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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怪诞,大多数拥有信仰力量的人,都发现身上的信仰标记正在逐渐淡化,像艾普鲁斯胸口的漩涡风元素标记,以及维京人亚罕胳膊上的水元素S形标记,正在淡化。可是这些战士却又觉得,自己的力量并没有比以前减弱,反而在库克斯的战场上,隐隐有一种狂热暴走的感觉。
仿佛精力永远也用不完一般。
“我说,笨蛋女人,你现在难道还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名字吗?”马力吊儿郎当地斜靠在门框边上,里面的维京人正在由一个杂兵喂着喝药水,在房间的另外一个角落里,原先掌握马力钥匙的那个扎德。里维斯蓝,满脸胡子茬地蹲在那里,仿佛死了一般,动也不动。
冷眼扫视了他一下,嘁了一声,马老大再也没有多瞧他一眼。
囚犯们也曾想虐待一下这个可怜的家伙,不过却被马力制止了,在马老大看来,这个扎德还有一点点用场,至少在认路的水准上,艾普鲁斯这个黑塞戈维纳的将军并不比一个本地的马其顿人要厉害。
而阿尔巴尼亚这个小公国,对于马其顿人来说,简直是熟悉的不得了,要知道,一百多年前,还没有阿尔巴尼亚公国。
正在治疗伤兵的女牧师愣神了一会儿,她的美貌都像是一剂良药,不过喽啰们尽管偷偷地瞧,却没有胆量去揩油,在喽啰们看来,这个高贵美丽的女人,应该是属于他们的老大,他们的头领,血腥马力。
艾普鲁斯和几个年轻人有说有笑地擦拭着长剑,对于逃出升天,他们感觉很欣慰,尽管前路未知,但是看着嚣张自大,一直乐观但是冒险的马老大,艾普鲁斯这个和魔王同名的家伙,居然有几分淡然和镇定。
奇迹之人的称号,放在血腥马力这个名号之上,当之无愧。
“伊丽莎白。”
女牧师小声地说了一声,她并没有转身,只是披着连帽子的披风,略微转身地说道:“伊丽莎白。西西里。”
当她说出自己的姓氏是西西里的时候,艾普鲁斯明显的愣了一下,和这个将军同样愣神的,还有黑人大汉巴缪,显然,这个姓氏会让人有些儿吃惊。
巴缪转头对马老大说道:“头领,西西里可是‘十将星’之一,西西里家族的名号。”
“什么‘十将星’?”马力嘴角轻佻了起来,带着嘲讽,而巴缪则是十分严肃,略显紧张地说道:“泛格兰德帝国周围,一共有十个家族一直名将辈出,所以他们的姓氏,被冠之以‘十将星’的荣誉。而西西里家族,则是亚得里亚海地区的一个家族,很有势力。”
看得出来,这个名叫伊丽莎白的女人很有心计,她想凭借十将星的名号,来恐吓一下血腥马力,好让他不敢对她轻举妄动。只是,或许伊丽莎白没有搞清楚一个状况,有时候无畏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无知。
恰恰好,马老大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无限接近空白,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战,就是臭名昭著的马其顿德巴尔大监狱,你还能指望他对其余的事情感兴趣?真是笑话!
巴缪的话只是讲了一半,他还有一半没有说的是,西西里家族的女人,大多数都在教会中,拥有不俗的地位,三十岁之前,会去候选圣女和蓝衣地区女主祭,而三十岁之后,有的人选择嫁给同样强大的家族,有的女人,则是继续向着教会中的极高位置发起冲击。
毫无疑问,伊丽莎白。西西里既然出现在了教会之中,她的地位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尊敬的西西里小姐,请问您在教会中的职位是……”艾普鲁斯用一个传统的黑塞戈维纳绅士礼向伊丽莎白打招呼,尽管破破烂烂的阿尔巴尼亚军服使得艾普鲁斯看上去有几分狼狈,但是这并不能掩盖他的贵族气质。
伊丽莎白有些诧异于眼前这个中年大叔的风度翩翩,问道:“黑塞戈维纳的绅士,您居然也堕落成一个暴徒?”
看着这位风情万种的神职人员在那里说话,就是一种享受,尽管她冷冰冰的话并不是让人很舒服,可是毫无疑问,这有一种让人跃跃欲试的冲动。
“我是黑塞戈维纳边防军,科尼茨前线第二军团的军团长,我叫艾普鲁斯,一个被陷害的可怜公国军官。”说着,艾普鲁斯居然颓然地摇了摇头,正当他还要继续说话的时候,却被马力一脚踹翻在地,旁边的几个年轻人正要帮忙,只见马老大的手速极快,竟然接二连三将人放倒。
马力冷冷地说道:“在老子的手下面前,别他妈的说丧气话!”
强大的实力面前,众人都是吞了一下口水,黑人大汉站了起来,对马力说道:“头领,这个女人的身份,恐怕不那么简单。”
“说说看。”马力扫视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艾普鲁斯和几个年轻小家伙,说道。
“她可能是阿尔巴尼亚地区的候补圣女,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马力大为感兴趣,耳朵竖了起来,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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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见习候补圣女【3】
\t嘻……
马老大嘴角一咧,抑制不住的轻佻,轻微弯曲的一瞬间,带着上扬的快意,用极为动魄的声音,沉闷的说道:“伊丽莎白。西西里,你……是候补圣女?”
那种不容置疑的声调,即便是在教会中熏陶多年的伊丽莎白,还是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家伙的邪恶。他不是魔鬼,是的,他说的没错,他真的不是魔鬼。因为他比魔鬼邪恶多了。
“见习的。”
冷美人的金发碧眼,此时并非是什么诱惑,而是一种拒绝,她甚至认为,自己的未来不会再有任何光彩。可是让她就这样自杀,无非是一种亵渎。上帝不收自杀之人,更何况,她还是西西里家族的女人,坚强和坚韧,怎么可能轻易抛弃?
她心怀希望,伊丽莎白觉得,这样一支小小的团体,阿尔巴尼亚的军队只要果敢一些,他们就一定覆灭。
不过很快她就会不再心存幻想,相对于阿尔巴尼亚的军队来说,恐怕西西里家族的扈从更加靠得住。
对于马力的渎神和狂妄,尽管大多数的手下们都是有些不信,可是看着自信的马力,内心中又觉得这仿佛是真的一般,此时的囚犯营还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一个血腥马力的暴动成功,卷起的风潮,绝对比亚得里亚海中的飓风还要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