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可以掉队!”马力大声地呼吼,双剑劈砍,像是狂魔一般,气喘吁吁的维京人已经累的不行,双眼的眼皮纠结在一起,好似随时要倒地不起一般。马力感觉到了亚罕的虚弱,心跳是那样的快,周围宛如潮水的人流,一望无尽,马其顿的将军们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他们不知道那一瞬间到底想到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面面相觑的同时,一道惊雷乍起,就像是在耳边响彻一般。
“老子承诺了你们,那就一定把你们带走!”
马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坚持,这么顽固。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变得这么疯狂起来,这种违反常理的行为,让内心的躁动变得复杂,雀跃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共鸣和悲凉。他在让一群蝼蚁活下来而已……
近乎绝望的剩余囚犯像是看到了曙光一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最后一次冲击马其顿的步兵,只要前后连接,只要让马其顿的士兵不再向前,这些人,还是有活下去的可能。
哭喊着的囚犯们不计其数,但是已经上船又重新跳下来的人却越来越多。这些家伙都明白什么叫做感恩戴德,人可以为了生存出卖一切,但是有些时候,有比生存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死灵法师索隆艰难地解开了身上的所有枷锁,颤抖着抹了一把脸,狰狞的笑容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血腥马力万岁——”
刚刚解脱的死灵法师魔力依然很匮乏,但是他念动的咒语却越来越快,手指不停地划着,先是一个三角形,逐渐扩大,形成二十四支骨矛,嗖嗖嗖嗖,精准地射中了前方马其顿士兵的眼眶。眼球被扎爆的清脆声音,使得整个战场变得诡异起来。
黑德林此时完全懵了,死灵法师?
天!就算整个囚犯营都死光,只要这个死灵法师逃出去,教会也不会放过他!
是哪个白痴将死灵法师编入囚犯营的?
这个结论已经无从考证,但是可怕的事情还在继续,阿尔巴尼亚人的进攻同样开始,混乱的双方变得更加混乱,像是被搅浑了水的鱼缸,谁也不知道底下还有些什么。但是不容置疑的是,在血腥马力的刺激之下,为了生存拼死一搏的剩余囚犯们终于冲破了马其顿步兵的封锁。凿穿的一瞬间,脱力之人无数,但是这一刻囚犯们并没有展现出人性极为自私的那一面。
是神明眷顾也好,是个性使然也罢,最为诡异,也是黑德林永远无法理解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毫无气力的囚犯,竟然都有其余还有余力的囚犯搀扶,摇摇晃晃地奔向大船。
而波斯尼亚人还有艾普鲁斯率领的暴徒们则是立刻抵挡住了反扑的马其顿士兵,在这个狭小的左翼压阵阵地,死亡人数多达两千人。大多数是囚犯,但是,最起码在血腥马力的冲击之下,有一个成建制的马其顿步兵大队被吃掉。
这种恐怖的战斗力,可想而知一个猛将的重要性。
艾普鲁斯尽管很清楚马其顿士兵的素质,但是不管怎么说,比起衣衫褴褛的囚犯营,这些全副武装的马其顿士兵不论是身体素质还是装备,都要高墙十倍百倍。
可是,结果却令人惊讶,血腥马力的悍勇和智慧,不仅让阿尔巴尼亚人阵脚大乱,而且突然的扭转乾坤,也硬生生地在马其顿的阵营左翼,杀出一条血路。
“头儿……我、我不行了。”
维京人已经虚脱了,身上被扎中两枪,血流如注,眼皮下垂,昏昏欲睡的模样。但是马力却很清楚,这不是要睡觉,而是体力透支,一旦倒下,亚罕必死无疑。
马老大大怒,吼道:“你这个白痴!你他妈的都坚持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不再继续坚持!亚罕,给老子继续战斗——”
但是维京人丝毫没有反应,手中的长矛颓然落下,他实在是太累了……
除了神明,谁还能在如此状况之下,继续坚持?
马老大牙关紧咬,周围探过来至少二十几支长矛,毫无疑问,马其顿士兵察觉到了维京大汉的虚弱,他们很想在这个时候狠狠地扎上一枪。
但是,他们小看了即将暴走的马老大。
“干你娘的杂碎,都给老子死开——”马力一脚抵住亚罕,不让他摔倒,双剑中的一剑被投了出去,当场扎死一名士兵,而另外一剑,轮圆之后,肌肉骤然暴涨数倍,用尽全力,单臂夹住亚罕,强力转圈。一阵夸张的对撞声,矛头坠落无数,马其顿士兵目瞪口呆,还没有等他们的佩剑抽出来,马老大的剑锋已经从他们的脖子上一一划过。
艾普鲁斯这个老家伙已经冲到了马力的身边,周围几个年轻人拼力厮杀,波斯尼亚人同样赶到了马力这里。
黑人大汉大声说道:“马力!快走,我来殿后!”
尽管艾普鲁斯和波斯尼亚人有深仇大恨,但是此时,两人都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做出了决定,就绝不后悔。
军人的信条啊,此时是那么的闪耀。
马老大也不多说,扛起维京大汉的沉重身躯,大踏步地离开,而此时,几艘大船的风帆已经拉开,囚犯们等候着最后勇士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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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名声响彻【1】
\t呼呼呼……马力喘着粗气,浑身的气力都在这一次次的搏杀中被抽的干干净净。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当众人将他拉上甲板的时候,这位战无不胜的勇士,居然无力地躺在甲板上,一个劲地喘着气。随后,马老大才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问道:“活着的……都上船了吗?”
哗啦!!
回应他的,是风帆满张的猎猎声响。
马力笑了。
代价是沉重的,但是他很满足。他没有违背诺言,他承诺让这些混蛋们活下去,事实上,他的确做到了。尽管这种事情,或许一千年以后,也未必会再有他这样疯狂的人。
战场的间隙中间满是尸体,很多都是阿尔巴尼亚囚犯们的,还有马其顿弓箭手的。那些全身盔甲的马其顿步兵,则是被硬生生地撕扯成两截,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死心,这些马其顿人并没有立刻抢夺战船。
弓箭手想要射击大船,刚刚点燃的火箭还没有射出去,四艘大船已经缓缓地漂移到了河中心。
嗖嗖嗖的射箭声不绝于耳,咄咄咄咄,射中木板,发出啄木鸟敲碎木头的声响。但是箭头蔓延的火焰,让囚犯们一阵手忙脚乱。
马力只觉得肌肉酸痛,他清楚地知道,这战场上的两个冲锋,就让五千囚犯死了接近两千,但是依然有三千人左右规模的囚犯们逃了出来,登上了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