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藏宝电影中都有这种古董锁的影子,现在这只真货要拿出去拍卖,准会是一个惊人的天价——不过它再昂贵,显然是为了保存箱内更昂贵物品的。
一个厚实的大橡木盒摆放在箱角。中世纪时代,这种矩形橡木盒是用来存放家族圣经的。而所谓家族圣经是用一种精美的花体字印刷的圣经,前半部分是《旧约》、《新约》,后半部分空白,用来记载家族大事记——类似中国的家谱。
中世纪时,领主们上教堂祷告,身后都会跟着几个侍从,抬着这种包金嵌银的家族圣经。到了二十一世纪,家族圣经便不再拿出来展示,那些贵族后裔们常把它存放在银行保险柜里,或者干脆寄存在教堂密库里,平常难得见到。唯有家族增添新成员的时候,它才会被取出,由当代家主在后面添上新人的名字。
橡木盒很沉重,舒畅轻轻拿起,小心地推开了盒盖。
室内顿时金光一片。
这是用托瑞尼制作的金箔制成的黄金书,金箔上用尖利的针尖刻画下一个个字母,而后装订成册。
购买这批金箔就是一笔大费用,把它们装订成册依旧就是大麻烦。但是,埋藏在地底数百年,唯有这种最耐腐蚀的金属才能把记录保持到永久。
这就是所谓的“时间箱”,中世纪时代,有钱的贵族闲得没事,常要制作一个密匣,装入当时最流行的某些物品,譬如烟斗、雪茄刀、一份报纸、一份杂志,几件穿过的旧衣服,或者当时的日记。以便后人挖出,能够通过这些物品了解到当时的社会形态。
贵族们把这个活动称为“封存记忆”、“凝固时间”,中国把它称之为“时间箱”。
确切的说,“时间箱”活动是从公元99年开始的,那时一个千年之交,一些教士首先开始埋藏“时间箱”的行动,而后每个世纪之交,都有人埋下上个世纪一百年间人们留存的记忆。这个活动到了1999年时达到了鼎盛,那时,许多中国》。
箱里存放的是一本日记,黄金日记,它几乎是五百年前那整整一个世纪的大事记。那时,正是各国骑士团最显赫的时候。
第二卷游荡的妖魔第一三三章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
更新时间:2008…8…1114:26:03本章字数:5510
舒畅的手已经按在了书页上,这种金箔制成的书页很软,翻动书页必须极其小心才行。他刚把手放在书页上,还没来得及翻动,便被这一说话声打断了。
伯爵醒了,经过漫长的睡眠,他第一次睁开眼睛。这是他第一次睁开眼睛,以前他都是闭上眼睛,用“心灵之语”与舒畅交谈。
那双曾经充满着高傲、充满着睿智的眼光,现在有点黯淡无神,眼珠许久才转动一下,显得很呆滞、很迟钝。
“我在哪里?”伯爵人躺在棺木里,限制了他的视野。虽然两眼无神,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很流畅:“我还听到了一个呼吸声——是谁?”
“我们在潜艇”,舒畅的回答很谦恭:“现在潜深三百米,我们正在向美洲航行……另外那个呼吸声,还能有谁?”
图拉姆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吭声,他的呼吸都很轻微,似乎正在酣睡。
潜深三百米,意味着一般的雷达波都无法穿透这么深的海水,这让伯爵很放心,他停顿了一会,喘了几口气,问:“外面是什么情况?”
舒畅摇摇头:“不好说,我们在陆地受到伏击;进入伦敦时,又似乎被人用‘心灵之眼’窥视……”
“伏击?什么样的人?”
“似乎是当地黑社会的人,他们穿着缀满铁钉的夹克,服装接近飞车党。只是些普通人,我尽量用普通人地手法把他们解决了。”
图拉姆坐在床铺上翻了个白眼。还普通人的手法。一脚扫过,像一列火车碾过人地双腿;一拳击出,像一匹发狂的大象踩在人的脸上——这还叫普通手法,还让人活不活。
舒畅继续说:“进入伦敦受到监控,这我并不奇怪,因为依据客尊规定,我必须像当地民族打招呼。我认为,他们制定这种条约。一定有本事察觉那些过路访客,所以我不奇怪他们察觉我的抵达,但我很奇怪,他们怎么会恰好在墓地等待我?
更奇怪的是,让几个普通人来对付我,这就好比纵容我逃脱一样。我觉得,细细推究起来。这里面很有意思。”
伯爵是谁,他当然明白舒畅的意思。即便是坐在床铺上的图拉姆也听懂了舒畅想说什么。
这世界变了。然而,那些曾经地人并不甘心他们失去自己的传统利益。所以,即使上面有严峻地命令下来,他们依然阳奉阴违,并变相暗中纵容舒畅的逃奔。
中世纪时代曾经有一句著名的谚语——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这句话的本意是说,在没有火药与大炮的时代,想要攻破一个重兵把守地城堡,最好的方法是挖一条地道通向堡垒内部。
而后,这句话演变成了:所有地失败是失误造成的。它意思是说,如果你自身不犯一点错误,那么,对手必然会不自觉地发生失误,最终会造就了你地胜利。
目前,这世界是个什么状态:一位祖父级的人物以不可抗拒地力量,打破了固有的秩序,他用强权要求所有人服从,当目光所及之处,人们却是选择了顺从。然而,背后却依然有人用各种方法,采取不合作的消极态度。
“强大的堡垒内部已经出现了缝隙,这是个好消息”,伯爵深深地吸了口气,轻声说。
看到伯爵这副深有感触的模样,舒畅突然想起了一个被遗忘的人:“蓝卡在哪?我记得他带走了你……”
伯爵好像没听到这话,他虚弱无力的抬了抬手:“打开第十三页。”
十三,这可不是个好数字。舒畅抬起了沉重的黄金书,小心的翻到第十三页。
这页画了一副盾牌一柄宝剑,似乎是平常人家徽的模样,旁边标注着文字,却不是解释这幅家徽,而是一副类似诗歌的古拉丁文 ', ' ')