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索隆耍了。
但是没有必要在去追究什么。
这种最坏的结果,早就在她的脑海中盘旋。
而求生军团和血腥马力的所作所为,又冲击着她的观念。旧有的世界观充斥其中,无数的思绪像是潮水一般涌入头脑之中,风暴在脑海中形成,她忽然觉得血腥马力不是那样的可恶,更加不是面目可憎的大恶魔。而整个求生军团,可爱的勇敢男人们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无知和野蛮。
战斗是血腥的,是不人道的,是没有理由的。
一个小小的希望,就能够燃烧整个草原。
荒原之上,是一望无际的渴求。
这儿不是深渊,不是堕落的天使之地,更加不是魔王地安抚园。
这儿只是一个小小的克基拉岛,贫瘠的土地。肮脏的风气,无聊的一群男人,还有更加无聊的另外一群男人。
没人会觉得发生菊爆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尤其是,那些人像是守望者一样呆板并且偏执。更多的军人已经得到了淬炼,在勇武彪悍之师和猛兽之师之间徘徊。
他们时而是猛兽,时而又是头脑清醒地战士。
但是不论他们是什么。终究是那样的强悍,并且杀伤力让人战栗。
纵观帝国千年皇朝,数不尽的英雄人物在那里挥洒激情,却又不知道,或许有更多的英雄人在做着历史的铺垫,像是卑微的绦虫,蠕动的同时。还要挣扎一番,不想让历史从身躯上倾轧而过,即使他们注定成为注脚和历史地陪衬,那么,无论如何,在死之前。也要将历史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撤下来。
胜利者书写历史。这就是那块遮羞布。
“埃比格……”
巴缪眼神惊讶,嘴里念叨着这个在格里斯王国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他本可以是教廷神圣的龙骑士,可惜,他的坐骑带给他的麻烦和危难,远远要比带给他地荣耀要多的多。曾几何时,他成为了无数王子和公主的向往之人。公主期盼目睹真人。想要知道那传说中的英俊龙骑士,是怎样的祸国殃民。而王子们,则是想要砍下埃比格的脑袋之后,顺便将那头邪恶龙地头颅也剁下来。
只是埃比格依旧好好的活着,他不能被王国处死,因为他除了是大贵族之外,他还是教廷的神圣骑士,尽管,他已经注定被划入异端和邪恶阵营中去。
“久仰大名。”巴缪点了点头。居然很正式地伸出了胳膊,和埃比格牢牢地握了握手,这让马力很意外,随后笑着说道:“难道这就是嚣张之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亚罕挠挠头,一脸的茫然和无知,却不影响他此时产生的强大压迫感,尤其是那柄战斧的斧刃,产生的寒冷冷星,足以让眼前的家伙们都闭上嘴,并且老老实实地呆着。
“暴君巴缪!波斯尼亚地勇士。血腥马力的左膀右臂。威名远播,克基拉岛上。无人不知。能够一睹真颜,十分荣幸。”埃比格欠了欠身,点头示意,如果他还穿着骑士套装的话,或许还会拿下长长地山鸡尾爵士帽子,庄重行礼。
这个家伙敬重勇士,并非是恭维的虚假,而是真心实意的尊敬,他就像是相信人间必定有公平公正之人的偏执狂,他坚决地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义和邪恶。
于是他成为了教廷的不满对象,质疑教廷的神圣裁决,本身就是异端的表现。
信奉地上帝并没有为他主持公道,反而让他成为了格里斯王国地监下囚,克基拉岛上耍威风,他还不至于那样低级趣味。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他不过是一个囚犯,一个稍稍有些稀薄威名的囚犯。
“真想看看你地坐骑是个什么模样。”巴缪笑了笑,些微严肃地说道。
这种介于玩笑和正式的口吻,让埃比格大为舒服,他微笑了一下,俊逸的脸颊上有着灰尘,但是闪烁明亮的双眼并不能掩盖住他的潇洒英俊,反而这种污垢更加衬托出他的不俗和飘逸。竟然有几分出尘的飘然意味,恍然看去,英俊的让男人们都是嫉妒不已。
埃比格晃了晃胳膊上的镣铐,然后苦笑一声,说道:“禁魔锁链,它割断了我和龙的联系。”巴缪微微一愣,旋即戏谑地笑道:“这种东西,我们头领很容易解决。”
埃比格出神地一愣,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好玩笑,号称世界最坚硬的禁魔金属,用纯机械的方式,根本不可能破坏。但是,血腥马力的那种传说,却又让有着几分期待。
“没有什么事情难得住我们头儿。”巴缪回头看了看双手抱胸站立的马力,笑了笑,“施以应有的尊敬,自然可以赢得勇士的同等敬重,想必,您一定明白这是为什么。”
“勇士眼中的男人,必定也是勇士。”埃比格点点头,莞尔一笑,说道:“真是豪迈的男人啊。”
巴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一下,没有表示可否。
埃比格缓缓走向马力的同时,奥格瑞斯也同样表情艰难地走向马力。
两个同样骄傲的男人,两个同样地位显赫的男人,此刻的心境却是天壤地别。
埃比格和奥格瑞斯的最大区别在于,他少了许多贵族式的自负,多了几分战士勇者应有的进退有度。
这种素质,正是马老大所赞赏的。
他不觉得自己可以依靠王八之气来维持威信,也不指望一味的压服可以让杂七杂八的混蛋们像是听话的狗一样为他卖命。他知道在这个时代的人需要什么。除了生存,还有人性中最基本的信任。
于是他信任这些杂碎,就像杂碎们信任他一样。
每个人都对神奇的血腥马力抱有希望,却不知道,血腥马力同样在对这些家伙们抱有希望。双方互相之间的努力,就像是一种调剂,隐隐约约之中,似乎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