过了吗?”
“抱歉喔,如果我记得没错,他们好像全部都是被你杀死的!”
在铸造巨型金钟的过程中,尽管爆炸不断,但应该是没有出现死伤者的,唯一的例外,就是取得西门宝藏逃逸时,后头有御前侍卫追捕,被倒下地碎裂金钟给砸得粉身碎骨,这笔帐孙武可不认为该算在自己头上。
只不过,比起温言劝慰,打打闹闹似乎是一种更能提振精神的方法,孙武也只能感叹自己的劳碌命,得不到美人的温柔安慰了。
“还是小殇小姐厉害啊,一下子就让少爷转换心情了,这点……奴婢就做不到了。”
香菱笑了笑,觉得孙武与小殇之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羁绊,那是自己这个外人怎样都闯不进去的,这点非战之罪,想来实在有些气馁,但孙武却给了个意外的回答。
“哪的话,如果有得选择,我还比较喜欢被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抱一抱呢!哪有人会喜欢被小殇这样敲?又不是被虐狂。”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