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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说她啊?我们进城来找你,找到一半,她突然说肚子痛。要上茅房,然后就跑不见了,你没有看到她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但当孙武放下手中的烂木头,他突然想起另一个神秘失踪的人。
“小殇,你有没有看到妃小姐?她和我一起来池,但不知道什么时侯不见了……
喂,不准说她也变成木头了。“
很意外的一点。小疡的答案居然是有,说刚刚看到妃怜袖和一个戴着斗笠的怪异男人走在一起,两个人走到一条小巷子,不晓得作什么事情去了。
“……中年男子和美少女走在一起,能做的事情只有一种吧?啧啧,看不出她一脸清纯的样子,居然也在做这种交际生意,你要不要考虑替她介绍一下,在万紫楼找个好位置啊?”
“你不要这样说啦。事情一定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
“哦,可是你不觉得我的说法最合理,是最有可能的假设吗?”
“或许是吧,但我也觉得,无论是什么荒唐怪异的理由,都比你的这个说法有可能得多。”
两人进行着非常无趣的超年龄话题。听在路上地行人耳中,每一句都是不可思议的东西,虽然话的本身没什么特别,但只要看到说话之人的年龄,还有那张纯洁童稚的面孔。就让人起了强烈的错乱感,分外感觉到下一代的未来真是一片黑暗。
“小殇,附近的人都在看你了啦!你说的话,一定让他们觉得国家的未来没有希望,一片黑暗了。”
“这个国家原本就没未来可言,不管我说些什么。这些人也不会因为这样就被放到阳光底下……你看看,一张张都是失败者的表情,成功的人会把责任扛起,失败者就只会把责任推给下一代。”
大刺刺的发言,着实引人侧目,换做普通孩子这么说话,可能早就被当街殴打了,但这些话语出自小殇口中,由于说得太过理所当然,趾高气昂,反而让旁观的人们心存忌惮,不愿多惹事端,招来麻烦,纷纷低头散去。
“看吧,失败者永远都是夹着尾巴走,而成功人士就是可以站在原地,笑到最后。”
“照你这么说……街头铜像是天底下最成功的人了。”
“那当然,不是伟人,哪有资格被弄成铜像?”
这完全是强词夺理的说法,但因为当事人说得太过理直气壮,孙武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在苦恼的时侯,前头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弯腰驼背的模样看来像是一个老太太,双方靠得近了,孙武才瞪大眼睛把人给认出来。
“香、香菱?你怎么了?不是说去上厕所了吗?怎么一副……一副好像精疲力尽的样子?”
“这个……一言难尽,刚刚在茅厕里,突然有条蛇爬了进来,差点被蛇咬到,自己在躲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空,扭到了脚,又摔到墙上,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喔,那……那你以后小心一点。”
这么尴尬地糗事,孙武觉得很难安慰,虽然自己隐约感觉到香菱说的话有些不尽不实,但此刻她疲惫的脸上,很强烈地写着“请少爷别再多问”的神情,自己纵有怀疑,暂时也只得把这些困惑压下。
有别于孙武的态度,小殇却是直接走上前去,握住香菱的右手,对指头上地红宝石戒仔细端详,半晌之后,才饶有深意地说了句话。
“……上一次厕所就耗损得那么厉害,你很拼命啊。”
“是啊,以前从没发现厕所那么危险,这种事多来几次,我一定会很短命的。”
看看小殇、看看香菱,两女脸上看似友善的笑容,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孙武暗自警告自己,下次上厕所也要小心。
三人会合之后,本来要先寻找妃怜袖。但天色已黑,找人不太方便,纳兰元蝶率领的御前侍卫团又在左近,万佛城已是多事之地。不宜久留,三人商议之后,由香菱在万佛城往外的几处出口留下记号,三人先行回到住所,等侯妃怜袖的归来。
这场糊里糊涂的购物之行,结束得非常莫名其妙,不过对孙武而言,这漫长的一天还未结束。以事情的严重程度来说,甚至是才刚刚开始。
当孙武三人回到小镇,才到镇门口,就看到路飞扬在那边来回镀步,身后有十多名鬼鬼祟祟的男人,正目不转晴地看着他。那十几个男人看来都有相当的修为,功夫不弱,只是一被人注视就连忙转过头,或者拉低斗签遮面。不愿被人看见真面目,这才显得鬼祟。
“小殇,路叔叔后头那一票是什么人啊?”
“天晓得,十有九成是追债来的,一大票人坐在后头盯着脊椎骨看,很好看吗?一定是来追债。嗯,搞不好还是赌债的债主。”
“不会吧?路叔叔不是说他戒赌了吗?”
“一个赌鬼说自己不赌了,就像一个神经病说自己没神经一样,连这你也信吗?你真神经。”
孙武哑口无言,想说这些人如果真是收赌帐的债主。路飞扬肯定是等自己回来,要向己求援,这事自己该管吗?心里还在犹豫,路飞扬已经发现他们,张口呼叫。
“小武,你们可回来了。这些大……大哥们等你们老半天了。”
话没说完,那十几名大汉一拥而上,将孙武三人团团包围,这时孙武才看清楚,那十几名大汉全都是光头,之所以戴上帽子或斗笠,只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们的身分,换句话说,是为了不让人知道他们来自慈航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