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鲁斯这个黑塞戈维纳的倒霉蛋,眼光中的惊心动魄,正是反应了所有呆滞之人的心境。候补圣女终于明白战场是怎么一回事儿,想必她的那些神职人员,面对这样的阵仗,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了吧?
索隆这个死人脸法师也变得脸色苍白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到了嗓子眼儿,跳动的极为厉害,咚咚咚咚,都要把自己的给吓死了。
马老大低矮着身子,他的背上插着一面黑骑士的旗子,这是血腥马力的旗号,鲜明地冲向了对方的密集阵营,在这泥水一片的土地中,溅起的黄汤泥水让左右的士兵都是混乱肮脏,难受极了。
左边的护旗手气喘吁吁,战马被当场射毙,左臂被弓箭扎穿,啊的一声,跌落在泥水中,身后刹不住身形的重步兵一脚踩中他的脑袋,接着是后面接二连三的士兵。百余人借着他的倒地,又冲刺了十余米,一个呼吸之间,掉队的人再也不可能归队。血水冒出来的一刹那,那些士兵忍住了眼泪,咬牙继续冲击着前方,也不知道下一刻是否自己会倒在地上,但是至少,在自己倒地之前,能够宰了一个杂种,能够赚个本钱。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不知道马老大教导这群混蛋这个道理的时候,是不是有哪些莫可名状的神明哆嗦了一下,这种屠夫式的思考方式,给人的震撼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夸张,他是个混蛋,是的,一直都是。
五十米!
一波极为夸张的箭羽攻击居然没有让对方仓皇逃跑。
这让帝国的军人有些难以置信,他们觉得对面的家伙疯了。五百人冲击三个军团的阵营?
难道蟑螂也想撼动大树吗?
可可纳的军队此刻恨不得立刻碾压过去,将这一群让人头疼的蟑螂碾死。
蒂奇。可可纳此时也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儿?难道真的想要送死?”
蒂奇的身材并不显的肥胖,他并没有传统大贵族的那种极端享乐,略有健硕的身形,站在那里就是优雅的代名词,这个男人用极为平静的强调对一旁的侍从问道:“那个后背插着黑骑士旗帜的,就是血腥马力?”
“报告将军阁下!那就是帝国的通缉犯,悬赏十万的血腥马力!”
副官是个刻板的帝国军人,有着传统的格兰德军人的一丝不苟,严肃的同时还让人觉得他们很没有情调,冷血的可以。只是,蒂奇可可纳也不是什么浪漫主义军人,当他看到疯狂的五百人冲过来,他就知道,今天一定会发生什么,尽管,现在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第二章冲锋吧,伙计们【2】
\t杀戮不是大山中的搏斗,偶尔狗熊赢了老虎,偶尔老虎咬死狗熊。战斗更加不是打群架或者比力气,有力气没脑子的家伙,死的很快,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有脑子没力气的家伙,在战场上,只是炮灰。
带着五百炮灰去玩耍,那不是勇敢,而是愚蠢,是脑袋被门板夹了。马力欣赏格兰德帝国的高傲和贵气,他甚至知道在帝国的高层看来,一个囚犯营头子冒头出来,那不过是多年不曾出现的一个小插曲,而后在句号之后,连续画上一连串的句号,使得整个史诗看上去是用省略号来结尾的。
这真是让人不爽的结局,略有悲剧的意味,蝼蚁的挣扎,在上位者的眼中,也就成为了一场稍微有些情调的木偶情景剧。
没人想要真的像野狗一样,然后死的时候口水还落在外面,半截舌头不曾收回。
锐利的牙齿在没有撕咬敌人一口肉之前,还真是没有让人停止脚步的意思呢。
“干你娘的!给老子死开——”竭尽全力的马老大终于扎进了人堆,他不是常山赵子龙,更加不是黑色九命猫,他只是一个看上去略有疯狂的混蛋。刀子割在身上也是痛的,唯有那种坚韧的个性,才使得他无惧生死,即便最后真的死的很难看,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至少在现在,能宰了这群王八蛋,为什么还要手软呢?
“去你妈的十将星,就是一群死贱种!本大爷死期未到,还要好好风光几十年呢!”
这个疯子。终究是不会认输,就像他对那群牲口怒吼的一样,他曾经说过:“我可以死,但不能输!”
输不起啊,伙计们。
这样一句略有伤感同时让自己觉得装逼地话,马老大是绝对说不出口的,但是内心的呐喊,却也展露出了这个王八蛋的柔软,他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败类。而是一个重感情的败类。
一群德巴尔冲出来的杂碎。能够为了一个小小的信念坚持走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了。
轰——
肌肉和肌肉地对撞。那种排山倒海地气势。双方仿佛是两头发了狂地公牛。死死地顶住了对方地犄角。两头蛮牛似乎都不愿意轻易地放出自己地阵地。
但是。攻防有那么一点点地不同。他们地悍勇似乎更加地夸张。并且他们地兽王。似乎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不计生死。
将生死置之度外?
后背地黑骑士旗帜。可不是随便挂出来地哩。
本大爷可是血腥马力啊……
他不愿意承认这种很傻逼的绰号,因为在他看来,一个人如果取上一个绰号,就仿佛不是自己。他害怕将自己迷失,所以一直在抗拒,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称号,就像是姓名的英雄注解,带着更多的爽利和坚强。使得周遭的混蛋们越发的团结起来。
“士兵——”
亚罕咆哮了起来,他的战斧被横在胸前,死死地顶住了对方地一个重步兵,锋线上就像是泾渭分明的界限,这位来自北方的维京大汉,像是传说中地狂战士一样。使出了全身的气力,让整个五百步兵变得斗志燃烧起来。
毫无疑问,这真的是一场绝无仅有的肌肉对撞。
蛮力,无脑,简单,粗暴。
任何词语都可以形容这种战斗方式,当一柄柄长矛从后方穿透,扎穿敌人的肩胛骨,那种内心的快感无以复加。甚至觉得。这世界上最愉快地事情,也不过如此了。
“GUYS!”马老大的吼叫声像是一种动力。这种搏杀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