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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伦已经弄开了电梯门,埃里克在电梯钢锁上绑好升降器,并替舒畅栓好了腰带。卡夫卡停止了唠叨,闪在一边,等待他人开始行动。
电梯的升降动静太大,为了不惊动里面的人,只能利用钢索滑下,等到了底部,控制住了里面的人,才能启动电梯,过来接应其他人。
既然里面存在几个强人,这活只有舒畅能应付的了,他绑好升降器,缓慢的向下降落。
所谓升降器,其实就是一个自轴齿轮。特种兵们从直升机上顺着悬索下坠时,悬索上都绑着这玩意,它可以降低坠落地速度,令士兵们有控制的顺着悬索滑下。而上升时,利用自轴齿轮,可提供一点上升力,让人在顺着绳索攀岩时,稍微省力一点,但把人整个拉上去,这种升降器功率还达不到。
舒畅一边下降,一边在电梯井壁上安置窥视仪和炸药,他做的很悠闲。此时的他对于小角色已看不在眼里,基地里面的人虽然号称强人,但那点本领他看不上眼。
电梯相当于一个共鸣器,基地里的声音都在这里头被放大,入耳有音乐声,有浓重的伏特加味,还有电流的嘶嘶音,敲击键盘地声音,还有一位女人的说话声。
“似乎有什么动物闯进这里”,那个女人正在说,声音传入电梯井里,像是贴着耳边悄声倾诉:“23个红外线感应器,4发出告警,很奇怪,它们发出的热量类似一只田鼠。但田鼠怎么可能排着队行走呢?”
田鼠不可能排着队行走,排着队行走地只能是人。之所以显示的热量类似一直田鼠,那是因为在高速飞行中,大多数人都被冻僵了,他们厚厚的石棉服外裹着一层冰壳,唯有几个经常活动的关节处,有一点细微的热量透出石棉服。
一个男人地声音接着响起:“别说话,等我闯完这关……瞧,瞧,……这冰天雪地,波利古斯村和牙通古斯村都没有告警,谁能在这么寒冷的冬天,跋涉这么长的路?”
那个男人地声音说话断断续续,似乎是在游戏的间隙中见缝插针,向这个女人解释。
冬天,在雪地上走路是极危险的,大雪覆盖了沟沟坎坎。肉眼只看到一片平地,但脚踩上去可能坠入雪洞,彻底从地面上消失。
按常情推断,即使基地南北两个村落受到袭击,来人也不可能在雪地上找出一条正确地路,在短短的一夜时间里跋涉上百公里。所以,那个女人也不相信有人入侵,她的语气随意,好像只是在例行公事。
“尤利。别喝了,你能不能出去看看……你没有感觉吗?”,那个女的继续说,但他的语气似乎只是想让尤里停止饮酒。
舒畅已经降到井底,他悄无声息的解下腰带上的固定索,揭开了电梯的
进到电梯里。
一声重重的哼声想起,接着是酒杯地声音。似乎那位正在喝酒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正在站起身来。舒畅马上按动电梯开门键,电梯门打开了。
屋里有三个人,两男一女,一个壮的像熊一样的汉子正在向电梯转过身来,空气中全是他嘴里喷出的酒味。另一个比较瘦小的男人正趴在电脑前,手蜷在键盘上,也朝电梯方向扭过头来。那个女的原先似乎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一副坐卧不安地样子。但现在三个人全部站在那里,像是画面定格一样望着电梯口,全都惊愕的张大嘴。
“各位晚安”。舒畅手里拿着机头大张的手枪,满脸笑容的向屋里三个人打招呼:“外面可真冷,我进来暖和会,行不?”
这句话一说,屋里的三个人立刻动了起来。那个坐在计算机前的男人,双手重重的朝键盘拍下去,那个女人一扭身。向墙边一排机器扑过去。那个壮熊一样的男人一声低吼,挥拳向舒畅扑来,瞧他那身材,一颗子弹绝对打不倒。
“砰”,枪响了,带着消音器地枪没发出多少声响,这一枪正击在键盘上,那个拍击键盘的男子,双手被飞舞的键盘迎面撞来,紧接着又被键盘撞倒在地。
第二枪打在那个女人地腿上,这一枪将她击倒,紧接着,两粒子弹钻入她身边的地上,弹头溅起的水泥块划破了她的皮肤,令她身上多了几道血痕。
“嗡嗡”,那个壮熊一样的男子一拳击出,舒畅只顾开枪,竟没有躲开这一拳,这一拳击上去,像是捶响了一只大皮鼓,鼓声沉闷,轰鸣声令人震耳欲聋。
这一拳,给那个叫尤利地男人的感觉,也像是捶击一只大皮鼓,拳头落上去的时候,他感觉舒畅地身体像鼓面一样,随着拳力向下微凹,等他拳势已尽,舒畅的身体又极赋韧劲的弹起,像是鼓面在响应他的拳头一样发出轰。
尤利知道自己这一拳有多重,即使一棵树,他一拳上去也要断折;即使一面墙,他一拳上去也要崩塌;即使一副铁甲,他一拳上去也要凹陷。但他这一拳却感觉捶上了一面大鼓,对方脚下仍丝没动,反弹力却让他跳起并隐隐发痛。
来不及多考虑,舒畅也回了一拳,不是用他握枪的右手,是一击左勾拳,尤利驱起左胳膊,用前臂挡住对方的拳,右拳拎起准备回击,一股强烈的巨痛,却让他那个拳头没来得及挥出,他身体立脚不住,连连后退,等待回过劲来,低头一看,发现用来挡对方拳的那条左胳膊出现奇怪的歪曲。巨痛阵阵从那里传来。
他一拳竟然打断了那只胳膊——尤利抽着冷气,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条断臂。这是多么大的力量,他竟然把前者打断了,骨头正出现奇怪的弯曲,断折的骨头刺着肌肉,轻轻一动,便是一股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